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_男人四十风花雪
云读小说网 > 男人四十风花雪 > 18-19
字体:      护眼 关灯

18-19

  第十八章:日本之旅(二)

  大阪其实没东京那么热闹和多名胜,而且由於少了明美这个向导,我和婉媚逛街时常常都要走冤枉路。xiangcun乡村不过这也增添了不少情趣,这样才像自助旅游嘛!

  话说回来,没有了明美这个美丽的电灯胆,婉媚反而随和活泼多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这几晚住酒店,在床上再不用顾忌,每晚我都把她喂得饱饱的。她的脸上闪耀着少妇满足而动人的神采,比平时的拘谨不知可爱多少倍。

  我想,真由美的事,可能在误打误撞中解开了婉媚的心结:自从小怡出世后,她对自己的美丽变得没那么自信了;内心里也有少许担心我会介意、担心我会嫌弃。而且在身份上,她亦已经由单纯的小妻子角色转变成为了人家的妈妈;难怪她近来变得拘谨了。我从没有切身处地的从她的角度仔细的想过,事实上,我真的有少许把她忽略了。

  内心的欢悦也直接在她的衣着中展露出来。她竟然难得地肯穿得比较清爽的和我上街:短裤短裙配上吊带小背心,这是她在香港从来都不肯穿的。白晰无瑕的玉臂长腿,闪耀着阳光的气息。再加上那张同时交杂着少女清纯和少妇风情两股截然不同的动人气质,但又水交融的美丽脸孔;她轻易的吸引了街上每一个男人的注目。有几次我们还真的遇上些街头星探,猛拉着我们要递名片。我们笑着装做听不懂的在指天划地,他们知道我们是游客,才怏怏不舍的放弃了。

  看到同围的人的艳羨眼光,我不禁打从心底里庆幸,娶到一个如此可爱的太太。当然,有些羨慕的眼神,是由女孩子发出的。(这是我安慰自己的!)

  婉媚还不介意我当街和她亲热;毕竟身处异地,一切规矩都放松了。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像对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又时不时的交换一两个共通的眼神,眉来眼去的用眼睛来交谈;有时又忍不住情不自禁的亲吻几口,好像寻回了新婚时那股浓情蜜意和新鲜的刺激。

  在大阪这几天虽然没玩过甚么特别的地方,但却是在我们在整个旅程中最开心、最舒服的日子。

  回东京前,我们先转到了「箱」这着名的温泉区阿坚在那儿为我们订了间温泉旅馆我们会先住一晚,翌日他和明美由东京赶来我们会合,再玩一天后我们才一起返回东京;之后,我们的假期便要完了。

  阿坚为我们订的温泉旅馆不是那几间热门的大酒店,而是间比较偏僻,也比较幽静的小旅馆只有十来个房间,装潢简单而雅致。旅店的老闆是个十分友善的中年妇人,也是阿坚的熟朋友。可能是卖口乖,老闆娘一直在称讚婉媚美丽,不知哄得她多开心。

  我们订的是连同私家浴池的家庭式套房。浴池就建在起居室的旁边,也把两边的睡房分隔开浴池虽然建在室内,但只要打开趟门,便可以看到外面一大片佈置得幽雅的日式庭园,和大自然融成一体的。这附近山坡的土地都是旅馆私有的,环境很隐蔽;不怕有人偷窥

  我们只看了一眼便马上爱上了这仙境似的地方。我一直都渴望浸温泉的,抛下行李便急不及待的跳进了浴池。泉水不是太烫,我枕在浴池旁边的木栅上,舒服得想大声的叫起来…。但到最后,我却只是张大了嘴,没有叫出来…;因为换上了日式浴衣的婉媚,清丽脱俗得叫我把喊声都吞回肚里去了。

  「喂!贼兮兮的在看甚么啊?」婉媚盈盈的从房间中走出来,修长光滑的玉腿在蓝白色的浴衣下若隐若现的,给我目灼灼的眼光看得混身不自在的。

  「老婆,你究竟是人还是仙女?」我吞着口水说我知道在传统上,浴衣下面应该是甚么都没穿的。

  「都老夫老妻了,还在逗人家开心!」她羞红了脸。

  「我才不会花时间骗你啊!你知我是最老实的了…。」我向她招着手:「老婆,泉水好舒服啊;快下来泡泡吧!」

  「真的不热吗?」她在池边蹲下去,伸手去试试水温。透过薄薄的水蒸气,大腿间那丛乌亮马上映进了我的眼帘。我看得眼都直了,连小弟弟也抢着从水中冒出来争着要看。

  「温度刚刚好,难怪你泡得那么…,」婉媚一抬头,看到像潜望镜一样浮出水面的蘑菇头,马上红着脸啐道:「你…,真是的…!整天都想着那件事。…我不浸了!」

  我笑着说:「快下来吧!我保证会乖乖的。」

  「真的?」她看我浸得那么舒服,其实早心动了;便背着我缓缓的解开浴衣。

  里着大毛巾匆匆的钻进水中。

  「唔…,真的好舒服。」她学着我用毛巾垫着后颈,枕在池边由衷的感叹我趁她闭上眼在享受,悄悄的爬过去一把扯开了她的毛巾。她惊叫着想抢回,却被我按在池边动弹不得了。

  「骗人的,又说会乖乖的…?」她娇嗔着,扭着头避开我索吻的大嘴。

  「都是你,谁叫你引诱我!」我改为进攻她的耳朵,才向她的耳珠吹了口气,她已经混身都软了,任我施为。

  我按着她非礼了一会,便把她翻过来,让她扶住池边。大马上从后刺进比泉水还要温暖的花径中。

  由於没有甚么前戏,她的小洞里面其实还不是很湿润的:幸好温泉水弥补了这不足。她嚥着气的吞噬了我,一面还在呜咽着抗议说:「你真无良心啊,想要便马上进来,也不知会弄痛人家的!」

  我轻吻她的粉颈,柔声的道歉着说:「对不起啊。但是你实在是太漂亮了,老公我忍不住嘛。…还痛吗?」我缓慢的抽动着。

  「…嗯…,」她已经进入了状态,屁股已经在前后的迎合着我。白晰的粉臀泛起桃红的颜色,在淹漾的水蒸气中一下一下的耸动。我俯身贴上滑嫩的玉背,双手抓着温润丰腴的美,在悦耳的醉人喘叫中深深的撞击着洞尽头的小块。

  「老婆,我好爱你…。」我在她耳畔呢喃着。

  「老公,重一些…。哎…。」从她洞顶端间歇的颤动中,我知道她已来了两三次。

  浴池水随着我们愈来愈猛烈的运动,激起了一圈圈汹涌的水波;但是这也比不上婉媚秘洞深处传出来的滔天巨浪。在我猛力的轰炸下,那一波波的颤动,从小洞深处一直扩展到她的整个娇躯她忘形的嘶叫着,柔软的胴体绷得硬硬的,泄出比温泉水还要炽热的花蜜。我给她烫得浑身一震,阳具不受控的跳动,也把满腔热情灌注在她的身体内。

  我们搂着泡在水中喘息,她还嗔着埋怨我不守信诺,让她洗不成澡了。我们调笑着在水中浸了大半个钟头,全身都泡得红通通的,几乎把皮都泡掉了才舍得爬起来。

  晚饭时,旅馆老闆娘告诫我们说:泡温泉不要泡得太久的,每天一次就够了。泡得大久对身体反而有害;而且泡温泉时不应做剧烈运动,那对心脏不好。

  我们原来打算晚上再「泡」一次呢,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婉媚当然怎也不肯让我再来了。其实我们那天也玩得很累了,当晚我搂着老婆一觉睡到天亮,睡得好香好香。

  第二天我们很迟才肯起床,匆忙地吃过早餐后,忍不住又泡进浴池里这次婉媚轻松多了,也不再里着毛巾才肯浸浴了。我们赤裸裸的挨在一起,写意的呻着清酒,一面悠闲的听着庭园内小鸟的歌声、欣赏着宁静幽雅的风景,舒服得连半手指都不想动。

  「卡擦」!忽然听到了开门声,我们登时吓了一跳。一回头,原来是阿坚和明美到了。老婆马上「哇」的一声缩进水里,只露出了脖子以上的部位。

  阿坚眼里放着光的,讷讷的说:「对不起!老闆娘说你们才刚起床,没想到你们已经在泡温泉了…。」

  「没关系啊!」我爬在池边让婉媚躲到身后:「你们也快换衣服一起泡泡吧!

