第140章_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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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重要的是年少时争吵归争吵,何时忆起都是财富一笔,旁人哪里会懂。”

  “人家公子宛没取错名字,果真是奇葩一群!”高入平朗声笑开,“我先干为敬!”

  觥筹交错,邵文松心中似是豁然开阔。

  当年御使栽赃,阮婉殿中笃定,还有那幅藏在邵文槿书房中的风蓝图,如今,依稀有了出处。

  奇葩图,京中过往谁被称为奇葩最多?

  不言自明。

  邵文槿竟是连他都未说过。

  扶摇也转眸望向阮少卿,笑而不语。

  回府马车上,阮少卿些许醉意。扶摇伸手替他轻捏额头,他悠悠开口,“阮婉昨日来了家信,问候和暄儿。”

  扶摇莞尔,“她同文槿可好?”

  阮少卿酸溜溜道,“信里倒是口口声声说好,也看到了,刚才那幅图不知要画多久,有身孕的人也不知道将息。”

  言外之意,有人还不管!

  长风成州,邵文槿莫名喷嚏连连,吵醒怀中某人。阮婉睡眼惺忪,“夜里着凉了?”

  “不曾,”他应得简洁,顿了顿,打趣道,“怕是被人念叨了。”

  阮婉轻笑,困意去了多半,便想撑手坐起,邵文槿俯身扶她,“不多睡会?”

  阮婉懒懒道,“文槿,我馋明记的酸梅了。”

  明记在城北,往返要两个时辰。邵文槿闻言起身,轻轻吻上她额头,“我去去就回。”

  番外二

  有身孕的女子便是如此,大凡念起某物就非得吃到不可,否则心里一直惦记着。

  阮婉尤其喜欢明记的酸梅,邵文槿就成了此处的常客。

  “邵夫人近来可好?”掌柜笑容可掬。

  “托福,还有两月临盆。”

  “届时邵公子别忘遣人来店中通知一声,也好备份薄礼。”邵公子对夫人很好,远近皆知,掌柜亦是对他赞许有佳。

  邵文槿谢过,掌柜亲自送至门口。

  邵文槿竟在此处,意外见到了卓文。

  ……

  早在巴尔十万铁骑南下进犯都城之前,西秦国中就突生变故。贵王连同永宁侯逼宫,华帝暴毙,平远侯卓文也自此失踪。

  外界传闻诸多,例如宫变时平远侯就已身死,再如平远侯当日掳走了永宁侯夫人,更或者,永宁侯同平远侯有旧仇,华帝一倒,平远侯便离京躲避永宁侯去了。总之,众说纷纭,却一直没有卓文消息。

  他竟然在成州见到卓文!

  卓文也明显一滞,继而豪爽开口,“文槿兄,痛饮一杯?”

  邵文槿却之不恭。

  当年若不是卓文,他和阮婉走不出西秦,卓文于他二人有恩,他心怀感激。杯盏之间,言笑晏晏,卓文明显咳嗽不止,都是习武之人,他一眼看出不对。

  卓文却不想多提,只是没见他同阮婉在一处,语气里似有些许遗憾。

  知晓他误会,邵文槿也不隐瞒:“南顺国中的昭远侯,是我内兄,内子名唤阮婉。”

  卓文微怔,顷刻便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两人心照不宣,卓文举杯相邀,笑意倏然浮上嘴角。邵文槿也举杯回敬:“还未向卓兄道谢,当日若非卓兄,我同阮婉可能已经命丧西秦。”

  卓文摇头:“不过杯水车薪,从西秦回南顺并非易事,们该吃了不少苦头。”

  酒杯停在半空,想起途中幕幕,九死一生有,即北花灯也有,邵文槿淡然一笑,“都值得。”言简意赅,却眸含笑意,卓文也跟着笑起来,“阮婉近来可好?”

  “六个月身孕,想吃酸梅了,如此我才遇上的卓兄。”

  “恭喜!”许是激动,卓文又重咳几声,掩都掩不住。咳过之后,又自酌一杯,邵文槿微微拢眉,伸手相拦,“卓兄,不宜多饮。”

  卓文微顿,继而清浅一笑,“邵文槿,其实不必谢我。我救二人,也是弥补我心中憾事。我与青青相识于幼年,非卿不娶。后来四海阁变故,我遭华帝扣押,好容易逃出京城寻她,结果快马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却意外摔落崖底。等我赶到四海阁,才晓三百余人无一幸免。当日救不下她,是我永生之憾。往后为了护她性命,我背负四海阁三百余条性命,她对我恨之入骨,便赌气嫁于永宁侯……”

  洛语青是永宁侯夫人,当初同阮婉出使西秦,华帝在殿中便命人挑唆过,今日才晓这般原委。

  要同旁人道起并非易事,邵文槿敛眸不语。

  卓文又道:“见到们二人如此也是快事,我今日,只管痛饮,不管旁骛!”

