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_穿成小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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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肖勉就再也绷不住,原地炸掉了。

  “你他么有病是吧?脑子被狗踢了?”

  且先不去形容寒冬腊月里的凉水有多么冰冷刺骨,就丹东这种鬼地方,打个喷嚏都是碎碴子。在室外,一泡尿不见落地,得先杵成一台天然雕饰。

  而这一桶水下去,很快就浸透了肖勉的衣裳,等他骂完想要去抖水的时候,感觉到,薄袄沉甸甸。

  低下头,还真是的挂满了琉璃坠子。

  什么生死考量,不存在的。肖勉此时此刻想把越明爵祖坟挖出来的心都有,骂他?那自然是怎么顺口怎么来,甚至连手都动上了。

  越明爵就静静地看着他气急跳脚,目光森寒,充满了杀气。

  最终,安陶直接被丢了回去。而肖勉,也被弥福给带走了,黛青差点儿将炸毛的他给砍死。

  弥福很头疼,“不是说了,要你哄着点儿吗?侯爷性子现在是不好,可也不至于完全不讲理啊!你可倒好,动起手来了。这是哪儿,这是丹东侯府。你想要杀侯爷,你起码得先掂掂自己多重……”

  弥福唠叨起来,可真是让肖勉想起了宿管老阿姨,莫名的觉得亲切不少。

  不过他现在已经冻得说不出话了,自是不能抱着他挖掘熟悉感。待回到房里褪下衣裳,肖勉便紧紧地拿棉被将自己给裹严实。

  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冷,下颌角仿佛被人注了一针,嘚嘚嘚打起颤了来,与工作中不要命了的缝纫机似的。

  过了一会儿,弥福端来一碗姜茶,肖勉两手不听使唤,接过来递在唇边,都能听见碗沿磕在牙齿上的声音。

  不过他还是很干脆的给喝了。

  弥福似乎略感意外,“哎呦喂,这可真是难得一遇啊!”他可是记得,某人之前半死不活的时候,半口药都喂不进去。

  肖勉钻进被子里,“废话,你被泼个凉水试试。”

  现在就是给他一碗□□他都能二话不说的咽进去。

  “不要不要,”弥福忙不迭摇头:“小老儿没胆子,脸丑人又糟,没人亲亲抱抱喊要要,自然不会有小公子这般的好福气。”

  肖勉:……

  他抬手就把软枕抛了过去,“给老子滚!”哪壶不开提哪壶。

  “好好好,您好好休息。”弥福抱住软枕,贼窃窃将其搁在一旁,呲溜一下,脚底抹油似的跑了。

  肖勉裹住被子就往里拱。

  心里哆哆嗦嗦地发誓道:今天、就是……嘚嘚嘚,天皇老子来,老子也不会……嘚嘚嘚,挪窝了!

  然至暮色半隐时,天皇老子没来,倒是来了一只忠心又唯主子之命是从的哮天犬——黛青。

  无比讨厌。他踹开门一点儿也不客气,“肖公子守夜的时辰到了,侯爷唤属下来请您过去。”

  肖勉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不去,谁爱去谁去,老子没空!”

  黛青:……

  还有比主子更像主子的奴吗?嚣张又放肆。

  他就握住了悬在腰间的刀。

  然后就听某人包着被子,带点儿鼻音道:“别拔刀了,你就是劈在老子脖子上,老子今天也是不会去的,死心吧你!”

  黛青:……这话听着,味道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他面色怪异地看着肖勉往里蠕动了一下,活像一条给脸的不要、偏偏找死的蚕蛹。

  他便道:“侯爷吩咐,肖公子今夜无论如何都得去。否则……”

  “要杀就杀,”肖勉将脑袋都裹了起来,“以后要做这种决定就别通知我了,直接动手就是。”

  黛青再次被顶的无言以对。

  半晌,他收起刀,“行啊!”

  黛青道:“属下这便去通知侯爷一声,说肖公子身体抱恙,不便守夜。刚好,听闻今日丘管事休假,这便劳烦他来伺候公子几日吧!”

  说罢,他提步就往外走。

  榻上,肖勉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你等会儿……”

  黛青背对着他,微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唇角。转过身,仍旧一副死了老婆的脸,面无波澜地看着顶了一头鸟窝的肖勉。

  “不知肖公子有何吩咐?”

  “行了吧你,别在这儿拽什么文绉绉的。”肖勉耷拉着脸,几乎将“草泥马”雕在脸上了。

  他语气不善地问,“侯爷说的,让我过去?”

