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_快穿,死亡收集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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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有能力买下货物,重要的是,可有能力守住它,毕竟这年头,江湖可是个危险的地方,刀剑无眼,人心肚皮。

  而楚文卷变成了那个有能力买,没能力守的傻子,他此次尽管带了十几个武艺高强之人,但是却在运货的途中被人给截胡了,得到消息之后被气得哇哇叫。

  而那截胡了大都督之子的便是这埠城的穆百。

  穆百嘴唇微抖,神色痛苦的看着那被铁索困住手脚,用铁笼扣住嘴巴,浑身赤洁的少年。

  他立刻走过去用一匹锦布将人裹住,声音颤抖不已。

  “阿玉,我是你兄长,是你的哥哥……你别怕,别怕。”双眼通红的将人紧紧抱住,向来平和冷清的声音饱含了痛苦与悔恨的绝望,“你别怕……阿玉,我是哥哥……”

  原本狂躁的被称作蛇人的少年,在挣扎了片刻后忽然停下,他用鼻子不停的闻嗅着抱住他的男子,幼年的记忆中的味道,即便已经十二年,他依旧有些许迷蒙的熟悉感。

  少年歪着头思索,阴隼的目光茫然起来,又再次将鼻尖凑近穆百的衣襟处、脖颈处,狠狠嗅着。

  “阿玉,你记起哥哥了么,是不是记起了?”被少年推到在床榻上,穆百含着喜悦与期待不停的柔声问。

  蛇人少年再次停下动作,这股气息令他熟悉又陌生,似乎总觉得不够浓郁,让他的记忆难以捕捉。

  被称作阿玉的蛇人少年皱着眉头,片刻后他再次不甘心的去捕捉那股令他安心的味道。

  穆百被少年拉开了衣襟,少年几乎整个脑袋都钻了进去,毛茸茸的发丝与滑腻的肌肤,在穆百的胸膛磨蹭,不停的呼出的热气喷在了胸口。

  被吓了一跳,穆百将阿玉要往咯吱窝钻的脑袋推了出来。他因躺着,眼角正不停的淌下庆幸与激动的泪水:“阿玉、阿玉……”

  六月下旬末,苍?流在完成了一单任务的前半夜,正回到屋里,舒舒服服的泡在浴桶的热汤之中。

  “嘭!!”门被乍然踹开。

  “奶奶个熊,穆百那小白脸将三爷恨不得将爷爷我关在穆家,要命!白脸鬼,下次见着他你一定要替我狠狠抽他一顿!憋死我了都。”

  三儿大咧咧的收回踹门的脚,碎短发鸡窝似的,眼圈垂着黑黑的眼袋,他喝醉了似的晃悠进来,神色涣散:“我要不行了,三天都没沾着枕头,为了穆百他那宝贝疙瘩,劳资都要过劳死了……”

  说着一声倒在苍?流的榻上,卷巴卷巴薄被,趴在上面睡着了。

  对于这个自说自话的人苍?流连看也没看一眼,依旧靠在热水中闭目养神。

  “师兄,我刚听到……”芄兰一身薄透的寝衣,他眼睑有些通红,显然是正通宵达旦的读书,“这只臭猴子怎么在这里啊?”

  “投奔我来呢。”苍?流从浴桶中站起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令芄兰疑惑的看过去,“兰兰怎么还不睡?灯下看书容易坏眼睛。”

  芄兰瞪大灵动乌黑的双眼,眸光仿佛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死死盯着那紧致的苍白的肌肤,不自觉的顺着起伏有致的肌肉往下看。紧致排列在腹部的肌肉下是两条吸人眼球的人鱼线,而这下面……

  他忽然转身,猛然将门拍关上!

  回到自己房间的芄兰紧紧靠着房门,按住自己咚咚直跳的胸口,大口的喘气,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那画面,沾着水珠滚落的强有力的身体,高大,健美,苍白,却十分震撼美丽。

  “野……野兽!”他捂住自己涌血的毓秀面容,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口中干渴,“师兄是野兽……狂猛的野兽!”

  他说着连自己也听不懂的话,扑向自己的床榻,用力将自己盖住,整个人缩在薄被中,在这激荡的难以平复中渐渐睡去,希望能在睡梦中得以安宁。然而紧接着的并不是安宁,而是另一番,销.魂.蚀.骨的快感,柔情惑人的男子低语不停的诉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翻滚的狂野的动作让他在浪潮中起起伏伏,性感的喘息声与滴落的汗水让他不禁扭动起来,身下绷紧起的器官如此的难熬又迷人。

  然而第二日的早上,某处的黏湿让芄兰立刻红了脸,对于师兄那‘兰兰终于长大成人了呢’的戏谑调笑,这常年声色犬马的少年也有些经受不住。

  3.7:狂妄的宠弟盗贼【7】

  若要说这三年里有什么大事发生,那便是离国夺嫡之争了,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引起朝堂上的汹涌波涛,待一切尘埃落定决出胜者,却被牵扯出大都督楚坚谋害皇子的罪证。

