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_侯爷迟早要出事/公子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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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何时欺负了?”阮婉没好气。

  小傻子嘴一扁,这次也不让她哄,气嘟嘟冲出房门。

  叶莲有些担忧,侯爷……

  “都是为他好,他有何好气的?还能时时由着他胡来?”阮婉自言自语,“还不是怕他吃坏肚子……”言及此处,心中豁然开朗,眼神中掠过一抹流光溢彩,吃坏肚子?

  见她这副模样,叶莲心下隐隐不好预感。果不其然,还未来得及撤出房间便闻得某人悠悠开口,“阿莲,有一事去办。”

  叶莲叫苦不迭。

  心不甘情不愿附耳上前,听了两句就皮笑肉不笑,“侯爷,这样似是不好吧?”

  阮婉斜眸狠狠剜过,本侯又没有让吃!

  叶莲奈何,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吞。

  想象邵文槿吃瘪的模样,阮婉就顺手挑中一缕发梢,边看边笑。洪水猛兽,既是加冠大礼,本侯也当送些心意好了。

  巴豆如何?

  翌日清早,门外小厮匆匆来报,睿王来了府外,已照侯爷吩咐将人拦在门外了。

  “做得好,他要哭要喊要死要活们都不必管,只管撑过半个时辰,他闹够便回去了。完事之后们去找阿心领赏。”

  小厮感恩戴德。

  睿王同侯爷置气是昨日之事,过了一晚上便又眼巴巴来了府外。睿王又不会真同侯爷计较,见得多了,小厮们便也是不怕的。

  折回大门口时,却见睿王一脸委屈。

  小厮遂又上前,好言相劝,“王爷,侯爷尚在生气,不如您明日再来,侯爷的脾气您也知晓,兴许明日就好了?”

  小傻子蹙了蹙眉,笑颐尽展,“那同少卿说我明日再来,让他别生我的气,我不吃栗子糕就是了。”

  小厮哭笑不得,他人已跑开。

  ……

  第二日上头,小傻子照旧被拦在门外。眉头拢在一处,眼中隐隐泛着氤氲,稍付思存竟然吩咐人砸门。

  小厮大骇,连忙上前哄劝,“王爷,侯爷尚在生气,您若是把侯府的大门砸了,侯爷只怕会更气的,更气就更不会见您!王爷忘了去年?”

  小傻子果然一愣,去年那次,少卿确实同他气大了,足足能有一个月没见过他。

  他那时四处听人说起少卿是断袖,就寻人来问断袖是何意。下人都吱吱唔唔,总不好说王爷二人就是断袖这番话,便拿了小倌馆出来搪塞。

  断袖,便是喜欢小倌馆中的那些个小倌。

  小傻子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断袖。

  正逢阮婉生辰,京中之人虽然避他如蛇蝎,但面子上的功夫总是要做足的。于是热热闹闹的庆生宴上,睿王领了浩浩荡荡十余个小倌登场。“少卿断袖,我特意寻来送少卿的。”

  众目睽睽之下,阮婉气得险些呕血。

  此事一度成为南顺茶前饭后的第一笑谈。

  后来他日日来侯府门口喊少卿,少卿都不搭理。

  最后还是小厮私下里告诉他侯府西边角有处狗洞,他便是钻狗洞进来的。

  狗洞!

  小傻子徒然开窍,着人打赏了小厮元宝就匆匆跑开。

  大门进不去,还有狗洞呀!上次少卿就是闻得他钻了狗洞,一声叹息,又同他和好了。

  那他再钻次狗洞就是了。

  怨不得别人都说他傻,他怎么事前没想到呢?!

  小厮倒也落得心安理得,侯爷只说了拦着王爷不让他进门,狗洞又不属于他管辖范围。最重要的是,侯爷又不会真同睿王气多久,方才江大人来了府中,侯爷是无暇顾及睿王的。

  江离的确是一大早就来了侯府,所需药材悉数筹得就匆匆赶来复命,唯恐侯爷不信守承诺。

  阮婉不禁感叹,江离真是前所未有的尽心。看来对他最好的鞭策便是以自己做威胁,不知该喜该忧。

  正欲开口道一句辛苦,叶心却气喘吁吁跑回厅中,“侯爷侯爷!”

  如何了?阮婉眼角一挑,份外上心。

  一件好事和一件坏事,侯爷要先听哪件?

  自然是先听好的,阮婉睥睨。

  “将军府的大公子骑射输了,愿赌服输,忍痛将他的爱剑送给了刘太尉的小侄子。”

  这般大快人心,阮婉心底乐开了花,口中还是咳咳两声,故作深沉道,“那坏事呢?”

  坏事就是,叶莲去给邵大公子的马喂巴豆的时被逮住了,扣在将军府中。邵大公子怒气匆匆往侯府这边来了,怕是眼下就该到了。

  阮婉脸色瞬间耷拉,讲话都不分轻重缓急的吗?

  叶心委屈,侯爷,不是您让先说好事的吗?

  江离气急,只恨不得即时撞死在侯府大厅里。不作死就不会死,分明都是自找的,能拿一回不作死?

  苑中便有低喝声传来,阮少卿!