  黛青点头,“是。”

  肖勉又问,“无论如何都得去?”

  黛青亦道:“是。”

  肖勉就盘坐在榻上,犹自思酌片刻。两相对比下来,丘珲达与越明爵之间,他还是觉得脸蛋好看一点儿的、可能会比较不太恶心。

  他就是不明白越明爵到底哪根儿筋不对了,他要按照原文作者的逻辑走,也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原文最起码是在第一次日上之后,食髓知味了才开始混蛋的。现在他都逃了两次了,作何还要咬住他不放?

  每天夜里放在身边干看着很舒服?

  于是,肖勉就忍不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府里没喘气儿的了?”

  黛青抱臂而立,审视了好一阵子,才道一句:“侯爷说了,还是肖公子好玩儿,仅此而已。”

  肖勉:……

  他抄起还存有余温的被子就道:“我死你大爷的!”

  你还当老子是玩偶儿了咋滴?好玩儿?老子觉得太阳还好玩儿呢,怎没能摘下来捏泥!

  ……

  另一边,弥福一头雾水地站在台下,好半天也想不明白越明爵唤他过来究竟是要问什么的。

  什么意思啊?弥福就很糊涂了,侯爷不是恨不得刮了肖公子的吗?如何还会关心他的病症?

  都已经地从落湖开始问起了,不厌其烦地再三确认,连细枝末节都没放过。他到底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吗?

  弥福挠了挠耳根子,又暗自回忆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心中疑虑更甚。

  “侯爷,是肖公子有什么问题吗?”

  越明爵微微敛目,右手搭在几案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就是不回答。

  弥福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道:“侯爷,说句在实话,肖公子这个人是不太讨喜,可说到底,也没到什么十恶不赦的地步。”

  他说着,觑了一眼越明爵,发现他慢慢地将目光移过来,后背不自觉冒了汗。

  弥福赶紧干笑两声,道:“也不是我在为他开脱。他与小老儿之间,不过几天的交情,并步算多深。我就是觉得……”

  他顿了顿,见越明爵并未发火,才继续道:“就是觉得,以肖公子的才能,被迫沦为奴藉也就罢了,若是一直做些个费体力的粗活,太浪费。”

  越明爵突然就笑了,“浪费?”

  “弥老头儿,”越明爵挑起眉梢,道:“照你这么说,本侯该把他放在哪个位置合适呢?”

  “这……”弥福就不敢说了。

  ……

  一直到弥福离开院子,越明爵也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斜躺在案后。

  肖闵?他默念了一遍这个曾令他极度憎恶的名字。好容易安宁下来的血液又开始翻腾。

  记忆里,那个人,孤傲又冷漠,呆板且不近人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可恨了。人不是不可以变,性格也不是不可以磨。只是在他眼里,是谁都可以,就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

  所以他才怀疑,现在这个会气急跳脚、会破嗓大骂,会挥拳头揍人的炸毛小野狗,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他可不会相信什么落湖失忆的戏码。

  ……

  这时候,黛青敲响了房门,迟疑须臾,禀道:“侯爷,肖公子到了。”

  越明爵颇感慵懒地靠着,连半个眼皮都没抬,“进来。”

  他听到木门被人从外推开的声音,然后磨蹭了一阵子,又轻轻地合上。

  然后就是一串并不太均匀的脚步声,很明显,来人并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越明爵冷哼,“肖公子似乎忘了,本侯今早吩咐过什么吧?”

  台下那人不甚和善道:“是啊,本公子脑子被冻住了,化不开!”

  “侯爷不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越明爵的眉头皱了一下。

  他听得出肖勉的声音不太对劲,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将他嘴巴堵了似的,明明是一句无礼又嚣张的埋怨,出了口却不知为何,竟嘟嘟哝哝的,还带着鼻音,微弱又可怜。

  他迟疑片刻,抬头,入眼便见一团巨大的白杵在光影下

  越明爵瞬时一怔,“你……在做什么?”

  眼前哪里还是个人了?这明明就是个被蚕茧包裹的怪物。辨不出眼睛鼻子,只见了一头凌乱的毛,还探出几根儿在外耷拉着。

  待借着灯火看清了,才发现这个胆儿肥的,居然裹了个被子就来了。

  肖勉甚是艰难地扒拉半晌,才勉强露出了半张脸。

  他道:“黛青侍卫说了,侯爷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让本公子过来。无、论、如、何!”

  他还特意强调了一遍。

  越明爵:……

  很有道理的样子。他单单听着,似乎都能把自己给听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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