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众人态
至少在大魔头的认知里，空山的行为实在称不上光明磊落。
到了一丈开外，眼前景物顿时变化，手中更是一轻。星魁低头看，就见宁玉和郑程暄都不见了。
“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
快走几步，四面八方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他们两人的踪迹，星魁寻了一条路往前走。
这是一条山脉，山峦地伏，青山红日。不远处有轻微水声，走过去便见是一汪碧水，平坦如镜，水声便是从湖泊边缘的小瀑布中发出的。
水声叮咚，周遭静谧，倒是风景宜人，日光和暖。
星魁没心情欣赏这些景色，淌水横跨湖泊，他盯着水中游鱼若有所思。又往前走了许久，山峦退散，露出一片还算平坦的山谷来。
山谷内，小溪流淌，碧草茵茵，野花烂漫。又有小楼几座，房屋田舍，错落而建。
他嗤笑一声，踩着瘦弱花瓣，碾着碧草，快走过去。
一路行来，破坏了大片美好景致。踹开了小溪旁的小楼，他眯眼朝里面看。
“也不像嘛，和记忆力的一点都不像。喂，有我娘没？”
他声音高昂，说话间隙已经爬上两层小楼，凭窗远眺。发觉视野不好，又爬上房顶，扫视整片山谷。
“骗子。”他冷斥一声。
山谷空幽，回声阵阵，就连他自己都腻歪了。
“喂！赶紧让我回去，我家废草还要睡觉呢。别弄这些把戏糊弄人，我要敢这样破坏我娘的东西，她非把我打个半死，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动静。”
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苍老且含糊不清。
“这不就是你的记忆？”
“对啊，是我的。”星魁仰躺下去，一派闲适模样，袖中的手握住弯刀。
“那你缘何如此快发现问题？”
“大约是因为时间太久，我的记忆都模糊了，也是刚才我才想到我娘总是打我，这些难看的花花草草比我的命还重。”
他嬉皮笑脸，枕着瓦片，看着青天。
“喂，老头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放我出去吧，我是天魔翻起脸来，你可受不住。”
“呵呵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老朽知道你的这些行迹，就是有一事不明，明明想回去，为何不愿意滞留在此？”
知道？星魁心中一跳，开始猜测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来。
“假的就是假的。”
“恩，的确如此，是老朽着相了。罢了，你去吧。”
这也太干脆了吧？星魁连忙出声：
“慢着！”
“你要先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我就翻脸了。”
“唉你们魔修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老朽的名讳说了，你这种小娃娃也不会知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人。那个无极子和你一个调调。”
“你说的是天合门那个小子吧，他啊就是贪玩，不用理他过一阵子就好了。”
对方倒是和气。
星魁还想再问，眼前景物顿时变化，手上还是那些重量，低头就见宁玉还在睡，郑程暄依旧昏迷。再看不远处，空山僵立在原地，如同入定。
走近看，就见他双目无神，似乎也进入哪个幻境中去了。
松开郑程暄，星魁踹倒一棵死人树，坐在上面捏脸玩。
“废草你再不醒，脸就要肿了。”
……
郑程暄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回到起点。
他张望着车水马龙，头顶广告墙上正在播放某品牌洗发水的广告。愣忡的这一会儿功夫，他手里已经被塞了好几张传单。
低头一看，不是房地产就是健身房。
将传单丢进垃圾桶，他漫无目的闲逛起来。
十字路口有一家大型连锁超市开业，为了招揽人气，请了乐队演出。那一处倒是有些人山人海的意味。
另一边，大马路上有个小剐蹭，交警正在处理。似乎有些热闹可看。
唔，绿化带种了石蒜，血红血红的，也不知市政哪个人出门脑袋被挤了。这种有毒的东西，就不用拿出来玩了吧。
踩着绿化带边缘的水泥往前走，郑程暄走出去很远，总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天气不错蓝天白云，正午阳光不太炙热算是暖阳范畴。空气治理似乎颇有成效，看东西都清爽许多。依旧往前，是一片人造海。早前开发商的噱头，后面因为各种原因，工程停了。
站在边上，他几乎耳边有那时的电台插播广告声。
我有一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句话曾在全城掀起购买热潮，就连他都差点被忽悠。这时候想想，竟有些不知蝴蝶与庄公，自己到底是哪个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谢谢。”他说，“这座城，与我午夜梦回的时候一样。”
