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商量
日子不咸不淡过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昨天苏建军不知从哪里弄来小半袋油葵籽,油葵籽个头小,圆鼓鼓的，特别饱满。
温瑞芳还从没见过这么小巧的瓜子，生怕炒糊了，便统统交给苏清瑶。
早晨喝了粥，清瑶正在厨房里收拾前两天煮好五香花生米,郑清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袋子带壳的花生，清瑶留了半袋，剩下的半袋就做成五香花生。
五香花生得用五香调料煮出来，再焖上一宿，汁料入了味,花生吃起来才香。
家里人现煮现吃,味道实足，盐津津的，香味在口腔里溢满，比吃肉还香,五香花生刚煮出来,就被家人和顾家众人抢光了。
苏清瑶专门留了一些晾干了,想等顾景慎有了音信，就给他寄过去。
煮过的五香花生得用火烘干之后才能保存的长久，苏清瑶用慢火烘干，五香花生除了五香味，还多了火烤味,吃起来更加香脆可口。
苏玥和顾明芸眼巴巴的守在灶火旁边，看着清瑶把烘干的五香花生放进簸箕里晾着。
“姐姐，这都给我三哥？我三哥可吃不了这么多？”顾明芸流着口水说，自从三哥跟清瑶姐姐确定了关系，她就干脆叫姐姐了，显得还亲昵。
苏清瑶好笑的看着俩小馋鬼，“喏，你们一人一把，多了可不行，这些先寄出去，家里还要半袋花生，等过了年，我再给你们做着吃。”
俩小的接过花生，坐在小马扎上，剥起花生皮，刚烘干的五香花生还有些烫手，俩人烫得龇牙咧嘴的往嘴里送。
等嚼到酥脆咸香的花生米时，瞬间觉得烫也值了，这味道比肉还带劲儿，嚼在嘴里嘎嘣脆，顾明芸突然都有些嫉妒她三哥了。
苏清瑶把五香花生炒好了，接着开始炒油葵籽。油葵籽在她们这里种植的并不多，就是在地头上，河岸边种植上两三棵，并不像后世大面积种植。
油葵籽产油量很大，不过现在最多的还是菜籽油，一烧热冒黑烟，还带着呛人的味道，而美味的葵花油还没推广开。
顾明芸吃着花生，看见清瑶姐姐倒出的油葵籽，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怎么长得跟老鼠屎一样，能吃吗？”以前她没见过老鼠屎，可自从下放到这里，老鼠屎就成了常见的东西，熟的不能再熟了。
苏玥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她跟顾明芸混熟了，俩人之间也不客气，“你啥眼神，这咋就是老鼠屎，一会儿我姐炒出来你可别吃啊！”
看见俩人嘀嘀咕咕的样子，苏清瑶哭笑不得解释道，“这是油葵籽，很香的，保管越吃越上瘾。”
油葵籽个头小，炒起来必须要用小火慢慢来，苏清瑶抽掉一根柴火，把灶里的火调小，铁锅放到灶孔里，不等锅烧热，直接放入油葵籽。
锅底温度慢慢上来了，油葵籽在铁锅里噼里啪啦的乱蹦，苏清瑶用木铲子均匀的翻炒着，直到油葵籽的颜色微微变深，她就盛出来均匀的摊开。
油葵籽带着余热，就能让它彻底熟透，香味彻底激发出来，既不会夹生也不会发苦。
刚炒出来，顾明芸就捞了一把，砸吧了两口，“确实挺香得的，可我觉得还是五香花生好吃。”
苏清瑶笑了笑，“油葵籽清炒出来，乍一吃挺普通，可怪就怪在，越吃越上瘾，越吃越欲罢不能。”
顾明芸刚开始还不肯相信，等真的吃上了，确实是越吃越香，越吃越上瘾，明明没有五香花生味道好，可吃起来就是没够。
俩小的埋头吃着，苏清瑶等油葵籽晾干了，装了两搪瓷缸子给劳改处送去，顺便把昨天蒸好的粘窝窝装好送过去，这粘窝窝是用江米面做的，如玉般白生生的粘窝窝上嵌红红的大枣，白的白，红的红，看着就诱人。
劳改处施奶奶她们正在家里缝补衣服，虽说现在日子好了，能吃饱饭，甚至托着清瑶丫头的福，能常常吃点好的改善伙食，可穿得棉袄虽然里面加厚了，外面还是得打着补丁，这才不打眼。