  这泉水实在太舒服了。」

  阿坚和明美对望了一眼,耸耸肩说:「也好,反正今晚我也约了朋友吃饭。」

  我们趁着他们两人换衣服的空档,马上围好了毛巾。婉媚当然在埋怨我没提醒她阿坚他们中午会到,让她出丑了。我只有笑着赔小心,心中却已经在想像着明美一会儿泡在水中的模样。

  阿坚她们很快便换上浴衣回来了。「怎么你们围着毛巾的,害羞吗?」阿坚看到包裹得密密实实的婉媚,显然有些失望了:「在日本,浸温度时是不许围着浴巾的。」

  明美瞭解婉媚的心情,帮口说:「哥哥和嫂嫂又不是日本人,怎可以强迫他们接受我们的风俗的。」说着便大方的解开浴衣,露出赤裸裸的美丽胴体;只是抓着条小毛巾遮掩着下体,便爽快的钻进水里

  虽说只是短短的几秒,但明美那丰硕光润的胴体却已经深深的跑进我的脑海里了。她的房和婉媚很相像,都是美丽的竹笋型的。看来颇丰满,应该和婉媚的呎吋差不多吧。下身由於浸在水里,而且也被她用小毛巾盖着,看不清楚。她的腿应该没婉媚的修长,但也不是那些的「萝蔔腿」,比那个真由美好多了。

  我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明美,只是大家面对面的,想不看其实也很难我忽然发觉,原来我在看明美,阿坚也在看婉媚。幸好婉媚包得密密的,只是露出了酥的上半截。不过由於毛巾裹得很紧,山峰中间那道缝沟显得更是深邃,阿坚看得眼都直了。说真的,婉媚和明美的漂亮其实各有千秋;但「饭总是隔壁的香、老婆也是人家的美」,难怪我们都挂着望人家老婆了。

  明美可能从小便习惯了一家人一起浸浴,表现得最自然,还主动的为我们斟酒。阿坚已经是大半个日本人了,当然也不当赤裸泡温泉是甚么一回事。慢慢的我和婉媚也被他们感染了,拘谨的坐姿也放松了不少。

  今天的天气比较多雾,外面的庭园美得像仙境一样。在这样宁谧清幽的环境里,我们不知不觉的便忘记了诸多的顾忌,开始随便的说起笑来。明美也坐到婉媚身边聊起来;看着两个半裸着身体的美女,我和阿坚愈聊愈起劲,话题慢慢的也转到我们的老婆身上了。

  「哥哥,你说嫂嫂和明美,那一个比较漂亮?」既然说起了这话题,阿坚当然乘机理直气壮的,尽往婉媚身上瞄了。我也不客气,细细的欣赏着明美那半浮在水面的美。

  明美被我瞧的面红经的,笑着把话题转到婉媚身上:「当然是嫂嫂美了。她简直美得像个明星一样!」

  婉媚红着脸反驳说:「别乱说了!明美你比我年轻得多,当然也比我美得多了。」

  我只是微笑不语明美见了,便追着问我的意见。

  我瞧着婉媚笑笑说:「其实我们两兄弟都十分幸运,娶到的老婆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当然,明美比较年轻…,」我终於留意到婉媚的笑容有少许的不自然了,便笑着的抖出了绝招:「不过在我的眼中,无论和甚么人比较,我的老婆都是全世界最美丽的!」

  阿坚和明美都在嘘声四起的笑我不老实,婉媚却甜甜的看着我;我知她最爱听这些。

  阿坚似乎忽然静了下来,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婉媚学着明美抱起膝头坐在水里,两腿间的一片乌黑在毛巾下面跑出来了,隔着池水淹淹漾漾的。虽然看不清楚,但那嫩红色的花丘和随水漂逸的柔丝,看来应该逃不过阿坚的法眼了。

  我正想开声提醒她,却瞥到原来旁边的明美也是同样的春光乍泄了。她还有意无意的把合紧的大腿微微张开,让我可以饱览那美丽的方寸之地。

  直到婉媚终於察觉到名坚的异样眼光,才懂得红着脸的调整大腿的角度把下体遮掩着,明美也跟着把双足合拢起来。我和阿坚尴尬的互望了一下,只有笑笑的当作没事发生过一样。

  但…哎呀!婉媚刚才顾着拉下毛巾盖着大腿,却忘记了上半身,连左边的蒂从毛巾下面跑了出来也不知道。粉红色的圆晕在白色的毛巾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嫣红鲜嫩。我又不便说出口,只有猛向她打眼色。

  「老公,怎么了?」这傻妹还不知自己「走光」,还一面无知地娇憨的问。

  阿坚和明美登时发觉了,都不其然的把目光集中在那美丽的蓓蕾上。婉媚这才猛然醒觉,一面惊叫着按着口,一面急急的想站起来。谁知她刚才蹲坐时,脚跟原来踩住了毛巾的边;一站起,毛巾登时扯脱了。她变成光脱脱的站在水里,不但整个脯完全裸露,连水涟涟的花阜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所有人登时都呆了!我第一个懂得反应,连忙扑过去,抓起水里的毛巾把她遮住。一面安慰着陪她走回房间,还得一面回头向阿坚他们点头道歉。他们两人也慌张得站了起来,让我不但惊鸿一瞥的窥见明美玲珑浮凸的身段和腿间鸟亮亮的妙处,同时也看到了阿坚那跃跃欲试的大。

  「老公,我…。」房门才关上,婉媚已扑进我怀里呜呜的哭起来。

  看到婉媚尴尬得要死的样子,我只有陪尽小心的婉言安慰她:「没问题的,刚才太快了,他们没看见甚么的。…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嘛,有甚么好害羞的。」

  「当然了!出丑的又不是你,尽在说风凉话。」她听了虽然止住了哭声,但仍然嘟长了小嘴。

  「那不若我也陪陪你,脱光光的出去出一次丑,让他们开开眼界好吗?」

  她破涕为笑的嗔道:「丑死了,也不怕人笑!」

  我抱着她吻了一下:「好了!笑了便没事了。我们忘记了这件事,像抹掉了的粉笔字一样,好吗?」

  「嗯!」她红着脸应道:「不过你千万不要让祖儿知道,否则她一定会笑好几年的。」

  「哎呀!那倒要看你给甚么我作掩口费了?」

  她捶了我一拳:「你敢?」

  我们调笑了一会,婉媚始终不敢马上再出去。我便叫她在房里休息一会,自己出去继续和弟弟他们聊天。

  我回到浴池时,阿坚他们已经换上了浴衣。我严肃的告诫阿坚和明美说:婉媚是十分面嫩的;请他们千万不要在她面前再提起这糗事。他们一口答应了,明美还自告奋勇的跑进房间去陪我老婆。

  浴池间里便剩下了我和阿坚两兄弟。我们相视一笑,坐在花园前的台阶上喝酒。也有好几年我们两兄弟没有坐在一起说心事了。阿坚说笑的告诉我,他真的想不到生过孩子的婉媚竟然还会那么美的。还说如果她不是我老婆的话,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她泡上手。

  我笑着警告他想想好了。我知道的,阿坚只是说笑;他虽然花心,但我的老婆他是怎样也不敢踫的。我还趁机提醒他不要太冷落了明美。因为明美其实也很标緻,(身材也不错啊!)

  说不定会被其他男人乘虚而入了。阿坚这小子却不以为然的说从来没有担心过明美,还说他选明美做老婆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够纯,而且家教很严;因此他从不担心她会红杏出墙。

  他还附在我耳边说,明美和他洞房时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而二十岁以上的处女,在日本真的是像恐龙一样难找了;由此可见她是如何的纯洁了。我笑笑不置可否,只是再一次语重心长的提醒他,男人去外面玩玩不是不可以,但家里的老婆可是一定要哄的。

  他含着笑答应了。从他的说话中,我感到他其实也是很爱明美的。

  傍晚时我们结伴在市区逛了一会,阿坚在路上一直踫到熟人,不停的在打招呼。其中不少更是美丽的女孩子,她们对阿坚的态度都很亲暱。明美起初还没怎样的,但后来遇上的女孩实在太多了;便赌气的撇开了阿坚,乾脆和婉媚一人一边的挽着我的手一起走。一转头,阿坚已经不见了!

