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
当萧辰说出来的时候，霍旻愣了一下。
虽然明知对方不是在说自己，可还是一瞬间心跳乱了，然后就很快明白过来。
短暂的一年多时间，他以为对方没有变化，实际上变了很多。
萧辰变低调了，严谨了，棱角被磨平了点，那种少年郎张狂肆意、无忧无虑的光，似乎消失了，只有在打球、在打游戏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时片刻。
他以为自己一直在追逐的是这种光，现在看来其实不是，他心动的、有所好感的，一直是对方整个人而已。
一碗热腾的馄饨，两人赶回去上晚自习。
霍旻双脚踩在课桌下的横杆上，在课桌里头回消息。
一中校长钱玉山是他父亲的战友。退休后钱玉山在D星养老，属于表面严肃，内里随和、很好讲话的人。
钱玉山：告诉叔，今晚那小伙子是谁？
钱玉山：不是叔八卦，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没来机甲练习室，而是跟人去了学校小树林。
钱玉山：小树林我知道，学校情侣幽会圣地。这件事我得替你爸妈问清楚。
霍：现在只是同学关系。
钱玉山比较开明，也一直觉得霍旻是个做事非常有分寸的人，于是没有多问，只说：“我不反对早恋，但我反对耽误学习、只为追求刺激、不负责任的早恋。”
霍旻：“……”
他转着笔，抬头看了眼埋头写作业的萧辰。
对方的领子不低，遮住了大半后颈，留下一小截细白肌肤。神情专注极了，侧脸俊朗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课间的教室乱哄哄的。
萧辰：“这题显然不能这么解，你漏了这个条件。”
蒋泽看着他拿着笔在课本上轻描淡写划了几下，就把整个思路说清楚了，叹为观止道：“萧哥牛逼。”
萧辰：“过奖。”
自从被霍旻点拨过后，萧辰发现了比自己研究答案或者询问老师更有效的学习办法。
反正霍旻一直在教室里，想要问也就几步路的事。
范思齐陡然惊觉霍旻对某个人好像有超出其他人以外的耐心，在霍旻把一道上学期的题翻来覆去给萧辰讲了两遍的时候。
霍旻：“伟人也会把他们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如果没有重复，可能只是他们忘了。”
范思齐：“……”
徐飞舟蹿进教室，神色气愤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帮小兔崽子我以后一定要虐死他们！”
萧辰去了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被朱理全塞了一个班的习题册，“怎么回事啊？”
徐飞舟说：“走走走，我要跟你好好说。我昨天才预约的球场，被八班那群混蛋给占了。还死活不肯让，先到先得个屁，明明是我们先预约的。”
霍旻站起身：“去看看。”
蒋泽跟在后头，对萧辰说：“根据小道消息，之前曝光你家里的事，是一个八班的男生，叫宋广川，家里有些来头。”
萧辰眉头一挑：“这名字我记得。”
蒋泽：“你们见过？”
萧辰：“打过。”
宋广川家里有钱，萧辰在D星茂山区的高档会所的宴会上也见过对方，两人一起上的初中。宋广川有些纨绔气，也是富豪之家，他在学校里轻薄女生，被萧辰抓住揍了一顿，梁子就结下了。
八班男生里有两个男生长得高大魁梧，偏黑色的皮肤，看起来不像是善茬。
剃着平头的宋广川，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手里托着篮球：“哟，弱鸡五班又来了？你们班那个绣花班长呢。”
徐飞舟骂骂.咧咧：“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萧辰道：“比一场，谁赢了，谁拿场地。”
跟八班那两个人比起来，萧辰作为beta男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身形又清瘦，一下子就对比非常鲜明。
宋广川：“萧辰啊……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你们班跟我说话？”
萧辰的事他早就知道，也是他在网上说出来，然后请了些水军做了手脚。他就是看不惯萧辰轻松的样子，这个人明明家里已经破产了，倾家荡产还了债，怎么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
徐飞舟：“你算个屁，我们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只手按住徐飞舟，霍旻晃了晃手里的纸，道：“预约证明，闹到老师面前，谁也不会好过。”
