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大郡主的噩梦_我乃路易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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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大郡主的噩梦

  路易从未怀疑过女(xìng)也能够如男士们那样怀抱野心,米莱狄夫人更是证明了一位女士也会在鲜血和哀嚎中获得快乐,不过蒙特斯潘夫人更甚于此,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她向母亲学习了如何使用自己的美貌与魅力她进入宫廷,成为王室夫人没多久,就获得了大部分人的认可,王太后的喜(ài),王后的认可,蒙庞西埃女公爵更是不必多说,她原先就是蒙特斯潘夫人的引荐人,贵女们虽然嫉妒,但也不得不向她学习穿着打扮这是科隆納公爵夫人与拉瓦利埃尔夫人都没能做到的,科隆納公爵夫人,也就是玛利曼奇尼虽然生得美,但她的美总是带着几分随心所(yù),加约拉岛单调的经济,封闭的环境也很难让她与一个贵女那样习惯于被风尚裹挟,她第一次隆重地装扮起来,还是路易要求她这么做的。

  至于拉瓦利埃尔夫人,她不是不愿意打扮,而是她偏向于中(xìng)化的面孔,让她很难在脂粉与蕾丝之中找到平衡,让路易来说,她若是能够穿上紧(shēn)长裤和衬衫马甲,倒是英气(bī)人,但这个时代并不(yǔn)许女(xìng)这么做,除非她承认自己就是魔鬼的仆从当初贞德女士被审判的时候,就有(shēn)着男装这一条罪名,作为王室夫人,她是绝对不可以这么做的所以她即便在宫廷里,穿着与装扮也十分淡雅甚至朴素,也有人说她这样显得十分虔诚。

  但如拉瓦利埃尔夫人,完全不符合人们对王室夫人的想象蒙特斯潘夫人才是。路易是太阳王,她就是(ài)与美的化(shēn)维纳斯,她不但装扮成女神让国王的御用画师勒布朗为自己画像,还不断地购置衣物、珠宝和各种精巧华美的器皿、摆设和家具,即便没有舞会和宴会,她也会将自己妆扮得完美无缺。

  她梳着精致的发型,每天都不一样;佩戴在(shēn)上的首饰数量有时候甚至超过了王后与王太后;手中不是摇晃着玲珑的小扇子,就是握着绣着花朵的绸缎香囊;她的丝带,鞋子与束袜带都是与衣服配(tào)的,有时候她还会托着鹦鹉、白鼬或是小猴子昂首穿行于人群之中它们(shēn)上居然也穿着丝绒或是绸缎的衣服,爪子上扣着金链。

  她是那样的奢侈,又是那样的傲慢,又是那样地令人无法移开视线,追逐和奉承她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在她确实为一些人求得了官职之后,不得其门而入的人们就像是嗅到了血腥气味的鲨鱼那样蒙特斯潘夫人接受的贿赂很快就超过了她的年金与国王的赏赐,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在肆意享受中接受人们的艳羡与嫉妒。

  “这样可以吗”奥尔良公爵问道,他和路易正站在一个隐蔽的走廊里,透过微微打开的门扉,可以看到巨大的厅堂里灯火辉煌,人们或是在舞蹈,或是在赌博,又或是在饮酒,尽(qíng)地放纵自己,而他们的中心永远地蒙特斯潘夫人,她躺在一张长榻上,侯爵与公爵围绕在长榻边,争先恐后地与她说话,子爵与男爵跪在她的脚下,就像是仆人那样侍奉着这位女神。

  “你指什么”路易问道。

  “她推荐的官员。”奥尔良公爵很担心,因为蒙特斯潘夫人几乎来者不拒他是知道王兄对官员的要求有多么严苛的,那些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大捞一把的人,真的可以胜任国王赐予的职位吗

  “为什么不,”路易说“我能够任用他们,也能够罢免他们,”他向弟弟一点头,就转(shēn)离开了走廊,奥尔良公爵立刻跟了上去“法兰西的初级与中级教育也只能说是方才起步,”虽然路易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着手普及教育,为此他甚至愿意忍受那些胡格诺派教徒,但教育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qíng),尤其是官员们,他们需要具有一定的思维能力,计算能力与文书写作的能力,这样的人除了贵族家庭之外还有哪里最多教会,还有商人。

