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白日飞升了解一下 下
时间线回到宁玉开天合大阵的时候。
剑魂池水位一点点下降，沧云剑魂临高俯视，表情郑重。“这种事情，还没有人做过。成与不成，都是未知数。”
“我的数任剑主，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想的。数万年来，飞升之人寥寥，绝非没有原因。能够知道个中缘由的，恐怕只有俞长风。依他谨慎的性子，伪沧云身上一定还有东西。我们需要他做些什么。”
“他一定会做的。”
黑衣在半空中舒展，剑魂盯着几近干涸的剑魂池，连声音都压低了。
“如你所言，剑不会消失。这次，我信。成败，不在考虑之中。”他絮言良久，盘坐在剑魂池中的人终于睁开眼，阵法缓缓运行，爆破声从远处传来。
小姑娘眼中绿色莹莹，她盯着虚无处，出声道：“好。”
“可飞升，你行吗？”剑魂提出疑问。
“化气入灵期，我的传承告诉我，它是弑神界最高的修为等级。比化灵期化羽期还要高。”小姑娘低头看了眼正在渗血的手背，“入灵练体修神化气归于虚无，重新来过。”
“这一次，我不要重新来过。”
“沧云，可能要连累你一起死了。”
“每一把剑，都有与剑主同生共死的觉悟。我也不例外。”
“好。”
阵法剧烈波动，直到极远之处。
她按着强行冲开的气海，状若无事道：“我是宁玉。你们有半柱香时间准备。”
全部天合大阵开启，与天合们小范围的大阵不同。需要的能量，呈几何倍数增长。传送速度，也相对延长，更何况是万年没有开启。阵法的延迟，几乎让所有人崩溃。
无论是阵法之内，正在被传送的人，还是支撑阵法的宁玉。
无形根须舒展开来，深入地下，汲取养分。地下的血灵石，被紧紧包裹住，数量体积，急速减少。
“喂，你行不行？”
沧云剑魂有些怀疑，宁玉究竟能不能做到。
小姑娘咬牙，不泄气。越来越多的灵气聚集，随着天合大阵蔓延出去。“沧云，数三下，斩断所有灵力。”她道。
一层又一层的灵力实体铺展出去，先的缓慢，后的迅疾。最终，遍布整个天合大阵。
三。
二。
一。
沧云剑魂单手剑诀，另一只手握着沧云剑。
“我斩了。”他说。
“顺便开启脚下的阵法，我没力气了。”
“……好！”
剑气四逸，随着灵力凝结的根须被斩断，宁玉脑中剧痛，眼前一黑，等再次看到光亮，已经被传送出去。
借着阵法残留的作用，她看到剑魂池在藏山阵的作用下，荡然无存。就连五峰一殿，都变成粉畿。
藏起一座山最好的办法。
摧毁神庭域上所有生灵，最好的办法。
最快斩断齐笙与弑神界关联的最好方法。
以无极峰的阵，攻无极峰的山。事实证明，无极峰更专攻击，而非防守。藏山阵开启的瞬间，天合大阵支离破碎，无极峰上与剑魂池外，所有防护阵法，尽数失效。
没有人会知晓，会去探讨，积弱的天合门，他们的阵，究竟如何。
玄黄派与天合门的阵。
文凉山与天合门的丹。
祁连宗与天合门的器。
长歌宗与天合门的剑。
雅音门与天合门的杂修。
御降宗与天合门的兽。
鬼谷与天合门的修士……
过往，每每有人拿出来比较，都是如此。孰强孰弱？天合门总是弱的。从此，再无人讨论。
玄黄派，徒留孤木，许尤难支。文凉山，只余卷毛，盛况难有。祁连宗，徒然一个的纪灿，辉煌不再。长歌宗，蛇剑青蓝，再无可出其左右。雅音门，亡。御降宗，故。鬼谷，虚幻泡影。
天合门，汲汲渴求，所剩寥寥。
“人呢？”小姑娘环顾四望，陡然发觉，弑神界距离凉凉，只差那么一丢丢。“进去吧。”
她想。在倒地之前，看到所有人之前。
“能做到吗？”掌心的印记传来一道声音，“可以吗？”是血契。星魁的声音。
小姑娘抬头望天，黑云压顶，一波怪物即将来袭。大约是齐笙怒了吧。生气吧，生气吧。她想，失去理智的，会是死的最早的。
“做了死，不做还是死。这个答案，不需要再次选择。这一次，还有另一种可能。生或死。”
这个决定，早就做过了。
弑神界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选择。
与汝同亡。
天雷滚滚而来，凄风苦雨，火起泥洹。
宁玉身处其中，望着黑云之间，被挤压得变形的通道。
俞长风，你的剑，究竟会是如何？你的修为，会是如何？
关于俞长风，有太多传说，直到不久前，这人斩钉截铁，宁玉才明白，这人真是个剑修。哪怕无论沧云剑还是伪沧云都不在他手上。