顾明萱坐在施奶奶下首帮忙，她翻年就二十了，在村里都算是老姑娘，亲事还没影呢，在村里婚事终究还是耽搁了。
后来就算平复了，顾明萱同样醉心于考古，整天天南地北的跑，一辈子没结婚。
苏清瑶聊开门帘，看见并排坐着的两人，笑着说，“施奶奶，你们缝衣服呢？”
施奶奶闻声，抬头笑着说“清瑶丫头来了，快炕上坐，炕上暖和。”这炕盘的是火炕，在侧边填上柴火，烧上一会儿，整个炕就热烘烘的，坐在上面手脚都是暖和的。
苏清瑶坐在炕上，炕头高，她的两条腿耷拉在炕边，“奶奶，其余人呢？”
按说大过年的，不用再去上工，每天就去牛棚喂点草料就行了。
施奶奶笑了笑，“这群老家伙歇不住，这不去山里套兔子了，你说他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再摔出个事儿来，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清瑶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桌上，“这是昨天蒸下的粘窝窝，熬粥的时候蒸在上面笼屉里，不过这是江米面做的，容易积食不能多吃。这是我刚炒出来的油葵籽，别看个头小，吃起来倒是挺香的。”
施奶奶的笑容更深了些，多凭清瑶丫头，他们才能过个肥年，清瑶丫头隔三差五往这边送好吃的，蒸好的肉包子和菜包子，腌制好的腊肉腊肠……亲孙女也不过如此。
“快到年跟头了，家里的东西管够吃，你也歇歇。”眼看着这丫头这些天马不停蹄的准备年货，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清瑶笑了笑，“奶奶，其实忙起来人反而好受，最起码不胡思乱想，对了，前两天郑清扬捎回来的衣服合身吗？要是不合身我正好趁着这两天能改改。”
这里的习俗，正月里不能拿针线、剪刀，正月动针，一年无运，有什么针线活一般在腊月里就都做完了。
施奶奶把装着新衣服的包袱打开，“基本都合身，就是太新了，怕穿着扎眼，这不我们正往衣服上打了不少补丁。”
方奶奶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我听景慎那孩子说你们想学习高中的课程？”
顾景慎走了十来天了，这些天苏清瑶忙着准备年货，读书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了，听见方奶奶提起来，她有些惭愧的说，“是的，方奶奶，我想把高中的课程学完。”
说完后，苏清瑶有些担忧，方奶奶因为教授的身份，没少挨□□，现在大多知识分子都对教人读书避之不及，这也正是她迟迟不开口的原因。
“想学习是好事，终究是有知识才能走得远，别看现在这样，以后就不一定了。丫头你要是想学习高中课程，别的我帮不上忙，倒是英语，我可以给你辅导一下。”
方清喜欢苏清瑶的小丫头，落难方见人心，这小丫头磊落有慈善心，她也乐意把这么多年学得东西倾囊相授。
苏清瑶本来还有些张不开口，见方奶奶直接开口，顿时心里有些感动惭愧，方奶奶遭了这么大的罪，或许她这样真的是强人所难。
“方奶奶，你真的愿意？若是您不愿，就别了。”苏清瑶有些迟疑，毕竟现在形势谁也说不准，挟恩图报的事她做不出来。
“傻丫头，我当然是自愿的，难道别人还能强迫的了我不成，就是咱们学习的事情得保密，万一被有心人举报，学习不成，还惹一身腥。”方奶奶叮嘱。
苏清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见方奶奶肯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嗯，方奶奶咱们悄悄的，趁没人的时候学，咱们住的地方在村口，不会惹人眼的，高中英语课本我都准备全了，咱们过了年就开始吧。”过了年，等到十月份就是高考，因为提前知道，她多了大半年的学习时间。