  到吃晚饭时阿坚才再出现;但他还未坐下已预先投案了。说约了当地搞旅游的同行喝酒应酬,顺道谈谈生意。明美明显的沉下了脸,婉媚则提议让我陪阿坚一起去。

  其实她早说好了,今晚就算怎样也要我把阿坚架回来的。她实在看不过眼明美如此被冷落。

  阿坚起初也不肯和我一起去的,但经不起我们的坚持,最后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他却用很奇怪的表情,猛在叮嘱我千万要小心…。

  阿坚所谓「生意的朋友」原来都是旅行团的领队和导游,他们定期的聚在一起,交换经验和情报。想不到啊!这班旅游业的从业员大部分是女孩子,男的只有四五个。而且都是些已届中年的大肚皮叔叔,阿坚算是最年轻英俊的了;难怪他会那么受欢迎了。女导游的情况则刚好相反,以年轻的佔大多数,少说也有十来个。据说大部分都是兼职的女大学生,燕瘦环肥的,叫人目不暇给虽说没有甚么可以叫人眼前一亮的美人儿,但二八无丑妇,和一大班年青的女孩子混在一起,也是件赏心乐事啊。

  我坐了不到十分钟,便已经完全体会到为甚么阿坚会受不住外面的诱惑,整天的到外面偷食了。那些青春美丽又感开放的日本女孩,真的是排着队的自动送上门来的!才两杯黄汤外肚,便已经你一件、我一件的脱起衣服来,刹时间,房间内尽是浪臀波的,好不养眼。

  那几个日本大叔可真的一点不客气,抢着在哄那些漂亮的女孩子们喝酒,当然少不了乘机毛手毛脚的。难得的是,那些女孩不但没有介意,有些还主动的拉开衣服让他们看过够个饱。

  我这个新鲜的陪客简直变成了掉在蚁窝里的蜜糖。女孩子簇拥着轮流的要和我喝酒,我推得这个,另一个又已经贴上来了。到后来我更被四、五个胞制内衣裤的半裸美少女团团围着,本连阿坚跑到那里也不知道了。

  周围的气氛愈来愈放纵,我也愈喝愈惊了。百忙中抽空找找阿坚,原来他坐在房间的另一边,已经喝得醉醺醺了。头上还套着不知是那个女孩子脱下来的红色内裤,还在搂着两个美媚在左右逢源的亲吻。而另外那几个男导游的情况更加不堪了;其中有一个还已经让女孩跨坐在腿上,嘿咻嘿咻的干起来了。

  太过份了吧,再獃下去不变了群交大会吗?我顿时感到头昏脑胀的,高声的想招呼叫阿坚快走。怎知刚想开口,便已经被一个女孩子的樱唇封住了嘴。刹时间,十多条玉臂同时像蜘蛛爪子似的缠了上来,我被推到压在山之下了。喂!是谁拉开了我的裤链…!救命啊!我几乎窒息,唯有手脚齐来的拚命的挣扎,好不容易的才在人堆下面爬了出来,滚到了房门口。

  这时有个刚才跑了去厕所的大叔,刚好打开房门回来。我马上逃命似的闪到他身后,让他挡着那些扑上来的女孩子。然后趁着他们闹哄哄的当儿,连爬带跑的夺门而逃;一直跑出了那家饭店外面的街上,才敢停下脚步来喘气。

  救命!真受不了!太好艳福原来未必是件乐事!

  还好,山间的清凉晚风把我吹醒了,否则难保我会跑回去参加他们的乱大会。

  我过了差不多十分钟,才敢偷偷的走回饭店的玄关处取回鞋子,还远远的听到那房间中传出来男女放浪形骸的呼啸声。

  由於没有阿坚带路,我找了好一会才截到计程车返回温泉旅馆,回到那里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我倒希望婉媚她们已经睡了,否则真的不知应该怎样解释没有架着阿坚回来的原因;不过我又有点希望婉媚还未曾睡熟,好让我解决刚才被那班疯女孩撩起来的满腔欲火。

  房间里没开灯,看来她们都已经休息了。我蹑手蹑脚的穿过起居室,走进了自己的睡房。房里面黑漆漆的,凭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我隐约看到房中央的榻榻米上隆起了一大团,婉媚看来已经睡了。

  我轻轻的脱去衣服换上睡衣,掀起了婉媚的棉被潜了进去,看看她有没有睡熟?否则只有毙到明天早上才吵醒她了。

  (註:箱日夜的温差较大,虽然在夏天,早上和晚上还是很凉的;因此要盖棉被。)

  咦?手脚的触觉告诉我,棉被内的胴体竟然是身无寸缕的。老婆一定是被日间浴池那意外的暴露事件撩动了春心,在等着我回来解馋了。

  我慢慢的卸下睡衣,贴上光脱脱的玉背。婉媚登时混身一震的,她醒了!「老婆,我回来了…。」我在嫩滑的玉颈上吻着,手掌从她身下面穿过她的臂膀,佔领了挺拔的山峰;另一只手也同时抚在毛茸茸的花丘上。胀硬的火也不安好心地顶进了紧合的腿缝

  婉媚身上香喷喷的,她的蒂一向很敏感,稍经撩拨便胀大突起了。温润的小花丘变得春雾弥漫的,手指轻易的陷进了微张的唇,被轻轻抖动的溪谷夹紧了。她把秀发盘起来了,诱人的发香混和了洗发的香气中人欲醉。整个火热的胴体像柔若无骨似的,软软的任我品嚐。

  不知是不是怕吵醒对面房间里的明美,婉媚自始至终都没有哼过半响。我只是凭着那愈来愈热的胴体、那充满情欲的喘气声,和那泄了我满手的浓稠爱,知道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宠幸了。

  「老婆,来了。」我轻咬她的耳垂,慢慢的把蘑菇头凑到流满口水的花唇上。一挺腰…,已经进了大半。

  「哎呀!」婉媚终於忍不住叫起来了。…不对!老婆的洞怎么变紧了…?而且那声音…?

  我正想退出来。

  「不要!哥哥…。」

  …是明美!

  怎么会是她的?

  「哥哥,不要停下来!你已经在我的身体里面了,…已经改变不了。」明美喘过一口气,屁股用力的向后挺,又把我吞噬了多一点「明美,怎么会是你的?婉媚呢?」我焦急的追问。

  「嫂嫂在衣橱里,我在她的茶中下了安眠药。她今晚不会醒来的了。」衣橱?(噢,小叮噹睡的地方!)

  怎么又是安眠药?老婆真可怜啊!

  她用力的抓着我双手不让我缩开,同时腰部开始前后蠕动,我一阵消魂,忍不住用力把余下的少许也塞进去了。

  「哎!有点痛!」明美呜咽着。这也难怪,因为她的秘洞实在很窄。我感到她紧紧的收缩着洞壁,使我抵在小洞顶端的寸步难移的。

  「明美,为甚么要这样做?」

  她长长的吁了口气,一阵灼热洒在我的头上。

  「我要报复…,阿坚太可恶了!」明美低泣着:「哥哥,对不起!我只敢向你献身…。」娇弱的胴体无助的在我怀中抖震着。

  「他一早便打了电话回来,说今晚不会回来睡了…。」

  我温柔的搂紧她:「是阿坚对不起你…。」我感到她的小洞像个温暖的热水瓶似的,暖暖的灌满了滚烫的蜜;忍不住又挺了两下,把她美得直在嚥气。

  「哥哥,今晚让我代替嫂嫂吧。就只是今晚…。」她扭着头过来索吻。

  我支起身体,温柔的吻上充满期盼的红唇,一切说话都像是多余的了。我伸腿进她两腿中间,开始缓慢而有节奏的抽。

  阿坚他们的房事一定不多,明美的蜜洞仍然保持着处子般的紧窄,在进出之间都须要大费周章的。我保持着紧贴的体位,慢慢的转着身侧坐起来;双手提着明美修长的美腿侧身抽。明美好像没甚么经验似的任我摆佈,只是她已经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在漆黑的房间中,充斥着与的撞击声和明美失神的嘶叫声。

  「哎…又到了…不要…。」我只能从那无意识的叫声中辨认到几个熟悉的单字。我慢慢的转到明美的正面,双手按在那柔软的峰上,不徐不疾的抽动着。明美的小愈来愈热,也愈来代紧迫。把我的紧箍得几乎动弹不得的。我托着她的双腿,在她紧凑的蜜壶中展开了最猛烈的轰炸。明美好像已经泄了好几次,这时已经再没有气力配合我的攻势了;只能勉强的挺起膛好让我得更深更重。

  到了…,我的急剧的膨胀跃动。「明美…,我要了…。」我正在犹疑是否应该拔出来,但明美的手足已经有气无力的缠上来了。我不及细想,混身一震的把阳全进了弟妇的身体里

  明美紧抱着满身汗水的我,温柔的在我脸上吻着:「没关系的,我有避孕。」

  我压在明美的胴体上喘气。她的身体比婉媚还要柔软,又暖又软的像伏在水床上似的。我感到下半身全浸湿了,明美一定是个「多水」的女人。

  「舒服吗?」我忍不住要问。

  「比他舒服…。」明美小声的说:「也比他久。」

  「明美…,」我知道似乎不合时宜,但仍低声说:「我知道阿坚还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的…,」明美柔顺的幽幽应道:「其实我也还很爱他。」我感到她把小脸别开了:「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他既然在外面和女人上床,为甚么我却要守在家里等他。」

  「明美…?那你有没有…?」她会不会已经另外有男人了?