  洪水猛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陪大人看亚冠,更迟了,

  还欠一章呢,

  ☆、第五章邵文槿

  第五章邵文槿

  来了便来了,她何时惧怕过邵文槿?

  只是邵文槿素来傲慢,她对他亦有偏见而已。

  爹爹在世时,敬帝做主钦点了阮绍两家的婚约,阮家若有女儿是要嫁到邵家的。邵文槿又是邵家长子,换言之,她与邵文槿是有婚约。

  每每思及此处,阮婉就恨不得自戳双目。

  幸而爹爹过往便同邵将军貌合神离,更不会愿意自己女儿嫁于邵家。因此,国中都晓昭远侯世子阮少卿,却不晓阮婉此人。

  阮婉实则当了十几年的黑户。

  直至后来扮作阮少卿回到南顺京中做起了昭远侯,生得眉清目秀,言行举止又文质彬彬,万分入得府中达官贵族双眼。

  日日有人上门说亲,送来的名门千金画像堆积如山,走在大街上都有人堂而皇之目送秋波,更有甚者围追堵截,阮婉甚觉惶恐。

  实在逃得走投无路,就随手勾搭了路人甲。

  众目睽睽之下,双眸好似清波流盼,折扇轻点那人侧脸,风流轻挑道,“公子生得好生俊朗,不如从了本侯如何?”

  言罢,不忘眼角妩媚妖娆轻眨,路人甲脸色铁青。

  围观旁人就纷纷错愕,昭远侯……竟然好男色……还这般有辱斯文?

  阮婉侥幸,但好景不长。心中还未来得及长舒一气,便觉折扇被人抓住,愣愣回头时,衣领也被路人甲一手拎起,不留情面直接扔了出去。凌空摔出好几米,哀嚎声发自肺腑,在府内躺了足足两月。

  后来才知,路人甲就是将军府的大公子,彼时方从军中返京。

  她竟然当街调戏了传闻中的邵文槿!

  而邵文槿也不分青红皂白,傲慢“回礼”,自始至终面容冷淡,一言未发。

  再往后的蹴鞠,设宴,出巡,处处都能与邵文槿遭遇,狭路相逢就回回刀光剑影。用阿莲的话说,便是用大拇脚趾头想想都知侯爷与邵公子命中相克,八字不合。

  阮婉最恼得便是邵文槿长她四岁,那副视她为屁孩儿,继而目中无人的模样,趾高气昂,好似看她一人闹剧般。

  爹爹果然是对的,她就是嫁猪嫁狗嫁蚂蚁都不会嫁邵家那头洪水猛兽。

  是以,越看邵文槿越讨厌。

  偏见就越积越深。

  临到去年冬日,慈州一场含情脉脉表错情,阮婉绝然恼羞成怒。恰逢边关告急邵文槿随父出征,尴尬才得以暂时缓解,不至于渔撕网破。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与邵文槿之间,迟早要整倒一人才能罢休。

  从此以后,侯府苑中便多了一个人形沙包,朱红大字批着洪水猛兽,旁人又不知晓说的是谁。只是大凡阮婉出入经过,都会伸腿踢它两脚,踢完还得侧身闪过以免伤及自身。

  真真同邵文槿属性相当。

  ……

  眼下,邵文槿行至苑中,正好一眼瞥到沙包,遂而踟蹰。

  套在沙包外的衣裳旁人不认得,他却记得清楚。

  三年前随敬帝出巡扎营,他偶然经过帐前,阮少卿故意遣人泼了洗脚水,然后佯装不知,睁大眼睛戏谑道,“谁这么不小心,竟拿了本侯的洗脚水去泼邵公子的?”

  洗脚水……

  周围禁军纷纷愕然。

  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邵文槿只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脱下外袍一扔,转身便走不予计较。

  邵文槿素来在军中声名就好,如此修养举动,阮婉相形见绌。京中禁军当即掩涕,从前如何就鬼迷心窍投了禁军的?

  眼前的,就是那件扔掉的外袍。

  洪水猛兽?

  邵文槿湛眸一紧,眼波好似深邃幽兰,侧身低喝,“阮少卿”!

  片刻,屋内便传来阮少卿懒洋洋的声音,“本侯早让命人将狗洞堵上,为何大白日的还会有疯狗跑入府中咆哮?去找人问一声。”

  叶心忧心忡忡跑出屋来,看了眼他,微微一怔,福了福身行礼就悻悻跑开。

  稍后,阮婉便摇了折扇出来,见到他,好似惊讶般掀了掀眼皮,楞楞道,“邵公子何时来的?方才可有见到本侯苑中喧哗的疯狗?”

  邵文槿幽幽抬眸。

  见邵文槿不接话,阮婉又化作一翻正紧,“本侯正好要去将军府寻邵公子,听闻本侯府上的丫鬟被将军府扣下了?”

  “是。”目不转睛看她,眸色是军中多年特有的硬气。

  “阿莲平素就笨得离奇,本侯的马也养在南郊,让她去给本侯的马匹喂巴豆,竟然都能喂错给邵公子。”

  喂错了马?

  一语既出,一旁三人都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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