“不过它还是少了些东西。”
从幻境走出，郑程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胸口生疼。低头一个，胸前是个脚印，看尺寸绝对是大魔头的！
“星魁你大爷的！”
星魁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翻白眼：“我本来就是你大爷。”
个呸！郑程暄揉揉胸口，有些遗憾没能在那个幻境里多呆一会儿。
大魔头有些奇怪郑程暄居然能这么快，不由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郑程暄一边往嘴里丹药，一边含糊不清道：
“我不是蝴蝶，也不是庄公。”
“啧啧，你还真是个异类。怪不得宁玉听不懂你说什么。有话好好说，会死？”
“拿开你的禄山之爪！”
“啧啧啧，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废草好像瘦了，可重量一点都没轻，真是奇怪。”
郑程暄被他的话吸引，认真打量宁玉。“大概是长高了？”
天天见到，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些小细节。
“是吗？”星魁挑眉，拉了拉宁玉胳膊，比划一番，下了判定。“没感觉啊。”
郑程暄不想和这人说话，也不敢触大魔头的霉头，就假装没有看到宁玉被当布娃娃玩。他将目光放在空山身上，坐在星魁旁边，问道：“这位怎么还没醒？”
“大约是纸醉金迷中吧。”
星魁手上用力，想让宁玉疼醒，结果没有成功。
郑程暄也发现不对，跳起来去看空山，仔细打量一番，又和宁玉作对比。最终不确定道：“空山真人大概还在幻境里。宁玉……额，好像在睡觉。”
两人的呼吸节奏不同，空山是维持在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程度，宁玉就和平时睡觉差不多了，比起前者多了分随意，粗放。
“……”星魁有些尴尬。
欲盖弥彰地揉了揉被自己捏红的脸，他乖宝宝式坐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宁玉吧唧一下嘴，脑袋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蹭了蹭，睡得越发沉。
星魁僵着身子，很想将人丢出去。真是白提心吊胆了，就说嘛什么阵法幻阵对废草有作用过！
郑程暄叹了口气，从储物袋掏出烤肉架子，开始补充食物。
一边烤肉，他一边担忧道：
“空山真人什么时候能醒啊，我们还要赶紧走。”
这时候他情绪已经完全稳定，该做的选择已经做出，完全没有多想的必要。星魁想说不用管空傻，可看在烤肉的份上，还是决定肉熟了再说出来。
结果肉好了，宁玉醒了，星魁计划好的吃饱就溜的计划落空。亏他还想着用什么角度能让郑程暄多昏迷一会儿，失策失策。
宁玉啃着烤肉，蹲在空山正前方，歪脑袋看人。
“是不是死了。”
“恩，我也这么觉得，我们走吧，让他在这里当死人树的就行。”
星魁拍拍衣服，提起宁玉就打算往前走。
郑程暄凑近看了一下，说道：“还有气。”
星魁冷眼看他：“走不走？再不走天合门就没了。”而后转向宁玉，“废草布阵，让他自己在这里睡大觉就行。”
当下来看，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宁玉丢了好几个阵盘出来，弄了个连环阵，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被星魁拉走了。
“赶紧的！”
郑程暄连忙跟上，这时候天都快亮了，负罪感让他不能浪费时间。
空山身处于紫竹林中，他左顾右盼，面上满是欣喜。
“昆仑秘境竟是如此？”明明还没做什么，愿望就实现了，这简直不是修士能想象的程度。
他盘腿坐下，很快入定。
林间沙沙竹叶声统统远去，随之而来的是远处弟子的交谈声，和门派议事的声音。
玄门，百年后他终于回来了。
这一入定，便不知今夕何夕。还是有门人来请，他才从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走出。
门人恭敬行礼道：“师叔，掌门师伯请您过去。”
“何事？”
“似与那尊杀神有关，更多的弟子也不清楚。”
“恩。”空山随手取了一节紫竹，问道：“可有弑神界的消息？”
“弑神界？”
门人轻笑，“师叔怕是闭关太久了吧。界图可没有弑神界这种地方。”
又看空山表情不似说笑，他收敛神色道：“大概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地方，界图上才没有的吧。这弑神界可有什么问题？有需要的地方，您大可告诉我。”
空山摇头：“罢了，你下去，我自会去寻师傅的。”
“是。”
门人退出紫竹林，空山坐了许久，才站起身离开。
推开一扇门，他对上首恭敬行礼：“师傅。”