  「当然没有!」她马上解除了我的疑虑:「…我不敢!我只敢和你…。」她没有再说下去,我知道她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因为我很快便会离开…?」

  「嗯!…而且你身体内流着的,是和阿坚同样的血。…哥哥,对不起,我叫你背叛了嫂嫂…。」

  她哽咽着说:「我实在很羨慕她…,你知道嘛?每天早上我看到嫂嫂满足的样子,便忍不住有和你上床的渴望。」她抱紧我,下巴枕在我的肩膊上:「那次你拒绝了真由美后,浪漫得要死地拥着嫂嫂在新宿街头热吻的时候,…我其实一直都站在街角里偷看。在那一刻,我便决定了怎样也要和你来一次…。」她的声音渐小,贪吻的樱唇在搜寻着我的嘴巴。

  「明美…。」

  「哥哥,我只会对不起嫂嫂这一次…。今晚请你尽情的爱护我…。」

  丰硕的女体在我身体下蠕动着,害羞的小手慢慢下移,抓着正在慢慢的回复坚强状态的轻柔的上下捋着。我在软润的樱唇上吻着,然后慢慢的沿着粉颈,再轻轻咬在那水一般柔软的粉嫩团上。明美嚥着气挺起了美,贴着我大腿的花唇上一阵灼热,又泄出了一股滚烫的蜜。

  小弟弟在软润的小手的温柔呵护下迅速的重振雄风我索着用手指撑开糊满了蜜浆的花唇,正打算梅开二度。明美却娇声制止了我:「这次我想在上面…。」

  我把她转到上面,然后在她动人的喘气声中,再一次的进入那诱人的身体内。

  我一共在她身体内了三次。

  到天快亮时明美才依依不舍的爬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我也把还睡得正香的老婆从壁橱里抱出来。到早上我摇醒她时,她还傻呼呼的问我晚上是几时回来的?

  阿坚在我们差不多退房时才出现他看来很疲倦,而且一脸的悔意。他惭愧的看了我一眼,便拉了明美进房,还关上了门我和婉媚听到明美的哭声,然后是一阵漫长的沉静

  最后他们出来时,阿坚当着我们面向明美忏悔,说以后也不会胡闹了;还保证从此改过,不再粘花惹草。我和婉媚当然也帮口央求明美原谅阿坚;明美一直在幽幽的,欲言又止的偷看着我,最后也含着泪接受了阿坚的忏悔!

  …虽然在心里,我对阿坚就此洗心革面的信心仍然很有保留。

  终於要走了。

  阿坚和明美送我们到机场,我们依依不舍的拥抱着话别经过十数天的相处,明美和婉媚的感情已经很好了,两人难舍难离的抱头痛哭。我再次叮嘱阿坚要好好对待明美,不要太冷落了她。(要不然下次她胡乱找个男人来偷情就麻烦了…。)

  明美对我反而没有表示怎样特别的亲暱,只是在和我告别时在我腮边轻轻的一吻,轻轻的说了句:「哥哥,多谢你,我不会忘记的…。」

  在我们步入机场禁区时,我回头看到明美伏在阿坚身上哭了…。

  再见…,日本;再见…,明美。

  「喂,老公…。」婉媚打断了我的思绪,她用手把我的视线移向候机室的另一角:「认得是谁吗?」

  我看着那正在头等机位专用区坐着,头上包着围巾的女人和她身旁戴着大大的太阳眼镜的男子。咦?好面熟…。

  「…。」

  老婆悄悄的说:「看到了么?」

  我皱着眉摇摇头:「算了,人家似乎不想被人认出…。」

  「是凌风啊!」老婆压低声音说甚么?是那小子?我定睛一看,真的是他!我对这自以为天才横溢,其实不知所谓的小明星一点好感都没有。登时嗤之以鼻的说:「老婆,你不会也是他的歌迷罢?」我怕她誓心,因此没有把上次和海潮在街上遇到凌风的事告诉她。

  婉媚啐道:「当然不是啊!不过我们部门有不少小妹妹不知多迷他。」

  其实那个披着围巾的女人也好像在那儿见过的,但…总记不起来。

  还是女孩子眼利,凌风最后还是被几个一起等飞机的女孩子认出了。她们吱吱喳喳的跑过去想问他要签名和拍照。这小子却装大牌的背转身不理不睬。航空公司的地勤职员当然也不会容许头等机位的客人受到骚扰,於是马上安排凌风和那女人先上机了。

  那女人一站起来,和我们遥遥的打了个照面。我和婉媚登时呆了。

  原来她是李玉莲,怨妇俱乐部的主席,我的老闆娘!

  上了飞机,还有另一个意外。

  我们的机票是阿坚买的特价票,以经济机位的价钱买到商务客位的票,真的很便宜。我们才刚坐下,一位空中小姐忽然凑了上来俯身对我说:「哥哥君,嫂嫂,你们好。」

  怎么会…是…樱子?

  「樱子小姐?怎会这么巧的?」我们当然有些意外。

  樱子抿嘴笑道:「当然不是巧合,你们的票是我替阿坚买的。」我和婉媚才恍然大悟。婉媚像是记起了樱子和阿坚的事,面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的。

  樱子笑着说:「今天的头等机舱还有空位,我把你们免费昇级,好吗?」

  头等?我和婉媚当然不会反对了!便欢天喜地的跟着樱子转到头等舱。正想坐下,婉媚忽然掩着嘴失声叫起来:「王太太…。」

  哎呀!我们的座位竟然刚巧在老闆娘和凌风的旁边!

  我人急智生,马上拉着婉媚的手,向着一面惊惶失措的老闆娘鞠着躬用日文说:「对不起,内子总是认错人的,失礼!」婉媚也机警的用日文回答说:「对不起,我又认错人了…。」老闆娘的面色缓了下来,而凌风这见不得光的小子当然早已经别过了头,不敢看我们了。

  我们立即请樱子另外安排两个座位。她也十分机智,问不用多问一句,便匆匆的把我们带到近门口的另外两个座位上。我偷偷的回望,老闆娘好像不认得我,应该没事了吧。

  「老公,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吓呆了,才会冲口而出的…!」婉媚知道几乎闯祸,猛在吐舌头「没事了…。」我看着不时回望的老闆娘,言不由衷地安慰她。

  我趁着上厕所时向樱子简单的把事情解释了,她笑着说那是很普通的事。

  她还告诉我真由美请了假回家乡相亲,临行时还对她说:我不要她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樱子!

  「甚么?真由美真是,临走也要开我的玩笑!」我连忙解释。

  「哈哈…,哥哥君,你真好骗!」樱子看到我窘恼的样子,得意地掩着小嘴笑起来:「不过,下次当我在香港停留时,倒不介意真的和你喝一杯。」她凑到我腮边,盘起来的发髻香喷喷的:「当然,如果没有漂亮的嫂嫂在场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的心如鹿撞的狂跳。樱子比真由美迷人多了。

  我不其然的向婉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忽然瞥见有些东西在头等机舱入口的门边伸了进来…,是支相机的长镜头…。

  噢!…是「狗仔队」!

  我收起激荡的心情,轻轻拍拍樱子的香肩。她马上便明白了,连忙走过去,在没有惊动太多乘客之前,礼貌的赶走了那两个闯进来想偷拍的记者。

  我回到座位,婉媚兴奋的告诉的刚才樱子和那两个「狗仔队」理论的情形。她坐在门边,整个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还说,这小道消息至少可以为她赚到两三顿免费午餐。

  过了一会儿,樱子又悄悄的向我招手。我便借故取饮品的跑到茶水间樱子一把将我拉了进去,还顺手拉上了布帐。我一下错愕,她已经兴奋地扑上来拥抱着我了。原来刚才老闆娘亲自向她的上级夸奖她处理「狗仔队」的事十分恰当,还说会写封感谢信给她呢!