“好，那咱们过了年就开始，不过学习最忌讳的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既然要学，就做好下苦功夫的准备。”方清的脸严肃起来，身上带着老师特有的威势。
苏清瑶同样郑重起来“方奶奶你放心，保证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看我表现着。”
顾明萱捏着针，看着他们俩人欲言又止，苏清瑶这才看见她问道，“明萱，你是不是有话说？”
顾明萱看了看施奶奶，最后还是说道，“能不能让明芸和景希一起学，景希还好，高中的课程学习了一部分，明芸才开始读初中课程，数理化我能帮忙补习，就是英语……”
眼见有学习的机会，顾明萱不想让弟妹荒废了，所以想给他们争取学习的机会，可现在想学习，笔纸墨书本样样都难寻找，更何况人多容易出乱子，所以她有些难以启口。
苏清瑶笑着说，“这正是我想说的，翻了年我们五个一起学习，明萱我听景慎哥说你当年参加过高考，还考上了大学，但没有去读，咱们也一起学吧，要是以后高考恢复了，你可以再考一次。”
顾明萱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学习就行了，我就别过去添乱了。”
苏清瑶拉着她的手，“那可不行，你的数理化这么好，我们几个还全要仰仗你呢！你以后可要好好教我们几个。”
顾明萱见苏清瑶诚心的邀请顿时有些心动，她抬眼看了看施奶奶，见施奶奶点了头，才应下了。
苏清瑶把心里的盘算说出来，“我是本地人，村里人防备心弱，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我打算把西厢房当做书房，以后咱们就去那里学习，书本笔墨我都准备好了，就是上课的时间咱们还得商榷。”
主要是要趁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得专门有人放哨，以防被有心人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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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苏建军不知从哪里弄来小半袋油葵籽,油葵籽个头小,圆鼓鼓的，特别饱满。
温瑞芳还从没见过这么小巧的瓜子，生怕炒糊了，便统统交给苏清瑶。
早晨喝了粥，清瑶正在厨房里收拾前两天煮好五香花生米,郑清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袋子带壳的花生，清瑶留了半袋，剩下的半袋就做成五香花生。
五香花生得用五香调料煮出来，再焖上一宿，汁料入了味,花生吃起来才香。
家里人现煮现吃,味道实足，盐津津的，香味在口腔里溢满，比吃肉还香,五香花生刚煮出来,就被家人和顾家众人抢光了。
苏清瑶专门留了一些晾干了,想等顾景慎有了音信，就给他寄过去。
煮过的五香花生得用火烘干之后才能保存的长久，苏清瑶用慢火烘干，五香花生除了五香味，还多了火烤味,吃起来更加香脆可口。
苏玥和顾明芸眼巴巴的守在灶火旁边，看着清瑶把烘干的五香花生放进簸箕里晾着。
“姐姐，这都给我三哥？我三哥可吃不了这么多？”顾明芸流着口水说，自从三哥跟清瑶姐姐确定了关系，她就干脆叫姐姐了，显得还亲昵。
苏清瑶好笑的看着俩小馋鬼，“喏，你们一人一把，多了可不行，这些先寄出去，家里还要半袋花生，等过了年，我再给你们做着吃。”
俩小的接过花生，坐在小马扎上，剥起花生皮，刚烘干的五香花生还有些烫手，俩人烫得龇牙咧嘴的往嘴里送。