他比宋广川还高一些，明明看着并不如何魁梧，气场却很强，仿佛天生适合领导。
宋广川说：“那好吧，比一场，谁赢谁拿。”
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底，他不知道霍旻强到什么地步，只听过对方很强，但也没正面遇上过。既然萧辰能把对方打败，那也就是说明，对方没有传闻里的那样神，也是会输的。
直到开局五分钟后，宋广川才意识到自己的侥幸是完全错误的。
霍旻本身很强，和萧辰搭档后，两个人只会更强。
八班里的两个特别高大的男生其实是外强中干，过于魁梧的身形反而让他们行动迟缓了下来，完全不能在球场上占到优势，好几次阻拦都被萧辰取巧躲过。
比拼最激烈的时候，只见萧辰从两个魁梧男生中间跳跃，将球丢进了球框。
徐飞舟大吼：“萧哥牛逼！”
范思齐趁着发球时间擦了把额头的汗，喘息说：“真的神了，萧辰把整个班都带嗨了。”
旁边男生说：“我跪了，刚才那个球真是太漂亮了。”
霍旻目光一动。
萧辰走过来，他的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色脚腕，额头的发丝紧贴着皮肤，鼻翼两侧有细密的汗珠，眼睛却是亮亮的。
八班本就不团结，理亏在先，一个男生率先求饶，紧跟着有不少人萌生退意：“算了算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宋广川急了：“哎你们别走啊，这样回去，丢脸死了！”
同伴说：“难道不是你看中这个场地非要过来？你自己在这儿丢脸吧，我们走了。”
宋广川转头看了萧辰一眼，目光不善。
萧辰挑衅地回了一眼，“怎么？你要来一场单打？可以啊，输了的人跪在地上叫爸爸。”
宋广川面色发青，灰溜溜地走了。
徐飞舟顿时觉得心情舒爽：“家园保卫战，赢了！爽！”
萧辰伸手回头，跟霍旻击了下掌。
他的眉眼弯起来，如同月牙儿一般，神情鲜活。
霍旻说：“不要骄傲，再接再厉。”
萧辰：“年级大佬这次打得也很漂亮。”
萧辰远远听到徐飞舟的暴脾气又炸了：“你这手特么这么多汗，鬼才要跟你击掌！”
萧辰不由自主地搓了一下手心。
霍旻的手很干燥，没什么汗意，摸上去有些粗糙，还有薄薄的茧子。而且很稳，这么久了，一点因为疲惫发麻而产生颤抖都没有。
萧辰在场外站着休息，周围没什么人。
一个女生走过来，打断了萧辰的思绪。女生微红着脸，说：“萧辰同学，我可以请你喝水吗？”
萧辰转头笑道：“谢谢啊同学，不过不用了。”
女生的手探过去，叫住他，说的结结巴巴：“萧辰同学，我这是特意为你去买的，我很想、很想亲口跟你说……”
萧辰听到背后传来范思齐的口哨声，透着揶揄的意味。
他微垂着眼，看见女生清秀的长相，眼睛明亮单纯，有着讨人喜欢的可爱。
女生紧张地看着面前长相俊朗、身材挺拔修长的男生。
萧辰比一般omega还要高些，看着清瘦，但平时运动也多，手臂上一层薄薄的肌肉。气质温和干净，像是邻家大男孩，眉目阳光俊朗。
片刻后，女生面色苍白、满脸失望地走了。
范思齐挑眉：“这怎么拒的，看把人吓的。”
霍旻把球递给他，淡淡道：“你打吧，我休息一会儿。”
范思齐一头雾水：“哎，你怎么突然不打了，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萧辰见到他下场，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蒋泽给班里带的。”
霍旻眉头轻皱，说：“你总是自己不带水？那你自己喝吧。”
说完，霍旻拎着校服就转身走了。
蒋泽疑惑：“怎么了啊，霍旻怎么走了？”
萧辰皱着眉，脸色也有些尴尬：“他就这样。”
总是无端的奇怪和别扭，性子和以前一样，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不说清楚就自己转身离开。
霍旻给钱玉山发消息：叔，晚自习不来机甲室了。
钱玉山在一中内有个私人机甲室，霍旻偶尔会在晚自习上过去练机甲。
钱玉山：因为那个小伙子？
霍：因为我要考第一
钱玉山：……
下了晚自习，因为孩子发烧而请假两日的霍家司机回来上班了，霍旻便坐自家车回去，到了家门口，司机解了门锁，说：“霍旻少爷，请稍等一下。”
霍旻转过头：“有事？”
司机说：“昨天我清扫了一下车，在您副驾驶位下面发现了这样东西，我猜可能是落下的。”
一支药剂，配一次性针管，里头盛着白色液.体。
就算霍旻认不出来，也可以看见包装袋上的药剂名称。
是一支omega专用抑制剂，最常见的款式，一般是拿来抑制发.情期。
暗黄的车内灯光掩盖了霍旻脸上的惊讶神色。
司机说：“这辆车是专门接送您的，没有其他人坐过，只有上次接送了您的那位同学。如果这东西比较重要的话，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妥当。”
