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北门一事的推断
之所以继续派李元芳保护赵传臣，依然有考验李元芳的意思在里面。
基本只要这次赵传臣还能不出事，那李元芳的嫌疑就能全部洗清了。
当天夜里，当李元芳在三合县县衙暗中保护赵传臣的同时，狄仁杰也带着张定国和虎敬晖一同审问王小二，那位在“大柳树村乱民再度攻破北门，以救出所有乡亲”的事件中，唯一幸存的军士。
对于这种小角色的审问，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被狄仁杰随便吓几句，王小二就急不可耐的交代了一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狄仁杰太过犀利了呢？居然仅通过对案发现场的勘探，就直接把事情的真相给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再加王小二一不合作，狄仁杰就要直接将他推出去斩首，就好像狄仁杰真的什么都知道，并不在于他一个人的证词一样。
所以为了活命，王小二只能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真相全部交代出来。
简单来说，此事就是游击将军张勇、胡进宝、方洪亮三人，率城内官军假托乱民所为。
而随着王小二交代完毕，并愿意在堂审时堂作证，狄仁杰就立刻派人带着他的尚方宝剑，率领一百多人去把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三人给抓回大都督府。
并特意强调，如有反抗者，一概格杀！
待其他人都离开，正堂只剩下狄仁杰、张定国和虎敬晖的时候，虎敬晖却主动询问道：“大人，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是怎么知道作乱的人是官军假冒的？”
虎敬晖之所以会对这个感兴趣，不仅在于好奇，更在于想看看狄仁杰究竟有多厉害，以及自己这边是不是也出了卧底？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加深对狄仁杰的了解，虎敬晖才有信心击败狄仁杰！
“呵呵，当然是现场告诉我的。这第一个疑点，就是被杀的那些官军身的衣服。”
或许是之前王小二的如实招供让狄仁杰的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哪怕是虎敬晖这个有卧底嫌疑的人来请教，他也没有拒绝回答，反而是启发式的开始了讲解。
只是虎敬晖并没有把话接下去，而一旁的张定国也觉得这事发生时他毕竟不在场，所以还是不插嘴的好。如此一来，狄仁杰就只能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了。
“你们想想，如果经过了激烈的搏斗，身一定会染尘土和血迹，但是现场尸体身的衣服却非常的干净。这就说明他们被杀之前没有丝毫的防备。
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杀他们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官军，同样穿着五城兵马司的军服！在自己的弟兄们面前，当然用不着防备。
第二，我到幽州之后，城门戌时即已关闭，而事发那天是四更时分，幽州素以城坚兵利著称。就是突厥精兵来犯，一夜之间也不可能攻破城门，更不用说那些手里头只有锄头和铁锨的农民了。”
（其实这点有待讨论，毕竟大柳树村村民最开始造反的时候，不就是在打破大牢，救出乡亲之后，从城门直接杀出去的吗？再结合之前突厥大军攻破过幽州，就知道幽州在方谦的治理下不仅百姓过得水深火热，而且连国防军备都做得很差。若不是有蛇灵的人在朝中打点，恐怕方谦早就被革职查办了！）
“这就是第三个疑点，”狄仁杰在说话的同时还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拓印，“通常乱民起事，手里的兵器十分简陋，更不会有马匹。而我却在现场发现了几个带血的马蹄印，我就拓下了一个命人暗中查对。果然，这就是五城兵马司的骑兵所用！因此我断定，这一定是一个诡计！”
“可方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虎敬晖故意不解的问道。
“哼，他自然是怕我审讯大柳树村的那些村民们，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吧？
方谦一定是这么想的，如今大柳树村的村民就剩下张老四那十几个幸存者了，再有就是绑在北门刑台之的那些老弱妇孺。张老四等人既然已经在公堂反水，那就绝对不会再说实话，可刑台的那些人却不一样，他们对方谦恨之入骨，而且早就被判了死刑，一旦得救他们就会实话实说，所以方谦才想出了这样一条诡计。
如果我所料不错，刑台的那些人，现在一定被方谦关押在另外一个地方。等风声一过，他就会对他们下毒手！”狄仁杰继续解答道。
而且狄仁杰此时已认定，无论张老四的反水是被谁逼迫的，都一定与方谦有关。所以才会把北门一事，与张老四公堂反水一事联系在一起，得出方谦一定是事先从卧底那得到了消息，然后才去逼迫张老四，并提前处理掉被绑在北门刑台的大柳树村村民的结论！（实际并不完全是，方谦只是被事先通知处理掉北门的大柳树村民而已，其余的一概不知。）
“唉，就怕他们已经被方谦秘密处死了……”一直没开口的张定国却突然一脸惆怅的说道：
其实张定国的说法才更合理，毕竟只是处死一些平民，对方谦这种完全控制幽州的封疆大吏而言确实是没什么难度的。而且这种事拖久了就是容易夜长梦多，所以站在方谦的角度来看，就是越早杀人灭口越好！
“唉，希望并不会如此……”