等嚼到酥脆咸香的花生米时，瞬间觉得烫也值了，这味道比肉还带劲儿，嚼在嘴里嘎嘣脆，顾明芸突然都有些嫉妒她三哥了。
苏清瑶把五香花生炒好了，接着开始炒油葵籽。油葵籽在她们这里种植的并不多，就是在地头上，河岸边种植上两三棵，并不像后世大面积种植。
油葵籽产油量很大，不过现在最多的还是菜籽油，一烧热冒黑烟，还带着呛人的味道，而美味的葵花油还没推广开。
顾明芸吃着花生，看见清瑶姐姐倒出的油葵籽，问道“姐姐，这是什么呀？怎么长得跟老鼠屎一样，能吃吗？”以前她没见过老鼠屎，可自从下放到这里，老鼠屎就成了常见的东西，熟的不能再熟了。
苏玥翻了个白眼，这些日子她跟顾明芸混熟了，俩人之间也不客气，“你啥眼神，这咋就是老鼠屎，一会儿我姐炒出来你可别吃啊！”
看见俩人嘀嘀咕咕的样子，苏清瑶哭笑不得解释道，“这是油葵籽，很香的，保管越吃越上瘾。”
油葵籽个头小，炒起来必须要用小火慢慢来，苏清瑶抽掉一根柴火，把灶里的火调小，铁锅放到灶孔里，不等锅烧热，直接放入油葵籽。
锅底温度慢慢上来了，油葵籽在铁锅里噼里啪啦的乱蹦，苏清瑶用木铲子均匀的翻炒着，直到油葵籽的颜色微微变深，她就盛出来均匀的摊开。
油葵籽带着余热，就能让它彻底熟透，香味彻底激发出来，既不会夹生也不会发苦。
刚炒出来，顾明芸就捞了一把，砸吧了两口，“确实挺香得的，可我觉得还是五香花生好吃。”
苏清瑶笑了笑，“油葵籽清炒出来，乍一吃挺普通，可怪就怪在，越吃越上瘾，越吃越欲罢不能。”
顾明芸刚开始还不肯相信，等真的吃上了，确实是越吃越香，越吃越上瘾，明明没有五香花生味道好，可吃起来就是没够。
俩小的埋头吃着，苏清瑶等油葵籽晾干了，装了两搪瓷缸子给劳改处送去，顺便把昨天蒸好的粘窝窝装好送过去，这粘窝窝是用江米面做的，如玉般白生生的粘窝窝上嵌红红的大枣，白的白，红的红，看着就诱人。
劳改处施奶奶她们正在家里缝补衣服，虽说现在日子好了，能吃饱饭，甚至托着清瑶丫头的福，能常常吃点好的改善伙食，可穿得棉袄虽然里面加厚了，外面还是得打着补丁，这才不打眼。
顾明萱坐在施奶奶下首帮忙，她翻年就二十了，在村里都算是老姑娘，亲事还没影呢，在村里婚事终究还是耽搁了。
后来就算平复了，顾明萱同样醉心于考古，整天天南地北的跑，一辈子没结婚。
苏清瑶聊开门帘，看见并排坐着的两人，笑着说，“施奶奶，你们缝衣服呢？”
施奶奶闻声，抬头笑着说“清瑶丫头来了，快炕上坐，炕上暖和。”这炕盘的是火炕，在侧边填上柴火，烧上一会儿，整个炕就热烘烘的，坐在上面手脚都是暖和的。
苏清瑶坐在炕上，炕头高，她的两条腿耷拉在炕边，“奶奶，其余人呢？”
按说大过年的，不用再去上工，每天就去牛棚喂点草料就行了。
施奶奶笑了笑，“这群老家伙歇不住，这不去山里套兔子了，你说他们这老胳膊老腿的再摔出个事儿来，真是不让人省心。”
苏清瑶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炕桌上，“这是昨天蒸下的粘窝窝，熬粥的时候蒸在上面笼屉里，不过这是江米面做的，容易积食不能多吃。这是我刚炒出来的油葵籽，别看个头小，吃起来倒是挺香的。”
施奶奶的笑容更深了些，多凭清瑶丫头，他们才能过个肥年，清瑶丫头隔三差五往这边送好吃的，蒸好的肉包子和菜包子，腌制好的腊肉腊肠……亲孙女也不过如此。
“快到年跟头了，家里的东西管够吃，你也歇歇。”眼看着这丫头这些天马不停蹄的准备年货，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清瑶笑了笑，“奶奶，其实忙起来人反而好受，最起码不胡思乱想，对了，前两天郑清扬捎回来的衣服合身吗？要是不合身我正好趁着这两天能改改。”
这里的习俗，正月里不能拿针线、剪刀，正月动针，一年无运，有什么针线活一般在腊月里就都做完了。