“空山啊，过来坐，今日我是来问你两件事。于观星测算你比我强，这一件事就是那杀神俞长风，你可算出他的来处？近来此人过于张扬，实在是一大祸患。”
“其二便是你收徒的事情了，外门弟子有许多都想联络关系，拜到你门下，为师觉得其中不乏有资质上佳的，就看你如何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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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丈开外，眼前景物顿时变化，手中更是一轻。星魁低头看，就见宁玉和郑程暄都不见了。
“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
快走几步，四面八方查看一番，确定没有他们两人的踪迹，星魁寻了一条路往前走。
这是一条山脉，山峦地伏，青山红日。不远处有轻微水声，走过去便见是一汪碧水，平坦如镜，水声便是从湖泊边缘的小瀑布中发出的。
水声叮咚，周遭静谧，倒是风景宜人，日光和暖。
星魁没心情欣赏这些景色，淌水横跨湖泊，他盯着水中游鱼若有所思。又往前走了许久，山峦退散，露出一片还算平坦的山谷来。
山谷内，小溪流淌，碧草茵茵，野花烂漫。又有小楼几座，房屋田舍，错落而建。
他嗤笑一声，踩着瘦弱花瓣，碾着碧草，快走过去。
一路行来，破坏了大片美好景致。踹开了小溪旁的小楼，他眯眼朝里面看。
“也不像嘛，和记忆力的一点都不像。喂，有我娘没？”
他声音高昂，说话间隙已经爬上两层小楼，凭窗远眺。发觉视野不好，又爬上房顶，扫视整片山谷。
“骗子。”他冷斥一声。
山谷空幽，回声阵阵，就连他自己都腻歪了。
“喂！赶紧让我回去，我家废草还要睡觉呢。别弄这些把戏糊弄人，我要敢这样破坏我娘的东西，她非把我打个半死，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没动静。”
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那声音苍老且含糊不清。
“这不就是你的记忆？”
“对啊，是我的。”星魁仰躺下去，一派闲适模样，袖中的手握住弯刀。
“那你缘何如此快发现问题？”
“大约是因为时间太久，我的记忆都模糊了，也是刚才我才想到我娘总是打我，这些难看的花花草草比我的命还重。”
他嬉皮笑脸，枕着瓦片，看着青天。
“喂，老头不管你是哪路神仙，放我出去吧，我是天魔翻起脸来，你可受不住。”
“呵呵哈，你这小子倒是有趣。老朽知道你的这些行迹，就是有一事不明，明明想回去，为何不愿意滞留在此？”
知道？星魁心中一跳，开始猜测起这道声音的主人来。
“假的就是假的。”
“恩，的确如此，是老朽着相了。罢了，你去吧。”
这也太干脆了吧？星魁连忙出声：
“慢着！”
“你要先告诉我你是谁，不然我就翻脸了。”
“唉你们魔修就这点不好，动不动就翻脸不认人。老朽的名讳说了，你这种小娃娃也不会知道。”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糊弄人。那个无极子和你一个调调。”
“你说的是天合门那个小子吧，他啊就是贪玩，不用理他过一阵子就好了。”
对方倒是和气。
星魁还想再问，眼前景物顿时变化，手上还是那些重量，低头就见宁玉还在睡，郑程暄依旧昏迷。再看不远处，空山僵立在原地，如同入定。
走近看，就见他双目无神，似乎也进入哪个幻境中去了。
松开郑程暄，星魁踹倒一棵死人树，坐在上面捏脸玩。
“废草你再不醒，脸就要肿了。”
……
郑程暄从来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会回到起点。
他张望着车水马龙，头顶广告墙上正在播放某品牌洗发水的广告。愣忡的这一会儿功夫，他手里已经被塞了好几张传单。
低头一看，不是房地产就是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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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马路上有个小剐蹭，交警正在处理。似乎有些热闹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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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曾在全城掀起购买热潮，就连他都差点被忽悠。这时候想想，竟有些不知蝴蝶与庄公，自己到底是哪个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谢谢。”他说，“这座城，与我午夜梦回的时候一样。”
“不过它还是少了些东西。”