六腑火烧火燎，丹田几近破碎。宁玉强忍着要松手的冲动，高举手中的剑。
“我是剑修。”
声音被雷声淹没，紫红闪电落下，将人笼罩其中。神使鬼差地，白曜口中那些枯燥的天合门史，走马灯般一一闪过。天合门的历史，她是知道的。化气入灵，有太多次轮回，她也曾是天合门的一员。
传承中的记忆里，她有一双剑，剑名青蓝。那时斩明未断，魅离的剑主是个活泼的姑娘。华夜被黑衣少年握在手中，打马而过，意气风发。白裙的女子，雪落舞的极好，冰封千里，倾尽对手。长廉是个古板的剑，满口经史典籍，最想去玄黄派偷看道家卷宗。重回是虚无中诞生的，凌驾于时间之上，颇有乾坤倒转之势。
“天合门的。”她说。
赑风刮骨削肉，凛冽而过，便是皮肉翻飞。阴火自泥洹而起，燃尽两肩神庭三把火。
雷灾天落，四九灭魂。
这是宁玉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重击，绞灭魂魄，凌迟皮肉，动荡本心。极遥远地，有声音传来，穿透轰鸣将一切隔绝在外。
“何为道？”
“天合为道。”
“何为天合？”
“天合便是天合。”
许多声音掺杂在一起，凝成一股线，钻入耳膜。
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死的了，活着的。不同的语调，相近的形态，说着同样的话。
像虔诚祷告，又是自问明心。
眼前有这样一幅景象，广袖宽衣的修士，站在火海之上，暴烈的雷霆之下。飓风鼓动衣袖。他充耳不闻，只专注手中利刃。三灾厄难，不入眉眼。
万年前的无极子，对着还是剑胚的剑，道：“就叫天合吧。”
上古大神开天辟地，后有神降扫清。天地运转，乾坤既定，往复循环。清清淡淡的声音，让风都停寂，火化细雨绵绵，雷霆劈开层云，天光现。
“何为道？”声音由远及近。
鬼化鬼飘在雷霆之中，只有无极子一人声音响起。
天合剑悬空立在旁边，扫清一隅风雷火。
剑魂自剑而出，目光低垂，看着立在那里的绿衣小姑娘。神情悲悯，身形伟岸。
轰鸣雷声，徒劳炸响。
宁玉探手握住剑柄，“天合就是此间的道。”
火愈烈，自心头起。风愈急，尖声呼啸。雷愈迅疾，白电破空。雷霆万钧，七道，又是七道。
闻几道盯着远处白茫，二指宽的剑已在手中。地上正在聚集的血肉，尽数飞灰。
可以吗？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不知多久过去，雷声渐去，云开风止，火自心头灭。通道在一片废墟上格外显眼。
“走。”宁玉转头，持剑的两只手，皆有血线顺着剑身落地。以剑作杖，她重复道：“走。”
“我？”
游殊童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道，“怎么都没有感觉到。修为……”
“你的劫，不在这里。”宁玉问，“有糖吃师兄，有船吗？”
郑程暄按住储物袋，“有！”
“走吧。”星魁松开按住闻几道的手，率先走过去，不着痕迹撑住宁玉的身形。“有意思吗？”他无声道，声音由血契传入宁玉脑中，“这次之后，你至少一甲子无法修炼，值得吗？”
小姑娘的绿衣早就变成红衣，血水连线，坠落于地。“差点忘了啊。”她抬头，天空是虚假的蓝，脚下的小草，在墓葬试炼的作用下，肉眼可见地长成，地面依旧平坦，目之所及满是绿色。天地一线，青出于蓝。
“这是天合门的规矩。”谁行谁上。
“走吧。”
拉住月柳的手，借势爬上小船。宁玉朝着下面的星魁晃了晃手中的剑。沧云剑和天合剑被她一只手勉强握着，一个铮亮，一个黯淡内敛。
骄阳都是虚假，太阳下郑程暄开启阵法的同时，仰头望天。“白日飞升？”这位异界来客，笑都不那么真诚，“劳资这辈子都不想了解！”
飞行船缓缓上升，所有人都抬头望天。“好走吗？”有人道。
“我们大部分人，算是偷渡吧？”郑程暄摊手，对着天穹竖起中指。
“弑神界，算是没了？”鬼化鬼中，无极子的声音飘出来。“原来这就是飞升的感觉？”
宁玉将目光转向鬼化鬼：“掌门重回剑，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个……”无极子停顿良久，“你要干啥？”
“重回剑，可以逆转时间……”