施奶奶把装着新衣服的包袱打开，“基本都合身，就是太新了，怕穿着扎眼，这不我们正往衣服上打了不少补丁。”
方奶奶放下手中的针线说道，“我听景慎那孩子说你们想学习高中的课程？”
顾景慎走了十来天了，这些天苏清瑶忙着准备年货，读书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了，听见方奶奶提起来，她有些惭愧的说，“是的，方奶奶，我想把高中的课程学完。”
说完后，苏清瑶有些担忧，方奶奶因为教授的身份，没少挨□□，现在大多知识分子都对教人读书避之不及，这也正是她迟迟不开口的原因。
“想学习是好事，终究是有知识才能走得远，别看现在这样，以后就不一定了。丫头你要是想学习高中课程，别的我帮不上忙，倒是英语，我可以给你辅导一下。”
方清喜欢苏清瑶的小丫头，落难方见人心，这小丫头磊落有慈善心，她也乐意把这么多年学得东西倾囊相授。
苏清瑶本来还有些张不开口，见方奶奶直接开口，顿时心里有些感动惭愧，方奶奶遭了这么大的罪，或许她这样真的是强人所难。
“方奶奶，你真的愿意？若是您不愿，就别了。”苏清瑶有些迟疑，毕竟现在形势谁也说不准，挟恩图报的事她做不出来。
“傻丫头，我当然是自愿的，难道别人还能强迫的了我不成，就是咱们学习的事情得保密，万一被有心人举报，学习不成，还惹一身腥。”方奶奶叮嘱。
苏清瑶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听见方奶奶肯教，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嗯，方奶奶咱们悄悄的，趁没人的时候学，咱们住的地方在村口，不会惹人眼的，高中英语课本我都准备全了，咱们过了年就开始吧。”过了年，等到十月份就是高考，因为提前知道，她多了大半年的学习时间。
“好，那咱们过了年就开始，不过学习最忌讳的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既然要学，就做好下苦功夫的准备。”方清的脸严肃起来，身上带着老师特有的威势。
苏清瑶同样郑重起来“方奶奶你放心，保证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看我表现着。”
顾明萱捏着针，看着他们俩人欲言又止，苏清瑶这才看见她问道，“明萱，你是不是有话说？”
顾明萱看了看施奶奶，最后还是说道，“能不能让明芸和景希一起学，景希还好，高中的课程学习了一部分，明芸才开始读初中课程，数理化我能帮忙补习，就是英语……”
眼见有学习的机会，顾明萱不想让弟妹荒废了，所以想给他们争取学习的机会，可现在想学习，笔纸墨书本样样都难寻找，更何况人多容易出乱子，所以她有些难以启口。
苏清瑶笑着说，“这正是我想说的，翻了年我们五个一起学习，明萱我听景慎哥说你当年参加过高考，还考上了大学，但没有去读，咱们也一起学吧，要是以后高考恢复了，你可以再考一次。”
顾明萱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你们几个学习就行了，我就别过去添乱了。”
苏清瑶拉着她的手，“那可不行，你的数理化这么好，我们几个还全要仰仗你呢！你以后可要好好教我们几个。”
顾明萱见苏清瑶诚心的邀请顿时有些心动，她抬眼看了看施奶奶，见施奶奶点了头，才应下了。
苏清瑶把心里的盘算说出来，“我是本地人，村里人防备心弱，相对来说比较安全，我打算把西厢房当做书房，以后咱们就去那里学习，书本笔墨我都准备好了，就是上课的时间咱们还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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