  樱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要不是嫂嫂和你一起,我一定会马上把你拉进进厕所内和你来一次的…。」她双臂绕在我颈后,曲线玲珑的娇躯和我紧紧的贴着,前丰满的团隔着制服不断地挤压着我;短裙下张开的大腿,刚巧夹着我那弹起来向她打招呼的小弟弟。她把我迫在壁橱上,吃吃笑的说:「哥哥君,我对你的兴趣愈来愈大了,记得不要拒绝我的约会啊…。」

  我反正避无可避,也乐得享受一下日本娇娃的主动温柔。

  我们在狭窄的茶水间耳鬓廝磨了好一会,她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我。又把写着联络电话的纸条小心的进我的口袋,千叮万嘱的要我一定找她。还替我仔细的抹掉脸上的口红印,又把两杯香槟塞到的手里,然后才拉开布帐,把我送出了茶水间

  我甫步出茶水间,回头却几乎与一个乘客撞个满怀。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一抬头,…竟然是老闆娘!

  哎呀!忘了说日文!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她。

  她看到我,先是一愕,随即微笑着用广东话说:「你的日文说得不错啊。」她瞥一瞥在我身后正在整理衣衫的樱子,恍然大悟的说:「艳福也不浅呢!」

  我感到脸上像火烧似的。

  她似笑非笑的继续说:「无论如何,我应该为刚才的事谢谢你。」但她随即板起了脸压低声音说:「不过…。」

  我没等她说完便已经截住了她:「对不起,小姐,我相信你认错人了。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同时…也不会记得曾经见过你。是吗?」我把一杯香槟递了给她。

  她笑了,不再说话。我们意会的踫一踫杯,把香槟一饮而尽

  第十八章完

  第十九章:英雄救美

  哗!我的办公室怎么变成花店了?我啼笑皆非的看着满桌子的鲜花,幸好我没有鼻敏感。

  「波士,欢迎你回来啊!」我回头看到苹果、慧琪和安妮三个美女盈盈的站在门口,笑容可掬的说:「手信呢…?」她们摊大了手掌。

  「就算欢迎我,也不用这么破费罢!」我略估计一下桌子上那三大束花,最少也要近千元啊。

  慧琪笑着摇手:「又不用我们付钱的,我们只是借花敬佛罢了。」

  我恍然大悟:「啊!是亨利送的了…?」

  她拍拍手掌:「嗯,这一束玫瑰是他送的。」

  「那另外的两束呢?」我好奇问。

  「这一束是安妮的…。」

  「安妮…?」我疑惑的瞟着安妮。

  她的脸红了一红,然后才不经意地解释说:「是太子爷的助理,那个甚么大卫送给人家的。」她顿了一顿,有点不屑的继续说:「要不是苹果姐说要把花留来欢迎你,我早已把那「擦鞋王」连人带花摔出窗口了!」

  慧琪抿着小嘴笑起来:「那次他被你打肿了眼睛的事,现在仍然是公司内最热门的话题之一啊!」

  安妮登时红着脸的说:「谁叫他动手动脚的,打他一拳已经便宜他了…。」

  她偷偷的望着我,我向她单了单眼表示不介意。

  大卫吗?我记起了…!就是亨利新请的助理经理,据说是他大学的同学不过我和他只见过一两次,没甚么印象。

  看来这两个星期,公司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啊!

  「那最后这一束是谁的?」我拿起那束百合花。

  「你猜呢?」慧琪狡黠的笑着说我瞥见她们三个,只有苹果低头不语:「苹果,难道是你的?…」

  她胀红了脸却没有回答,是默认了!

  「好了,快说,到底是谁看上了我们最可爱的秘书小姐?」

  「苹果姐自己说嘛!已经是第四天了,你快告诉大家是谁在追你啊!」慧琪和安妮挽着苹果的手在催她招供。

  「…人家怎么知道啊!」苹果面红了。

  慧琪和安妮可不肯就此作罢,一边发出可爱的嘘声,一边猛向我打眼色,要我帮她们一把。

  「苹果,有人追求可是好事啊,证明你很有吸引力嘛!不妨告诉我谁是那只狂蜂浪蝶,想抢走我最能干的秘书,让我这个做波士的狠狠地揍他一顿!」我也乐得搧风点火。

  「…。」苹果支吾其词,始终没有说出来。

  「喂!阿光,舍得回来了吗?还以为你和老婆在日本乐不思蜀,不肯回来捱世界了。」是李察!这小子知道我回来了,不知又有甚么苦差要找我帮手。

  「咦?」他看着我手中的百合花,诧异的道:「花店的人怎么搞的,怎么把我订的花送到你那处了?」

  他一句话登时呆了三张脸,也使苹果的脸红上加红了。

  「阿光,请你千万要帮帮忙,今次我对苹果可是认真的。」李察慇勤的为我斟满杯中的啤酒。才一下班,他已拉着要请我喝酒。

  我苦笑着:「李察,这些事叫我怎帮啊?」我摊开双手:「而且你知道自己的前科…。」

  「阿光,那已经过去了!今次我是认真的!」他抓着头发苦恼地说:「唉!

  我也知道你难做的了!但不知怎的?自从我发觉自己喜欢了苹果之后,以往逗女孩子的武功像是癈了似的,全都用不上。对着她时,有时还会口震震的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这次是真的喜欢上苹果了。

  「那她对你怎样?」我问道。其实下午时我也旁敲侧击的试探过苹果的口风,她的口像上了锁似的。我也试过问慧琪和安妮,但也是甚么都问不出来。她们两个压儿不知道李察和苹果的事。

  「唉,我可真的给她弄糊涂了!没人的时候还好一点,她对我还是有说有笑的;但一有其他人出现,她便连睬都不睬的一下,像不认识我似的。」看见他那苦着脸的样子,倒像个为情癫倒的小男生,真的很难想像他曾经有着「美女杀手」

  的称号。

  唉,我想是上次苹果骂他时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要她当众表示接受李察的追求,又真的叫她难以下台啊。

  「阿光,你说…,会不会是她已经心有所属了…?」李察忽然捉着我的手臂,吓得我几乎倒泻了啤酒。

  「没…,没有吧!…我没有听她说过」

  苹果心有所属?…该不会是我罢?

  「阿光,总之当你帮我也好、当我求你也好!我知苹果最听你的,请你无论如何也替我讲几句好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帮我把情敌揪出来…。」他几乎哭出来了。

  我无奈的答应了。

  整个星期,苹果都在躲避和我独处的机会,而且做事时总是心不在焉的常常犯错我终於忍不住了,有天下班后,趁着外面的同事差不多全走清光了;便把她召进房来,命令她关上门乖乖的坐下。

  「杨先生…。」她把小手夹在大腿间,十分紧张的坐着。

  「怎么了?」我尽量轻松的说:「苹果,我原本不想干涉你的私人生活的,但要是它影响到工作的话,我可不能不开口了。」

  「对不起,我自己也知道最近时常犯错,但是…,只是我不小心罢了…。」

  「苹果,你把我当成甚么了?你有心事难道我会不知道?」

  「对不起,杨先生…,」她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膝盖,幽幽的说:「…难道…连你也赞成我和李察来往吗?」

  「…。」你自己开口就最好了,省得我不用兜圈子的引入话题我轻轻咳了一下:「苹果,我没有权替你选择男朋友…。」

  她沉默着。

  「如果我和他交往,你真的连少许不高兴都没有?」她低声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正眼望我。

  我一愕,唉!还是说清楚好。

  「苹果…。」我深吸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到我的眼神,面色登时沉了下去。

  「不要说了…。」泪珠在眼眶中打着滚,她抢着说:「杨先生,请你不要说。」

  「不!我觉得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说清楚的时候。」我走过去扶着她柔弱的双肩:「对不起!苹果,如果我过去曾经做了甚么事,让你误会了的话;那纯粹是我的错!不关你的事。」

  她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为甚么,为甚么要告诉我?让我一直保存着这个幻想不是更好吗?呜…。」她紧握着拳头痛哭起来。

  「对不起!这全是我的错!」我温柔的说:「苹果,你知道我是有太太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去找寻自己的未来,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青春了。」

  她抬起迷离的泪眼:「如果…,我不计较名份呢?」她羞红着脸,鼓起了勇气说「苹果…?」的心中一动:「但…这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决绝的看着她说:「那不公平!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对那些正在等待你的好男人更加不公平…。而且,我也不值得你如此牺牲…!」

  「但我真的不介意!好像迪琵小姐一样…,」她还想坚持。

  「好了,苹果。不要再说了!迪琵的事并不是你想像那样的…,况且那已经过去了。」我轻轻的推开她:「苹果,我已经决定了!也许是我辜负了你,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对你做成任何伤害。」

  「杨先生…,」

  「不要再说了!」我狠心的别过面。

  苹果收起了哭声,委屈地说:「我明白了!」

  「苹果…?」

  她擦着眼泪苦笑着说:「谢谢你让我死心了!…我会试试和李察来往的…。」

  「苹果,我们还是朋友?」我试探着说「当然了…,」

  她忽然俯前在我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我愕然的抚着嘴唇。

  「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我从来都不想只是做你的好朋友!」苹果呶着嘴说,眼中闪着异样的神采。

  我不知道苹果是否真的放开了?