雷声轰鸣，白光灼目，将郑程暄的诧异神色，以及宁玉后面的话遮掩。飞船升到极限之后，进入通道，又是一番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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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魂池水位一点点下降，沧云剑魂临高俯视，表情郑重。“这种事情，还没有人做过。成与不成，都是未知数。”
“我的数任剑主，你是唯一一个敢这样想的。数万年来，飞升之人寥寥，绝非没有原因。能够知道个中缘由的，恐怕只有俞长风。依他谨慎的性子，伪沧云身上一定还有东西。我们需要他做些什么。”
“他一定会做的。”
黑衣在半空中舒展，剑魂盯着几近干涸的剑魂池，连声音都压低了。
“如你所言，剑不会消失。这次，我信。成败，不在考虑之中。”他絮言良久，盘坐在剑魂池中的人终于睁开眼，阵法缓缓运行，爆破声从远处传来。
小姑娘眼中绿色莹莹，她盯着虚无处，出声道：“好。”
“可飞升，你行吗？”剑魂提出疑问。
“化气入灵期，我的传承告诉我，它是弑神界最高的修为等级。比化灵期化羽期还要高。”小姑娘低头看了眼正在渗血的手背，“入灵练体修神化气归于虚无，重新来过。”
“这一次，我不要重新来过。”
“沧云，可能要连累你一起死了。”
“每一把剑，都有与剑主同生共死的觉悟。我也不例外。”
“好。”
阵法剧烈波动，直到极远之处。
她按着强行冲开的气海，状若无事道：“我是宁玉。你们有半柱香时间准备。”
全部天合大阵开启，与天合们小范围的大阵不同。需要的能量，呈几何倍数增长。传送速度，也相对延长，更何况是万年没有开启。阵法的延迟，几乎让所有人崩溃。
无论是阵法之内，正在被传送的人，还是支撑阵法的宁玉。
无形根须舒展开来，深入地下，汲取养分。地下的血灵石，被紧紧包裹住，数量体积，急速减少。
“喂，你行不行？”
沧云剑魂有些怀疑，宁玉究竟能不能做到。
小姑娘咬牙，不泄气。越来越多的灵气聚集，随着天合大阵蔓延出去。“沧云，数三下，斩断所有灵力。”她道。
一层又一层的灵力实体铺展出去，先的缓慢，后的迅疾。最终，遍布整个天合大阵。
三。
二。
一。
沧云剑魂单手剑诀，另一只手握着沧云剑。
“我斩了。”他说。
“顺便开启脚下的阵法，我没力气了。”
“……好！”
剑气四逸，随着灵力凝结的根须被斩断，宁玉脑中剧痛，眼前一黑，等再次看到光亮，已经被传送出去。
借着阵法残留的作用，她看到剑魂池在藏山阵的作用下，荡然无存。就连五峰一殿，都变成粉畿。
藏起一座山最好的办法。
摧毁神庭域上所有生灵，最好的办法。
最快斩断齐笙与弑神界关联的最好方法。
以无极峰的阵，攻无极峰的山。事实证明，无极峰更专攻击，而非防守。藏山阵开启的瞬间，天合大阵支离破碎，无极峰上与剑魂池外，所有防护阵法，尽数失效。
没有人会知晓，会去探讨，积弱的天合门，他们的阵，究竟如何。
玄黄派与天合门的阵。
文凉山与天合门的丹。
祁连宗与天合门的器。
长歌宗与天合门的剑。
雅音门与天合门的杂修。
御降宗与天合门的兽。
鬼谷与天合门的修士……
过往，每每有人拿出来比较，都是如此。孰强孰弱？天合门总是弱的。从此，再无人讨论。
玄黄派，徒留孤木，许尤难支。文凉山，只余卷毛，盛况难有。祁连宗，徒然一个的纪灿，辉煌不再。长歌宗，蛇剑青蓝，再无可出其左右。雅音门，亡。御降宗，故。鬼谷，虚幻泡影。
天合门，汲汲渴求，所剩寥寥。
“人呢？”小姑娘环顾四望，陡然发觉，弑神界距离凉凉，只差那么一丢丢。“进去吧。”
她想。在倒地之前，看到所有人之前。
“能做到吗？”掌心的印记传来一道声音，“可以吗？”是血契。星魁的声音。
小姑娘抬头望天，黑云压顶，一波怪物即将来袭。大约是齐笙怒了吧。生气吧，生气吧。她想，失去理智的，会是死的最早的。
“做了死，不做还是死。这个答案，不需要再次选择。这一次，还有另一种可能。生或死。”
这个决定，早就做过了。
弑神界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选择。
与汝同亡。
天雷滚滚而来，凄风苦雨，火起泥洹。
宁玉身处其中，望着黑云之间，被挤压得变形的通道。
俞长风，你的剑，究竟会是如何？你的修为，会是如何？
关于俞长风，有太多传说，直到不久前，这人斩钉截铁，宁玉才明白，这人真是个剑修。哪怕无论沧云剑还是伪沧云都不在他手上。
六腑火烧火燎，丹田几近破碎。宁玉强忍着要松手的冲动，高举手中的剑。