从幻境走出，郑程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胸口生疼。低头一个，胸前是个脚印，看尺寸绝对是大魔头的！
“星魁你大爷的！”
星魁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翻白眼：“我本来就是你大爷。”
个呸！郑程暄揉揉胸口，有些遗憾没能在那个幻境里多呆一会儿。
大魔头有些奇怪郑程暄居然能这么快，不由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郑程暄一边往嘴里丹药，一边含糊不清道：
“我不是蝴蝶，也不是庄公。”
“啧啧，你还真是个异类。怪不得宁玉听不懂你说什么。有话好好说，会死？”
“拿开你的禄山之爪！”
“啧啧啧，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废草好像瘦了，可重量一点都没轻，真是奇怪。”
郑程暄被他的话吸引，认真打量宁玉。“大概是长高了？”
天天见到，还真不容易发现这些小细节。
“是吗？”星魁挑眉，拉了拉宁玉胳膊，比划一番，下了判定。“没感觉啊。”
郑程暄不想和这人说话，也不敢触大魔头的霉头，就假装没有看到宁玉被当布娃娃玩。他将目光放在空山身上，坐在星魁旁边，问道：“这位怎么还没醒？”
“大约是纸醉金迷中吧。”
星魁手上用力，想让宁玉疼醒，结果没有成功。
郑程暄也发现不对，跳起来去看空山，仔细打量一番，又和宁玉作对比。最终不确定道：“空山真人大概还在幻境里。宁玉……额，好像在睡觉。”
两人的呼吸节奏不同，空山是维持在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程度，宁玉就和平时睡觉差不多了，比起前者多了分随意，粗放。
“……”星魁有些尴尬。
欲盖弥彰地揉了揉被自己捏红的脸，他乖宝宝式坐好，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干。
宁玉吧唧一下嘴，脑袋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蹭了蹭，睡得越发沉。
星魁僵着身子，很想将人丢出去。真是白提心吊胆了，就说嘛什么阵法幻阵对废草有作用过！
郑程暄叹了口气，从储物袋掏出烤肉架子，开始补充食物。
一边烤肉，他一边担忧道：
“空山真人什么时候能醒啊，我们还要赶紧走。”
这时候他情绪已经完全稳定，该做的选择已经做出，完全没有多想的必要。星魁想说不用管空傻，可看在烤肉的份上，还是决定肉熟了再说出来。
结果肉好了，宁玉醒了，星魁计划好的吃饱就溜的计划落空。亏他还想着用什么角度能让郑程暄多昏迷一会儿，失策失策。
宁玉啃着烤肉，蹲在空山正前方，歪脑袋看人。
“是不是死了。”
“恩，我也这么觉得，我们走吧，让他在这里当死人树的就行。”
星魁拍拍衣服，提起宁玉就打算往前走。
郑程暄凑近看了一下，说道：“还有气。”
星魁冷眼看他：“走不走？再不走天合门就没了。”而后转向宁玉，“废草布阵，让他自己在这里睡大觉就行。”
当下来看，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宁玉丢了好几个阵盘出来，弄了个连环阵，还没来得及检查，就被星魁拉走了。
“赶紧的！”
郑程暄连忙跟上，这时候天都快亮了，负罪感让他不能浪费时间。
空山身处于紫竹林中，他左顾右盼，面上满是欣喜。
“昆仑秘境竟是如此？”明明还没做什么，愿望就实现了，这简直不是修士能想象的程度。
他盘腿坐下，很快入定。
林间沙沙竹叶声统统远去，随之而来的是远处弟子的交谈声，和门派议事的声音。
玄门，百年后他终于回来了。
这一入定，便不知今夕何夕。还是有门人来请，他才从玄之又玄的状态中走出。
门人恭敬行礼道：“师叔，掌门师伯请您过去。”
“何事？”
“似与那尊杀神有关，更多的弟子也不清楚。”
“恩。”空山随手取了一节紫竹，问道：“可有弑神界的消息？”
“弑神界？”
门人轻笑，“师叔怕是闭关太久了吧。界图可没有弑神界这种地方。”
又看空山表情不似说笑，他收敛神色道：“大概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地方，界图上才没有的吧。这弑神界可有什么问题？有需要的地方，您大可告诉我。”
空山摇头：“罢了，你下去，我自会去寻师傅的。”
“是。”
门人退出紫竹林，空山坐了许久，才站起身离开。
推开一扇门，他对上首恭敬行礼：“师傅。”
“空山啊，过来坐，今日我是来问你两件事。于观星测算你比我强，这一件事就是那杀神俞长风，你可算出他的来处？近来此人过于张扬，实在是一大祸患。”
“其二便是你收徒的事情了，外门弟子有许多都想联络关系，拜到你门下，为师觉得其中不乏有资质上佳的，就看你如何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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