“我知道了。”霍旻把东西捏紧了，“我会把东西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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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对方不是在说自己，可还是一瞬间心跳乱了，然后就很快明白过来。
短暂的一年多时间，他以为对方没有变化，实际上变了很多。
萧辰变低调了，严谨了，棱角被磨平了点，那种少年郎张狂肆意、无忧无虑的光，似乎消失了，只有在打球、在打游戏的时候才会出现一时片刻。
他以为自己一直在追逐的是这种光，现在看来其实不是，他心动的、有所好感的，一直是对方整个人而已。
一碗热腾的馄饨，两人赶回去上晚自习。
霍旻双脚踩在课桌下的横杆上，在课桌里头回消息。
一中校长钱玉山是他父亲的战友。退休后钱玉山在D星养老，属于表面严肃，内里随和、很好讲话的人。
钱玉山：告诉叔，今晚那小伙子是谁？
钱玉山：不是叔八卦，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没来机甲练习室，而是跟人去了学校小树林。
钱玉山：小树林我知道，学校情侣幽会圣地。这件事我得替你爸妈问清楚。
霍：现在只是同学关系。
钱玉山比较开明，也一直觉得霍旻是个做事非常有分寸的人，于是没有多问，只说：“我不反对早恋，但我反对耽误学习、只为追求刺激、不负责任的早恋。”
霍旻：“……”
他转着笔，抬头看了眼埋头写作业的萧辰。
对方的领子不低，遮住了大半后颈，留下一小截细白肌肤。神情专注极了，侧脸俊朗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课间的教室乱哄哄的。
萧辰：“这题显然不能这么解，你漏了这个条件。”
蒋泽看着他拿着笔在课本上轻描淡写划了几下，就把整个思路说清楚了，叹为观止道：“萧哥牛逼。”
萧辰：“过奖。”
自从被霍旻点拨过后，萧辰发现了比自己研究答案或者询问老师更有效的学习办法。
反正霍旻一直在教室里，想要问也就几步路的事。
范思齐陡然惊觉霍旻对某个人好像有超出其他人以外的耐心，在霍旻把一道上学期的题翻来覆去给萧辰讲了两遍的时候。
霍旻：“伟人也会把他们说过的话再次重复一遍，如果没有重复，可能只是他们忘了。”
范思齐：“……”
徐飞舟蹿进教室，神色气愤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那帮小兔崽子我以后一定要虐死他们！”
萧辰去了趟办公室，回来的时候被朱理全塞了一个班的习题册，“怎么回事啊？”
徐飞舟说：“走走走，我要跟你好好说。我昨天才预约的球场，被八班那群混蛋给占了。还死活不肯让，先到先得个屁，明明是我们先预约的。”
霍旻站起身：“去看看。”
蒋泽跟在后头，对萧辰说：“根据小道消息，之前曝光你家里的事，是一个八班的男生，叫宋广川，家里有些来头。”
萧辰眉头一挑：“这名字我记得。”
蒋泽：“你们见过？”
萧辰：“打过。”
宋广川家里有钱，萧辰在D星茂山区的高档会所的宴会上也见过对方，两人一起上的初中。宋广川有些纨绔气，也是富豪之家，他在学校里轻薄女生，被萧辰抓住揍了一顿，梁子就结下了。
八班男生里有两个男生长得高大魁梧，偏黑色的皮肤，看起来不像是善茬。
剃着平头的宋广川，面上带着嘲讽的笑，手里托着篮球：“哟，弱鸡五班又来了？你们班那个绣花班长呢。”
徐飞舟骂骂.咧咧：“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萧辰道：“比一场，谁赢了，谁拿场地。”
跟八班那两个人比起来，萧辰作为beta男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身形又清瘦，一下子就对比非常鲜明。
宋广川：“萧辰啊……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你们班跟我说话？”
萧辰的事他早就知道，也是他在网上说出来，然后请了些水军做了手脚。他就是看不惯萧辰轻松的样子，这个人明明家里已经破产了，倾家荡产还了债，怎么还能这样无忧无虑地活着？
徐飞舟：“你算个屁，我们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只手按住徐飞舟，霍旻晃了晃手里的纸，道：“预约证明，闹到老师面前，谁也不会好过。”
他比宋广川还高一些，明明看着并不如何魁梧，气场却很强，仿佛天生适合领导。
宋广川说：“那好吧，比一场，谁赢谁拿。”