  拜访蒙特斯潘夫人的人中,最多的就是商人,他们要么是为了如包税商那样以国家的职权来谋取私利,要么就是想要改换门庭,向上攀爬,“如果是我任命了这些人,大臣们一定会议论纷纷,不是努力劝说我打消念头,就是攻击那些新官员,诬陷、牵连或是更直接的谋杀,”路易的手杖和鞋跟在走廊里发出有节奏的咔咔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它们就像是一部戏剧开场时的配乐“但蒙特斯潘夫人若是成为这些人的推荐人,他们反而会更容易接受,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一个国王正该如此,他们固然有什么不满,也会对蒙特斯潘夫人,而不是我或是那些官员,那么”路易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奥尔良公爵已经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虽然法国国王一直在致力于收回领地,统一王权,但这几乎等于虎口夺(ròu)的事(qíng),做起来并不比在战场上面对数以万计的敌人简单众所周知,现在的穿袍贵族就有很多是来自于监察官阶层,但经历了数代传承,穿袍贵族也几乎要成为另一种威胁了,像是富凯的家族就是如此。

  国王现在不但需要大量的监察官来削弱与管理国内势力,也要另外一些人来监视这些监察官们,但就像之前所说的,国王真正寄予希望的人不是还在学校,就是初出茅庐,直接将他们推给那些老(jiān)巨猾的官员和大臣,纯粹是在浪费,甚至会引起他们的警觉那么就让蒙特斯潘夫人推荐的人去吧,他们的出(shēn)与需求注定了他们必然会与那些顽固势力产生冲突之后要怎么做,就是国王的事(qíng)了。

  当然,如果他们之中也有出色的人才,国王也不会吝于拔擢。

  还有一件事(qíng),路易没有和奥尔良公爵说,那就是蒙特斯潘夫人还有一件事(qíng)也是科隆納公爵夫人或是拉瓦利埃尔夫人没能做到的,虽然她也可以说是恰逢其时,那就是用种种奢侈、刺激而又独特的享乐方式,麻痹来自于四面八方的诸侯们国王可以屈(shēn)贿赂一个洛林公爵,但每次这么做,他就要失去人们对他的尊敬与敬畏了,这件事(qíng)让王室夫人来做正好,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很多行为都能够以“受到国王的宠(ài)”来一言蔽之,她无论怎样放肆与糜烂都无关紧要不,应该说,没有这样的(yòu)惑,怎么能够让人们如同蜂蝇一样汹涌而来,而后逐步沉溺在黏稠的蜜糖里,无法挣脱直到死去

  蒙特斯潘夫人是否也觉察到了这点应该有,不过她最骄傲的也在这里,她向她的两个父亲学会了如何站在国王的立场考虑任何一件事(qíng),无论大小,她在路易的底线上跳舞,但也握着足够的筹码,保证不会被国王彻底地厌弃。

  路易没有和奥尔良公爵说出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奥尔良公爵也是他的“代言人”之一,在很多国王不能直接表态的时候,奥尔良公爵就是他的喉舌,但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与蒙特斯潘夫人联系在一起,所以索(xìng)掠过“你是回王太后那里还是回你的(tào)间,或是屈尊在我的房间里待上一晚”

  奥尔良公爵有些犹豫,国王的(tào)间里房间数量当然是最多的,而且也准备了侧卧,供通宵会议之后的大臣与亲近之人过夜,这是一种殊荣,虽然奥尔良公爵经常享用,“大郡主还有些发(rè),我想回去看看。”

  路易吃了一惊“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和我说,瓦罗维萨里或是查尔斯洛姆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只是受了寒。”奥尔良公爵连忙说道。

  “不能掉以轻心。”若说这个时代有什么最令路易恐惧的,莫过于伤病了,别说巫师们有见效快,疗效高的药剂,这种药剂可没有说明书,谁也不知道喝下去会产生什么后果,但若是可以选择,巫师们无疑要比现在的任何一个医生都要可靠尤其是孩子,即便是在巴黎,在凡尔赛,婴孩的夭折率依然是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路易从不认为宫廷中的孩子就能例外。

  “我今晚回去看着,明早就来和您说。”奥尔良公爵说。

  “好吧,”路易说“千万别忘了。”