其实狄仁杰也清楚这个道理，他只是不希望那么多村民无辜惨死，希望他们还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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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只要这次赵传臣还能不出事，那李元芳的嫌疑就能全部洗清了。
当天夜里，当李元芳在三合县县衙暗中保护赵传臣的同时，狄仁杰也带着张定国和虎敬晖一同审问王小二，那位在“大柳树村乱民再度攻破北门，以救出所有乡亲”的事件中，唯一幸存的军士。
对于这种小角色的审问，根本没有什么难度，被狄仁杰随便吓几句，王小二就急不可耐的交代了一切。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狄仁杰太过犀利了呢？居然仅通过对案发现场的勘探，就直接把事情的真相给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再加王小二一不合作，狄仁杰就要直接将他推出去斩首，就好像狄仁杰真的什么都知道，并不在于他一个人的证词一样。
所以为了活命，王小二只能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真相全部交代出来。
简单来说，此事就是游击将军张勇、胡进宝、方洪亮三人，率城内官军假托乱民所为。
而随着王小二交代完毕，并愿意在堂审时堂作证，狄仁杰就立刻派人带着他的尚方宝剑，率领一百多人去把张勇、胡进宝和方洪亮三人给抓回大都督府。
并特意强调，如有反抗者，一概格杀！
待其他人都离开，正堂只剩下狄仁杰、张定国和虎敬晖的时候，虎敬晖却主动询问道：“大人，我对您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是怎么知道作乱的人是官军假冒的？”
虎敬晖之所以会对这个感兴趣，不仅在于好奇，更在于想看看狄仁杰究竟有多厉害，以及自己这边是不是也出了卧底？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只有加深对狄仁杰的了解，虎敬晖才有信心击败狄仁杰！
“呵呵，当然是现场告诉我的。这第一个疑点，就是被杀的那些官军身的衣服。”
或许是之前王小二的如实招供让狄仁杰的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哪怕是虎敬晖这个有卧底嫌疑的人来请教，他也没有拒绝回答，反而是启发式的开始了讲解。
只是虎敬晖并没有把话接下去，而一旁的张定国也觉得这事发生时他毕竟不在场，所以还是不插嘴的好。如此一来，狄仁杰就只能一个人说单口相声了。
“你们想想，如果经过了激烈的搏斗，身一定会染尘土和血迹，但是现场尸体身的衣服却非常的干净。这就说明他们被杀之前没有丝毫的防备。
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杀他们的人，和他们一样都是官军，同样穿着五城兵马司的军服！在自己的弟兄们面前，当然用不着防备。
第二，我到幽州之后，城门戌时即已关闭，而事发那天是四更时分，幽州素以城坚兵利著称。就是突厥精兵来犯，一夜之间也不可能攻破城门，更不用说那些手里头只有锄头和铁锨的农民了。”
（其实这点有待讨论，毕竟大柳树村村民最开始造反的时候，不就是在打破大牢，救出乡亲之后，从城门直接杀出去的吗？再结合之前突厥大军攻破过幽州，就知道幽州在方谦的治理下不仅百姓过得水深火热，而且连国防军备都做得很差。若不是有蛇灵的人在朝中打点，恐怕方谦早就被革职查办了！）
“这就是第三个疑点，”狄仁杰在说话的同时还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拓印，“通常乱民起事，手里的兵器十分简陋，更不会有马匹。而我却在现场发现了几个带血的马蹄印，我就拓下了一个命人暗中查对。果然，这就是五城兵马司的骑兵所用！因此我断定，这一定是一个诡计！”
“可方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虎敬晖故意不解的问道。
“哼，他自然是怕我审讯大柳树村的那些村民们，露出他的狐狸尾巴吧？
方谦一定是这么想的，如今大柳树村的村民就剩下张老四那十几个幸存者了，再有就是绑在北门刑台之的那些老弱妇孺。张老四等人既然已经在公堂反水，那就绝对不会再说实话，可刑台的那些人却不一样，他们对方谦恨之入骨，而且早就被判了死刑，一旦得救他们就会实话实说，所以方谦才想出了这样一条诡计。
如果我所料不错，刑台的那些人，现在一定被方谦关押在另外一个地方。等风声一过，他就会对他们下毒手！”狄仁杰继续解答道。
而且狄仁杰此时已认定，无论张老四的反水是被谁逼迫的，都一定与方谦有关。所以才会把北门一事，与张老四公堂反水一事联系在一起，得出方谦一定是事先从卧底那得到了消息，然后才去逼迫张老四，并提前处理掉被绑在北门刑台的大柳树村村民的结论！（实际并不完全是，方谦只是被事先通知处理掉北门的大柳树村民而已，其余的一概不知。）
“唉，就怕他们已经被方谦秘密处死了……”一直没开口的张定国却突然一脸惆怅的说道：
其实张定国的说法才更合理，毕竟只是处死一些平民，对方谦这种完全控制幽州的封疆大吏而言确实是没什么难度的。而且这种事拖久了就是容易夜长梦多，所以站在方谦的角度来看，就是越早杀人灭口越好！
“唉，希望并不会如此……”
其实狄仁杰也清楚这个道理，他只是不希望那么多村民无辜惨死，希望他们还活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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