他心里其实没什么底，他不知道霍旻强到什么地步，只听过对方很强，但也没正面遇上过。既然萧辰能把对方打败，那也就是说明，对方没有传闻里的那样神，也是会输的。
直到开局五分钟后，宋广川才意识到自己的侥幸是完全错误的。
霍旻本身很强，和萧辰搭档后，两个人只会更强。
八班里的两个特别高大的男生其实是外强中干，过于魁梧的身形反而让他们行动迟缓了下来，完全不能在球场上占到优势，好几次阻拦都被萧辰取巧躲过。
比拼最激烈的时候，只见萧辰从两个魁梧男生中间跳跃，将球丢进了球框。
徐飞舟大吼：“萧哥牛逼！”
范思齐趁着发球时间擦了把额头的汗，喘息说：“真的神了，萧辰把整个班都带嗨了。”
旁边男生说：“我跪了，刚才那个球真是太漂亮了。”
霍旻目光一动。
萧辰走过来，他的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色脚腕，额头的发丝紧贴着皮肤，鼻翼两侧有细密的汗珠，眼睛却是亮亮的。
八班本就不团结，理亏在先，一个男生率先求饶，紧跟着有不少人萌生退意：“算了算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宋广川急了：“哎你们别走啊，这样回去，丢脸死了！”
同伴说：“难道不是你看中这个场地非要过来？你自己在这儿丢脸吧，我们走了。”
宋广川转头看了萧辰一眼，目光不善。
萧辰挑衅地回了一眼，“怎么？你要来一场单打？可以啊，输了的人跪在地上叫爸爸。”
宋广川面色发青，灰溜溜地走了。
徐飞舟顿时觉得心情舒爽：“家园保卫战，赢了！爽！”
萧辰伸手回头，跟霍旻击了下掌。
他的眉眼弯起来，如同月牙儿一般，神情鲜活。
霍旻说：“不要骄傲，再接再厉。”
萧辰：“年级大佬这次打得也很漂亮。”
萧辰远远听到徐飞舟的暴脾气又炸了：“你这手特么这么多汗，鬼才要跟你击掌！”
萧辰不由自主地搓了一下手心。
霍旻的手很干燥，没什么汗意，摸上去有些粗糙，还有薄薄的茧子。而且很稳，这么久了，一点因为疲惫发麻而产生颤抖都没有。
萧辰在场外站着休息，周围没什么人。
一个女生走过来，打断了萧辰的思绪。女生微红着脸，说：“萧辰同学，我可以请你喝水吗？”
萧辰转头笑道：“谢谢啊同学，不过不用了。”
女生的手探过去，叫住他，说的结结巴巴：“萧辰同学，我这是特意为你去买的，我很想、很想亲口跟你说……”
萧辰听到背后传来范思齐的口哨声，透着揶揄的意味。
他微垂着眼，看见女生清秀的长相，眼睛明亮单纯，有着讨人喜欢的可爱。
女生紧张地看着面前长相俊朗、身材挺拔修长的男生。
萧辰比一般omega还要高些，看着清瘦，但平时运动也多，手臂上一层薄薄的肌肉。气质温和干净，像是邻家大男孩，眉目阳光俊朗。
片刻后，女生面色苍白、满脸失望地走了。
范思齐挑眉：“这怎么拒的，看把人吓的。”
霍旻把球递给他，淡淡道：“你打吧，我休息一会儿。”
范思齐一头雾水：“哎，你怎么突然不打了，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萧辰见到他下场，跑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蒋泽给班里带的。”
霍旻眉头轻皱，说：“你总是自己不带水？那你自己喝吧。”
说完，霍旻拎着校服就转身走了。
蒋泽疑惑：“怎么了啊，霍旻怎么走了？”
萧辰皱着眉，脸色也有些尴尬：“他就这样。”
总是无端的奇怪和别扭，性子和以前一样，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总是不说清楚就自己转身离开。
霍旻给钱玉山发消息：叔，晚自习不来机甲室了。
钱玉山在一中内有个私人机甲室，霍旻偶尔会在晚自习上过去练机甲。
钱玉山：因为那个小伙子？
霍：因为我要考第一
钱玉山：……
下了晚自习，因为孩子发烧而请假两日的霍家司机回来上班了，霍旻便坐自家车回去，到了家门口，司机解了门锁，说：“霍旻少爷，请稍等一下。”
霍旻转过头：“有事？”
司机说：“昨天我清扫了一下车，在您副驾驶位下面发现了这样东西，我猜可能是落下的。”
一支药剂，配一次性针管，里头盛着白色液.体。
就算霍旻认不出来，也可以看见包装袋上的药剂名称。
是一支omega专用抑制剂，最常见的款式，一般是拿来抑制发.情期。
暗黄的车内灯光掩盖了霍旻脸上的惊讶神色。
司机说：“这辆车是专门接送您的，没有其他人坐过，只有上次接送了您的那位同学。如果这东西比较重要的话，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妥当。”
“我知道了。”霍旻把东西捏紧了，“我会把东西还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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