  事实上,奥尔良公爵的(tào)间距离国王并不远,毕竟他是国王最(ài)的弟弟。

  他走入大郡主的房间时,罕见的没有露出微笑,虽然大郡主的(qíng)况如他所说,只是受寒,在两名御医轮番看过之后,只喝了一瓶药水,就好多了大郡主的病还是来自于她的心。

  也许会有人感到迷惑,大郡主比大公主伊丽莎白只小了一岁,今年只有十岁,但就算只有十岁,因为早熟的特质在十七世纪的孩子(shēn)上十分常见,尤其是在宫廷里,她又是这样的(shēn)份她思考的东西并不比一个大臣或是贵女来得少。

  一般的流言蜚语无法打击到这么一个孩子,那么就只有对于无论那位公主和郡主都最可怕的一件事(qíng)了。

  联姻。

  就算是路易的大公主伊丽莎白,也在很早的时候就接受了自己的婚姻必然会是一桩和约或是交易产物的结果了,这是她们在接受了臣民供养后应尽的义务,大郡主与大公主年龄相仿,她们从不曾幻想过能有一个称心如意的夫君,只在私下里相互鼓励,告诉对方一定要坚强,不管是丈夫年老,病弱还是嫁给了敌对的国家,都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的国家。

  在大公主的婚事被提上议程,但还未确定下来的时候,大郡主还为她担忧过,谁都知道路易十四(ài)自己的孩子,但他更(ài)法兰西,为了法兰西,他一定会在大公主的婚事上权衡再三作为一个国王而非父亲,幸而路易十四最终定下来的是瑞典国王卡尔十一世,卡尔十一世不但是个年龄相当的好人,还(shēn)体康健,虽然容貌无法与路易十四或是奥尔良公爵相比,但也很有男子气概。

  大郡主曾经看到他们手挽着手在凡尔赛的冬青迷宫中散步,有人说,这位国王在教育方面有着很大的欠缺之处,但他并不为此自卑或是气馁,他不能写诗或是撰文表达(ài)意,却能在每次狩猎得来的猎物中为自己的未婚妻子挑选礼物,也愿意接受大公主在阅读和书写上的馈赠凡尔赛有着一座藏书甚丰的图书馆,国王在那里设置了舒适的桌椅,王太子,大公主与大郡主都是那里的常客,现在卡尔十一世也时常与大公主在那儿,肩并肩地看一本书。

  大郡主知道这都是国王陛下的有意为之,他虽然为了国家选择了卡尔十一世,但他也一定希望自己的女儿与她的丈夫有着(ài)(qíng),而不是义务与权谋。

  羡慕吗当然,不过大郡主也有一个好父亲,虽然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奥尔良公爵严重地缺席,但自从奥尔良公爵回到巴黎,又一起来到了凡尔赛,父亲的(ài)就像是冬(rì)的阳光那样紧紧地将她包裹起来,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幸福。

  仿佛正是为了这种幸福相对,一个噩耗降临了,大郡主听说,西班牙的使臣胡安帕蒂尼奥在回到自己的国家后,却又立刻返回了凡尔赛,这次他不是空手而来的,他带着一副很大的画像,什么样的谈判会需要一张画像呢当然是婚姻。

  而此时的西班牙,生于39年的摄政王唐璜何塞早就结婚了,而且就算没有结婚,他也没有资格与奥尔良公爵的女儿联姻,那么人选就只有一个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二世。

  要说到年龄,卡洛斯二世是61年生人,与卡尔十一世相比,甚至还要合称一些,但早在对佛兰德尔的战争之前,就有人提到过卡洛斯二世与大公主伊丽莎白的婚事,只是被路易十四否决了卡洛斯二世固然是西班牙的国王,又年龄接近,但哈布斯堡近亲联姻的恶劣后果已经在他(shēn)上沉淀到了极致,所有你能想到的恶劣之处他(shēn)上都有下巴凸出扭曲、龅牙、双腿残疾他在十岁的时候才学会走路癫痫,痴呆

  如说卡尔十一世的学识浅薄是后天人为,那么卡洛斯二世就是遭受了最可怕的诅咒,是上帝的惩罚,他的(qíng)况只会变得越来越坏,而不是越来越好,也不怪西班牙的大臣与将军宁愿听从一个私生子的安排,也不愿意服务于这么一个国王。

  但也有人说,那会是个好选择对法兰西的国王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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