“我是剑修。”
声音被雷声淹没，紫红闪电落下，将人笼罩其中。神使鬼差地，白曜口中那些枯燥的天合门史，走马灯般一一闪过。天合门的历史，她是知道的。化气入灵，有太多次轮回，她也曾是天合门的一员。
传承中的记忆里，她有一双剑，剑名青蓝。那时斩明未断，魅离的剑主是个活泼的姑娘。华夜被黑衣少年握在手中，打马而过，意气风发。白裙的女子，雪落舞的极好，冰封千里，倾尽对手。长廉是个古板的剑，满口经史典籍，最想去玄黄派偷看道家卷宗。重回是虚无中诞生的，凌驾于时间之上，颇有乾坤倒转之势。
“天合门的。”她说。
赑风刮骨削肉，凛冽而过，便是皮肉翻飞。阴火自泥洹而起，燃尽两肩神庭三把火。
雷灾天落，四九灭魂。
这是宁玉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重击，绞灭魂魄，凌迟皮肉，动荡本心。极遥远地，有声音传来，穿透轰鸣将一切隔绝在外。
“何为道？”
“天合为道。”
“何为天合？”
“天合便是天合。”
许多声音掺杂在一起，凝成一股线，钻入耳膜。
熟悉的，不熟悉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死的了，活着的。不同的语调，相近的形态，说着同样的话。
像虔诚祷告，又是自问明心。
眼前有这样一幅景象，广袖宽衣的修士，站在火海之上，暴烈的雷霆之下。飓风鼓动衣袖。他充耳不闻，只专注手中利刃。三灾厄难，不入眉眼。
万年前的无极子，对着还是剑胚的剑，道：“就叫天合吧。”
上古大神开天辟地，后有神降扫清。天地运转，乾坤既定，往复循环。清清淡淡的声音，让风都停寂，火化细雨绵绵，雷霆劈开层云，天光现。
“何为道？”声音由远及近。
鬼化鬼飘在雷霆之中，只有无极子一人声音响起。
天合剑悬空立在旁边，扫清一隅风雷火。
剑魂自剑而出，目光低垂，看着立在那里的绿衣小姑娘。神情悲悯，身形伟岸。
轰鸣雷声，徒劳炸响。
宁玉探手握住剑柄，“天合就是此间的道。”
火愈烈，自心头起。风愈急，尖声呼啸。雷愈迅疾，白电破空。雷霆万钧，七道，又是七道。
闻几道盯着远处白茫，二指宽的剑已在手中。地上正在聚集的血肉，尽数飞灰。
可以吗？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不知多久过去，雷声渐去，云开风止，火自心头灭。通道在一片废墟上格外显眼。
“走。”宁玉转头，持剑的两只手，皆有血线顺着剑身落地。以剑作杖，她重复道：“走。”
“我？”
游殊童低头看自己的双手，不可置信道，“怎么都没有感觉到。修为……”
“你的劫，不在这里。”宁玉问，“有糖吃师兄，有船吗？”
郑程暄按住储物袋，“有！”
“走吧。”星魁松开按住闻几道的手，率先走过去，不着痕迹撑住宁玉的身形。“有意思吗？”他无声道，声音由血契传入宁玉脑中，“这次之后，你至少一甲子无法修炼，值得吗？”
小姑娘的绿衣早就变成红衣，血水连线，坠落于地。“差点忘了啊。”她抬头，天空是虚假的蓝，脚下的小草，在墓葬试炼的作用下，肉眼可见地长成，地面依旧平坦，目之所及满是绿色。天地一线，青出于蓝。
“这是天合门的规矩。”谁行谁上。
“走吧。”
拉住月柳的手，借势爬上小船。宁玉朝着下面的星魁晃了晃手中的剑。沧云剑和天合剑被她一只手勉强握着，一个铮亮，一个黯淡内敛。
骄阳都是虚假，太阳下郑程暄开启阵法的同时，仰头望天。“白日飞升？”这位异界来客，笑都不那么真诚，“劳资这辈子都不想了解！”
飞行船缓缓上升，所有人都抬头望天。“好走吗？”有人道。
“我们大部分人，算是偷渡吧？”郑程暄摊手，对着天穹竖起中指。
“弑神界，算是没了？”鬼化鬼中，无极子的声音飘出来。“原来这就是飞升的感觉？”
宁玉将目光转向鬼化鬼：“掌门重回剑，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个……”无极子停顿良久，“你要干啥？”
“重回剑，可以逆转时间……”
雷声轰鸣，白光灼目，将郑程暄的诧异神色，以及宁玉后面的话遮掩。飞船升到极限之后，进入通道，又是一番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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