  但那一晚之后,她开始接受了李察的约会。他们拍拖的事,马上轰动了整间公司,传闻对李察的追求都一致看好。因为李察一向都有「美女杀手」的「美誉」,鲜有失手的纪录。

  他们的绯闻一直高据「八挂榜」的榜首,直到老闆病倒的消息传出时才被压了下去。大老闆是在出席宴会时突然晕倒的,检查后据说是肝癌,必须住院静养。

  亨利马上接收了大老闆的职务,成了公司的代总经理。大权在握的滋味一定很好,因为从他面上意气风发的神情看来,爸爸病倒的事,对他似乎是高兴多於悲伤。至少连慧琪都显得比他更担忧大老闆的病况

  慧琪仍然对太子爷的热烈追求视若无睹,应该说她对亨利的态度愈来愈差才对。安妮也是一样;我打听到那个甚么大卫原来只是个中看不中用,整天像哈巴狗一样跟着太子爷进进出出的大混蛋,当然不会赞成安妮接受他的追求了。但那只大色狼却仍然不死心,晚晚都要等安妮下班。有几次她被逼得紧了,便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要我送她回家。还有一次,那个大卫竟然无赖的坐在公司的接待处等安妮,吓得她不敢走。结果我、苹果和慧琪只有陪着她留在办公室聊天,直到那痴情种子走了才可以离开

  安妮平时是很小心的,完全没有露出我们有特殊关系的蛛丝马迹但那一晚我们聊得有点忘形了,她不自觉亲暱地挽起了我的手;虽然她马上醒觉的松开了我,但我已经感觉到苹果和慧琪眼里的疑惑目光了。

  凤仪学校的重建工程终於落实了。经过招标之后,承建商终於决定了。就是我当初介绍给她的中型建筑商「老何」,他也是我未跟朗奴「跳槽」过来这公司前的旧僱主。「老何」做生意一向殷实,就是手法旧式一点由他负责凤仪的工程,我也很放心。

  我在这方面还算是半个专家,所以当凤仪央求我帮忙提供意见时,我便义不容辞的答允了;况且她还是我宝贝女的谊母啊!

  这几天是正式递交重建工程申请的重要日子,我一连几晚放工后都跑到凤仪的学校和她开会讨论一些设计上的细节,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连周末也没空陪老婆了。还好婉媚看在女儿的前途份上,没有怎样抱怨。

  我刚在路边泊好车子,便看到「爱莎」笑容可掬的走过来。(记得嘛,那位美丽的交通督导员啊。)

  她今天春风满面的,老远已经向着我打起招呼来。自从上次我为她抱打不平之后,我们稔熟了不少,在街上遇上时也会有说有笑的。而且,她答应永远不会抄我的牌。

  「喂!爱莎,周末下午还要当更吗?真是辛苦你了。」这几天我时常在附近遇到她。

  她笑嘻嘻的说:「今天心情很好,一点都不辛苦。」

  「怎么了,难道中了六合彩?」我打趣地说「比中六合彩还开心!」她扬一扬手中的告票簿,向我单单眼很得意的说:「记得凌风那臭小子吗?我今天已经向他的车子发了八张告票。」

  「八张…?不是吧?」

  她吃吃笑的靠过来:「那臭小子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又把跑车和褓姆车乱泊在街角。我依足规矩,每三十分钟便发一次告票。如果他一直泊到今晚,我这一个星期的「抄牌」指数一定可以破纪录了。」她喜孜孜的笑着说

  「你小心他找人揍你一顿!」我摇摇头,好没气的说「哎呀!我很害怕啊!」

  她向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

  和凤仪、老何他们研究完新校舍的设计后已经很晚了。我们都有车子,当然是各自归家了。我一路打着呵欠,一路在暗淡的街灯下走回几个街口以外泊车的地方。心中嘀咕嘀咕的咒骂着,将来为凤仪重建的学校一定要加多几个泊车位。

  明天应该可以陪陪老婆和宝目女了罢,小怡已在牙牙学语,我们全家人都在猜她会叫「爸爸」先呢?还是「妈妈」先?暂时当是婉媚的行情看俏,但我是不会认输的,明天我一定要哄她先叫我!

  我忽然踢到了些甚么,拾起一看;是顶咖啡色的帽…,交通督导员的帽!

  …爱莎一定是出了事!

  我突然想起她说过凌风今天在附近的小公园拍戏的事,直觉地把两件事联系起来;还是要到那小公园看一看。

  鲜黄色的名贵跑车在黑暗中仍然是那么抢眼,还有辆仍然开动着引擎的七人车。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散满了十多张超时泊车的告票。

  …爱莎今次真的很「重手」!

  两辆车子都是空的,七人车上的引擎虽然亮着,车门也打开了,但就是没有人。我顺手从车上取了枝金属的垒球棍,上次和那两个混混对峙时手无寸铁的吃尽了亏,今次我可不想重蹈覆辙了。

  横巷里好像传来有微弱的人声,我蹑手蹑足的闪到巷口往内张望。啊!是他们了!

  只见爱莎正被两个男子按在墙边,身上的制服髒兮兮的,还好像撕破了好几处。凌风那小子则叉着腰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在臭骂:「你这个婆娘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连我你也敢惹?」

  「你够胆便踫我一条头发,我担保你会后悔!」爱莎吐出一口涎沫,倔强地挣扎着,还想起脚踢人。

  凌风轻易的避开了爱莎那一脚,还在她的小腹上回敬了一拳,把她打得弯下腰去。他随手夺去爱莎挂在腰带上的告票簿,把告票一张张的撕下来扔在她的脸上:「你这婆娘,竟然敢抄我的牌!今天就叫你后悔自己是个女人!」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抛给他的手下:「喂她全吃下去!待会我先上,然后才让你们爽!」

  「你敢!」爱莎又惊又怒。虽然努力的挣扎,但怎及两个大男人的气力。其中一个混混再在她肚子上补多一拳。她便软软的倒下了,终於还是被强喂下了药丸。

  我急得满头大汗:以一对三,就算手中有武器我也没有甚么胜算。最要命的是我的手提电话在这紧要的时刻偏偏又没电了!我心中乱糟糟的。爱莎已在迷迷糊糊的呻吟着,那些混蛋不知喂她吃了些甚么药?

  不能再等了…,看来只有硬踫了!

  「你们两个先到巷口两边看着,我干完她后再叫你们「执手尾」!不过,那最少是半个钟头后的事了…。」凌风叱喝着两个手下,自己则急不及待的在解爱莎的衣服。

  我看见其中一个染了金发的混混向着另一边的巷口走去,另一个却嘀咕着向着巷口这边走出来。

  「真不公平…,次次也要我们「执二摊」。」那混混一边回头张望,一边小声的抱着怨。他从巷子中走出来后似乎打算走回车子上,我埋伏在车子后面,二话不说的便朝他的后脑一棍扑下去。他连发生了甚么事也不知道,便头破血流的扒在车子旁边昏厥了。

  我马上扶着他让他慢慢的卧到地上,以免他跌倒或者撞在车边时发出响声。又脱下了他的风衣披在身上,然后把垒球棍藏在身后,蹑手蹑脚的慢慢走进小巷里

  「喂,你跑进来做甚么的?快死回去把风吧!」凌风回头望了望。但巷子里太暗了,我又把帽子压得低低的;他以为我还是他的手下,仍旧蹲着在脱爱莎的衣服。她的衬衣已经扒开了,裙子也被脱下了掉在地上,身上只剩下罩和内裤了。

  我趁那小色狼低着头专心一致的在扯爱莎的衣服,悄悄的取出垒球棍,对准他的后脑便想一棍打下去。

  「喂!你是谁?…你想做甚么?」那站在巷尾把风的另一个混混远远的看到我举高了垒球棍,马上高声的叫嚷起来。凌风那小子也算机警,登时醒觉了转身想闪开;但我那一棍已经打下去了。他才刚转面,我的棍已经迎面打下了,正正的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喷着血的弹开几尺远

  我那一棍应该不是打得很重,但已经够他受了。

  这时候站在巷尾的那一个混混已经开始飞奔上来了,我没有时间再对付凌风,只有随手把垒球棍扔向他;连随抱起半昏迷的爱莎,便马上掉头向着巷口那边飞跑出去。

  「大佬!你满面都是血啊!怎么了?」我回头看见那混混扶起了正挣扎着想站起来的凌风,我那一棍似乎也没有扔中他。

  凌风怒不可遏的尖声叫骂着:「那混蛋竟然…打断了我的鼻子…!我要杀了他!」

  哎呀!真对不起!我可不是存心打破你讨饭的工具的,谁叫你自己把面孔凑上来了?