  一生忠义名声,最终什么也没剩下。草席裹尸,连个坟也没有,每年祭拜也找不到地方,恐怕就算下去了只能是恶饿死鬼。

  苍?流不屑的踢了一脚这面如缟素干枯如草的纨绔子,冷笑:“出息。”

  楚文卷失了魂魄似的六神无主的看着虚空,面无表情却满面涕泗,那仓皇无措犹如孤魂野鬼似的,只叠声的呢喃:“爹、爹……”

  他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来了,嘴唇也皲裂开,模样极为凄惨。

  苍?流抱着手臂轻靠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这个已然失怙的人平静下来。待到安静下来,他缓缓问:“今年你就要加冠了吧。”

  楚文卷的五官已经张开,虽然英挺,却带着股气虚的软弱,这是常年被刻意溺爱的后果。当这个人失去他赖以依靠生存的支柱,那股现实的残忍压迫便会立刻倾轧他,不让他折断背脊便决不罢休。

  痛苦、悔悟、仇恨……无数复杂的情绪在楚文卷的心中狂躁的翻滚,最终都化为了无力与对自己的痛恨。

  “楚文卷,要跟我走么。”

  无波而轻柔,冷漠而期盼,这声音令楚文卷从自我厌弃中抬起头,露出了他狼狈的脸。

  他很想看看愤怒与仇恨会产生怎样的力量,积聚起的情感最终是走向毁灭?还是走向重生。

  “你要跟我走么。”

  而此时被期待着绽放出生命之花的软弱男子,他脑海中不禁回忆起父亲清廉忠直的一生,更大的痛苦在往日的回忆中席卷向他。

  男子赤红着眼,点头。

  “好。”

  坦城这地方有着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的秀美妍丽,婀娜多姿的烟柳所倒映的粼粼湖水,平坦光滑的青石街道,熙熙攘攘的酒肆,飒爽而行的江湖儿女,疾奔的赤马与相撞的刀剑。

  对于寻常百姓,坦城是个流金洒银之地,而对于江湖人来说,坦城便是一个武林辈出之地,这里有最风流奢侈的销金窟,也有最落魄饥饿的争食乞丐,这里是穷人的美梦,也同样是他们的噩梦。

  坦城城北的高墙府邸之中。

  已经十岁的再也不叫作野狗子的少年,他还幼稚的面容已经满是木然的坚定,双眼炙热的紧跟着正将宽木盒推过来的主人。

  苍?流看着还站在自己身后的仆从,示意将这些搜买来的注疏孤本送给他们芄兰少爷。

  “拿着吧。”见已经名唤袭明的少年依旧恭谨拘束,苍?流轻声吩咐。

  袭明谨慎的弯腰行礼,生怕自己哪里有一丝的不恭敬而触怒自己的神明。

  袭明用那双小巧却粗粝有力双手打开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匕首,左面的直而尖锐没有丝毫的回转,那是一柄突刺攻击能力强悍的利器。右面的是一柄刀身弧度弯曲,柔和而带着回旋的。两柄利器寒芒毕露仿佛要冲破刀身,互相补足,带着隐藏的勾刺与血槽。

  手柄上的雕纹精美非常,只要看一眼便能想想出握住这两柄利器将会如何令人心神震荡。

  袭明眼珠子都要黏在上面了,他珍而重之的将双匕取出,那动作简直称得上小心翼翼。

  “主、主人……”似乎是不敢相信,袭明呆愣愣的抱着双匕。

  “的确是给你的,这三年你的进步我全看在眼中,堪可称得上有些天赋也十分努力刻苦。不过依你现在的本事,驾驭这等千锤百炼过的兵器还有些难度。”苍?流向来毫不吝啬他的称赞,他向来在外人面前俊美而冷硬的脸上竟然也柔和起来,“这便是奖励了。”

  袭明从未奢望什么奖励,他对于这个将自己从地狱中拉出来的男子早已献上了自己的全部生命与忠诚,经过这三年,他十分明白这个男子的强大,他崇拜着这个男子,就像崇拜信仰自己的佛陀般全心全意。

  “苍?流……”犹豫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楚文卷面色青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是彻夜未眠。

  见他如此欲言又止,苍?流示意袭明先行下去,斜靠在躺椅上,轻笑了一声:“怎么。”

  一个月的时间将他过去的所有观念都颠覆,楚文卷甚至有种置身梦幻不知今夕何夕的飘渺感。

  “我……”

  苍?流摆手令他坐下,举止间带着天生的傲慢与强硬,但是他甚至亲手倒了一杯热茶。

  声音低沉轻柔但却像一把火,直接将楚文卷想要隐藏的全都点燃烧灼。

  “每个人都有他的软弱,这并不可耻。甚至这样的,才是人的特性。重要的是,是否可以在被舍弃与折磨中找到心之所向,没有光亮也无所顾忌的前行。是决定放弃一切沉睡在自己的梦境中,还是燃烧自己的意志,乘风破浪。”

  将热茶放入这个浑身僵硬的纨绔子手中。

  “你在迷茫什么呢?恐惧再也回不去从前的钟鸣鼎食,而现实却残酷得令你如法承接么。不,你恐惧的并不是这些,你恐惧的只是你不能在这等残酷中重拾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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