  邵文槿无需多言,仰首一饮而尽。

  卓文朗声大笑,许久未曾酣畅淋漓。

  ……

  一场酒喝到暮时,辞别时,邵文槿还是道声“保重”。

  卓文也不在意,只叮嘱代他问候阮婉。

  邵文槿点头,回家一路,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卓文的伤,该是撑不过多久。

  回到城西,天色已晚,阮婉在路口来回踱步。见到他,心中才骤然一舒。大步上前,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微微怔住。邵文槿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她在家中等,他哪里会无缘无故去饮酒?

  心底澄澈,却打趣道,“邵公子,买的是梅子还是梅子酒啊?”

  一句未提她等了许久,娇嗔模样里隐隐带着喘息。徘徊时间不短,该是担心他了,邵文槿也不点破,伸手扶她,“我方才见到卓文了。”

  卓文?阮婉驻足,“他在何处?”

  “他很好,还有旁事在身就不来看了,让我转达问候。”她知道这些便足矣,卓文很好,她也能宽心。

  阮婉果然笑开,“我就说卓文这人素来怪异,不过,平安就是好事。”早前听闻他失踪生死不明,邵文槿言罢,她明显欢喜,连酸梅的事也抛至脑后。

  邵文槿哭笑不得,又将明记的锦盒拿出。

  阮婉笑逐颜开,馋得当即打开放了一枚到嘴中,甚是满足。半晌,转眸去看邵文槿,却见他盯着自己出神。

  他今日果真奇怪至极,“邵文槿,发什么楞!”

  语气稍许埋怨,手中酸梅却未停过。

  他揽她在怀中,柔声道:“我在想,能同心爱之人一处,有我们自己的孩子,便是世上最幸福之事。”

  他自诩有感而发,阮婉却不禁抽了抽嘴角,“邵文槿,该产前忧郁的是女子好吧,忧郁什么!”

  邵文槿笑不可抑,他何时忧郁了?

  阮婉一声叹息,“起初隔壁王婶说,我还不信,原来男子也是有产前忧郁的。”

  邵文槿才晓她认真,正欲开口纠正,她又幽怨叹道,“邵文槿,该不会真有产前忧郁吧?”

  邵文槿徒然语塞。

  到了十一月,阮婉临盆在即。

  稳婆和大夫都是李卿同宋嫣儿提前安排好的,两人闲来无事,都到成州作陪。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邵文槿无奈。

  譬如,早前阮婉便同他纠结过生儿生女的问题,那时阮婉五个月身孕,嗜睡,小腿轻微水肿。午间小寐,他替她揉腿,她便赖在他怀中舒服开口,“文槿,希望生儿子还是女儿?”

  “儿女都好。”儿子像他,女儿像她,“若生女儿,我保护们娘俩,若生儿子,我们父子护。”

  阮婉剜他一眼,猥琐笑道,“不是生儿子,们父子一起欺负我,生女儿,我们母女欺负吗?”

  哪里来的歪歪道理,邵文槿无语。

  她自己却已嘻嘻笑开,“从前不知道谁说,像我这样的,军中一个就吃不消了,还是生男儿好些。”

  男儿?

  邵文槿讪笑,阮少卿那样的,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阮婉又作焦虑状,“若是生只小洪水猛兽该如何是好?”

  邵文槿哑然。

  到了十一月,阮婉又开始忧虑起来。“文槿,我若是生儿子怎么办?”明显忧心忡忡。

  有人好气好笑,“当初是谁想生儿子的?”

  阮婉眉间微蹙,轻声叹道,“这几日同嫣儿和李卿一处,说起我若是生了女儿,就替他们订下娃娃亲。让他们从小在一处玩耍,青梅竹马,长大了就成亲,我们日后作亲家。”

  “哦?”三个女人凑在一处,果然没有消停的时候,邵文槿暗自腹诽,面上还是作哄,“们若喜欢,就生女儿结亲,生儿子结为兄弟,有何焦虑的?”

  阮婉还是托腮,明显忧心忡忡。“嫣儿和李卿都生了儿子,我若只生一个女儿,是同怀瑾订亲还是同锦城(沈晋华的儿子)订亲?”

  竟在纠结这种问题,邵文槿用力戳了戳她额头,“那让她日后自己选就是,现在还没出世,为这事伤神作何?”

  阮婉摸了摸肚子,饶是认真道:“生两个女儿就好了,一人一个,说是不是?”

  邵文槿只得依着她应声。

  她却撑手从床榻坐起,“那,如果只生一个呢?”

  “阮婉,那就等他/她出生再说……”他兀觉明日很有必要同宋嫣儿和李卿好好谈一谈。

  阮婉终于老实躺下,邵文槿替她掖好被角,吹灯上塌。不久,她又伸手环上他腰间,“文槿,该不会生两个儿子吧?”

  邵文槿哭笑不得,“两个儿子有何不好?儿子还少操心些,女儿便要时时刻刻惦记着,遇上何人,谈婚论嫁,嫁人后过得好不好……”

  不过宽慰,她闻言却正经开口,“邵文槿,不是真的产前忧郁吧?”

  “阮婉!”邵文槿想死。

  “那若生龙凤胎的话……”

  “阮婉!”

  ……

  腊月初四,阮婉果真诞下一对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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