  我跑到巷口,正在犹疑往那里逃?耳里却已经听到凌风和他手下追上来的脚步声了。我不及细想,随手把爱莎抛进那辆褓姆车,关上车门开车便走。这时凌风他们刚刚追出来;追着车子又打又踢的,但却阻止不了我把车开走了。从倒后镜中看到他们暴跳如雷的在街上追着,心中还在扑扑的狂跳着,这时我才懂得惊慌!

  回头望望睡在后座的爱莎,她半梦半醒的不知在哼甚么?

  对了!我该把她送到那里去?

  我犹疑着是否应该报警?但凌风的后台「老实商人」的名字可不是玩的!今天我打了那臭小子一棍,不知会不会毁掉他赖以谋生的俊俏面孔?也即是砍断了他老闆的摇钱树…!

  要是我的身份让他知道了的话,说不定会惨遭灭门啊!而且爱莎怎样?她虽然逃得过今晚,但以后也肯定会永无宁日了!

  真失败!我怎么会这样冲动的!但是,刚才的情况,我又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了。

  咦?倒后镜上一阵强光…,是…是凌风的黄色跑车!救命!这次麻烦了!

  「过得了今晚才说罢!」我一咬牙,踩尽了油门七人车的引擎发出刺耳的怒吼,飞也似的冲上深夜中的公主道天桥,向着海底隧道的方向奔去。

  我到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那些所谓名厂跑车的威力,我的七人车原本领先凌风的跑车一大段路的,但去到隧道口时,他已经差不多全追上来了。幸好深夜的红磡海底隧道还是一样的水泄不通。我们夹在车群中,始终隔了十多二十个车位。那小子还在胡乱响号的要人让路,但当然没有人会让给他了,有些人还故意的阻他几下。因此到离开隧道口转入湾仔区时,我们的距离又拉远了。

  我在湾仔旧区的横街小巷间左穿右,靠着记忆中「头文字d」里面说的飘移转向技术,拐弯抹角的飞驰着。(说说罢了,其实我从不开快车,到现在也不明白甚么叫做「飘移」!)

  幸好我以前曾经在这一区上过班,比较清楚附近街道的情况;好几次几乎被追上了,都是靠着突然转进些不显眼的小巷子中才避开了他们的追踪。

  我又「吱」的一声拐了个超个九十度的急弯,趁着凌风的车开得太快驶过了头,转进了一条黑沉沉的横巷。一眼瞥见停泊在路边那一列汽车中间有个空位,马上扭尽軑的转了进去。我发誓,那绝对是我懂得驾车之来,泊「s」位泊得最快、最漂亮的一次。

  刚熄掉引擎关上车头灯俯低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一声转进了巷口,一阵风似的在我们旁边越过我待他的车子一转出横巷,便马上爬起身再次发动引擎,掉头往回走了。

  我记起在半山我们公司有个未动工的地盆,那儿应该可以躲一躲。於是便把车子转上山,这样至少减少在大路遇上他们的机会。

  怎知才过了金钟,在倒后镜中又见到那可恶的黄色跑车了。这小子也真聪明,竟然猜到我不敢走大路。没办法了,这里再没有支路可以让我转出去了!我唯有踩尽油门,希望可以捱到中环,那儿的横街窄巷是跑车的剋星!

  可惜我始终不是「滕原拓海」,我的七人车也不是甚么「弯路之皇」;才转出了红棉道,我们已经被追贴了。凌风的跑车几乎贴着我的车尾,几次想超车都被我勉强用车子挡着;但接下来是下山的大直路,我的车可没他快…。今次真是糟透了!

  哎呀!祸不单行啊!我远远的望到路中心有个大水洼,正想扭軑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凌风的跑车已经呼啸着越过了我!我一惊松开油门放慢车速,他的车子却已经收掣不及的冲进了水洼,带着尖锐的刹车声,疯狂的在路上转了两个圈,才「砰」的一声撞在路边的石驳上。

  我看着那撞得变了形的超昂贵垃圾,感觉倒像刚从地狱中把半条腿抽回来似的;呼了口大气,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我把车子停下。这里便是我第一次和祖儿相好的那个位於半山的停车场。我实在想不出另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看看錶板上的时钟,才知道离开刚才在九龙塘救走爱莎时,还不到一个钟头;但我恍惚已经有再世为人的感觉了。两只手一离开軑盘,便不由自主的抖起来,心中只是庆幸着刚才没有车毁人亡。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飙车!

  爱莎?噢!她怎么了?

  我亮起了车箱的小灯,爬进后车箱内。只见她踡伏在后座两排座位之间的地上,完全没有了声息;刚才的飙车时不知有没有撞到她了?

  我焦急的蹲下去探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气的,我还担心她死了。

  她的罩早扯脱了,晶莹的裸背在趟开的天窗中透入的月光照耀下,白得有点儿耀眼,半露的脯从背后看来还蛮有份量的。结实大腿上还有几处擦伤的血痕,浅蓝色的内裤也撕破了,只能勉强包裹着那浑圆的丰臀,饱满的蜜桃在分开的大腿间隐约可见的。

  我迟疑了一下,先脱下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才轻轻的把她抱起来,放在最后面的长座位上。她似乎快醒了,呼吸十分急促的。我正想在车箱内找些水或甚么可以喝的让她清醒一下,怎料她突然的张开眼,还向着我扑上来。我大惊退后,后脚却不知踢到甚么东西,失去了平衡的往后便倒,后脑「砰」的撞在车门上,背上一阵剧痛,不知压着了甚么

  我迷迷糊糊的想撑起身,但爱莎已经扑上来了。我只见她双眼一片血红的,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怖,只想把她推开但她的气力不个怎的竟变得异常的巨大,我不但推她不开,还被她没头没脑的迎面打了一拳,痛得我几乎昏厥。

  她爬在我身上乱扒乱的,还扯开了我的衬衣在我的口上又吻又咬的。

  「爱莎…,不要!」我惊叫着,却阻止不了她松开了的的腰带,扒下了我的长裤。糟了,一定是那些药!我刚想挣扎起来,小弟弟已经落入别人的掌握,被包含在一个又湿又暖的空间了。

  我大惊不敢再动了,要是她疯起来一口咬下去,我可便无辜辜的要当太监了!

  男人不争气的地方,是下半身原来可以和脑袋分家的!我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但我的小弟弟却若无其事的,还慢慢的胀起来。在不断的含吮和舌头的牵引下,渐渐的把那窄小的空间塞满了。

  爱莎没有让我在她的口里发,当我的够够大硬时,她已马上把它吐出来。一个转身坐到我大腿上,两只小手急不及待的抓着我的往小洞塞进去。

  哎!好紧!而且好烫!爱莎急促的坐下,一下子把我尽吞没了。她不是处女,但经验肯定不多,而且可能很久都没有做过,紧凑的壁夹得我隐隐作痛的。而且我相信她一定比我更痛;因为虽然她仍处於半疯狂的状态,但这一下猛地坐下之后,她也要喘着气休息了好一会才开始耸动。

  既然米已成炊,我反而豁出去了,咬紧牙关的忍受着那火灼一般的紧凑。爱莎被灌了药,不发泄出来的话不知会有甚么后果。我苦苦的忍耐着,直至她终於开始耸动身体,我才可以松一口气。

  她疯狂的挺着屁股,紧窄的秘洞中像着了火一样的发出高热,连爱也烫得像沸水似的,把我的烫得愈来愈大、愈来愈硬。

  扯断了的浅蓝色内裤还缠在大腿上,那双大小尚算适中的房在我面前上下左右的抛动。在右边房上,原来还刺着一只鲜艳的蝴蝶纹身。小小的蝴蝶,在淋漓的汗水中闪着妖艳的光芒,不断的在我的眼前飞舞。

  剧烈的舞动很快便耗光了她的体力,她的上身愈靠愈近的,差不多要贴在我的膛上。我看着那迷醉在欲中的俏脸,其实爱莎也算是个美女。当然,她的美丽和婉媚、大姐是没得比的,但她却有种很特别的,硬朗的气质,可说是别有风味。

  我不自禁的吻上了那充血乾燥的嘴唇,飢饿的舌头马上带着满腔的热情缠上来。我紧紧的搂着她的玉背,腰间开始用力的上挺,接替了那在男女交欢中总要有人负责的苦差。

  我的合作态度使她更为受用了,她尖叫着迎接我的重击,肿胀的壁猛地收紧,不一会便再次泄出大量火烫的蜜浆,全身僵直的静了下来。

  她是静下来了,可是我却到了欲罢不能的时候。我用力把她转到下面,压着她大开大閤的狂抽猛起来。她双手紧抓着座位的脚座,在我胯下拚命的迎合着;美丽的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抽搐,一次又一次的震撼。

  我们不知干了多久,从趟开的天窗中渗进来的晚风,本不足以冷却我们炽烈的欲火。与之间高速的磨擦,恍惚把我们身上所有的湿润都蒸发了;那个地方更像是烧着了似的阵阵刺痛。爱莎蓦地拥着我全身颤抖起来,从洞深处伸延出来的猛烈震荡,连我也受到了感染。我狂吼着全身一震,在她的身体深处炸开了。

  我们在车箱地板上一直交缠着,全身没有半吋地方是乾的,湿淋淋的满是汗水。她终於从极度疯狂中平静下来了,疲倦的闭上眼睛在喘气。我也是累死了,不过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我也舍不得马上爬起来。

  我们就这样矇矇矓矓的閤上了眼。

  「喂!快醒来啊,你很重啊!

  快压死人了!」

  「啊!早晨…。」我才张开惺忪睡眼,已看到爱莎咬牙切齿,母老虎似的脸孔。吓得我马上的爬起来。

  「哎呀!」她惨叫着,我们整晚交叠着,全身上下都是连着的;连耻毛也被黏黏的浆在一起。这一下突然扯开,真的好痛。

  「你…没事罢?」我看见她一脸的迷茫。

  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情况:身上一丝不挂的,两腿间的花丘明显的又红又肿,相信一定还很痛。再加上在她大腿上那一大滩乾硬了的秽迹,还有那些正从小中倒流出来的阳;她不会猜不到我们干过甚么吧?

  她怔怔的看着我,忽然满面通红的揪着我的衣领,恶狠狠的喝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你对我干过甚么?我为甚么会在这里的?」

  「你真的全都记不起了?」我苦笑起来:「昨晚你被凌风他们拉进了后巷…。」

  「我记起了!他们…,他们想…?」她松开了手。

  「他们想强暴你,还喂你吃了些不知甚么的药。是我把你从他们手上救出来的,但你刚好药力发作,於是…,我们…,昨晚…,便…,…这样了。」我含含糊糊的辩白。

  她皱着眉头咬着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在飞快的转动,追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我趁机拉好自己的衣衫,又替她披上风衣,遮掩着那充满了诱惑的赤裸娇躯

  「事情就是这样的了。对不起,虽然我不是自愿的,但我的确侵犯了你。」我无奈的道歉。

  她面上一红,苦笑起来:「那不能全怪你的!况且你毕竟冒了那么大的险来救我;就算是你要我以身相许,我也是无话可说!」

  我吓了一跳:「你不要说笑了!你知道我…我是有老婆的!」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古古怪怪的:「但你已经夺取了我的贞,难道想「赵完松」吗?」

  (註:「赵完松」是广东俗语,意思是佔了女孩子的便宜便溜之大吉。)

  「爱莎,昨晚我的确侵犯了你,但那只是意外,我不是有心的。」

  她的面色一转,忽然「扑嗤」的笑起来:「你想想好了,我在哄你罢了!本小姐可不会喜欢你这种大闷蛋!」她忍着笑正色地说:「其实我应该多谢你!」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拍拍我的肩膊:「我不是说了不介意吗?」

  我好没气的横了她一眼,原本就不应该介意嘛!我又叹了口气:「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是小事,最麻烦的是我们得罪了凌风,也即是得罪了他的老闆!」我苦起脸说:「要是被他知道是我干的,我就死定了!而且你呢?他们认得你,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把双手枕在后脑挨在座位上,竟然还十分冷静的说:「你说得对!你打伤了那臭小子的脸,又累他撞毁了价值百多万的跑车;以他的格,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怎么了?好像不关她的事似的。

  真多谢她的坦白而详细的分析,我恼怒的瞪着她,又再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看着我,竟然还好像想笑似的:「放心啊,没事的!」

  没事?你倒说得轻松!我几乎想发火,但对着她发火又有甚么用?我一咬牙,说道:「还是报警罢!」

  怎知她竟然泼我冷水:「你太天真了!警察保得你一时,难道可以保护你一世。而且你在明他们在暗,他们要整治你的办法实在太多了。」

  我终於忍不住了,指着她大声说:「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啊?这又不是,那又不是!早知我便装作看不到,由你被他们奸了算了!」

  爱莎面色一变,两眼一红,眼泪便涌上来了:「人家只不过在实话实说罢了,又不是故意气你!」她呜咽的说我看到女人的眼泪便恼不起来了,唯有低声下气的道歉:「对不起,爱莎。我只是感到太烦了,不知怎样解决」

  她收起哭声,抬起泪眼楚楚可怜的说:「如果你早知道这个后果,你还会救我吗?」

  我一个错愕,回心想了一想,无奈的还是点点头说:「可能是我蠢,但我相信我还是一样会救你的!」

  她破涕为笑,在我肩上打了一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日出了,初昇的旭日正正的照在驾驶座上,十分的刺眼。

  「对了,你知道我的真名吗?」她说我瞇着眼的摇摇头有关系吗?

  她转面看着我,素静的脸蛋在阳光中闪闪发亮的。明亮的眼中忽然闪出无限的自信,傲然的说:「爱莎只是我的洋名。」

  「嗯…。」我伸手遮着眼睛。

  「我的真名叫华娇,姓向!」

  我连大气也不敢透一下。自从车子驶进了那豪华的大宅的花园之后,我总觉得像被几百双眼睛监视着似的。车道两旁那不时出现的,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魁梧大汉,个个面上都挂着副墨镜,有一、两个的脸上还带着触目惊心的刀疤。那些看不见的凌厉眼光带着强大的压迫力。

  车子在大宅的正门停下,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佣已经第一时间跑上来打开了车门:「早晨,十七小姐。」

  「嗯。」爱莎轻盈的跳下车去。在晨曦的阳光中,一双赤着足的修长美腿,在长可及膝的风衣下,十分感的裸露出来;单薄的风衣下前嫣红的两点,更在微风中傲然的挺立着;相信连瞎子也看得出她下面是真空的了。

  女佣们却恍如不见似的,仍然恭敬的向着爱莎打恭作揖。她也若无其事的拖着我穿过那宏伟的玄关,走进了金碧辉煌的豪华大宅。

  我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但装潢得这么豪华的府第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在那大得有点空洞的客厅里,那种被监视的怪异感觉却仍是挥之不去,我相信在那些雕刻得美轮美奂的希腊式巨柱后面,一定是有人埋伏着的…。(对不起,看得江湖电影太多了!)

  「三姐,老爷呢?」爱莎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佣人已经奉上热茶了。

  「老爷在游早泳,应该差不多游完了。要我告诉她十七小姐回来了吗?」那老女佣恭敬的说「不用了。」爱莎呻了口热茶:「替我预备水,我想洗个澡。身上黏黏的髒死了。」她瞟了我一眼,见我不知所措的神态,很好笑的说:「喂!不用紧张嘛,我哥哥是很和蔼可亲的。」

  和蔼可亲?我瞪了她一眼,也接过另一个女佣递上来的热茶缓缓的坐下。

  「喂!小妹,怎么一早便来了。」一把极其豪的声音忽然在我身后响起,把我刚贴在沙发上的屁股吓得弹了起来,热茶都溅出来了。

  「哥哥…。」爱莎已经跳起来,扑进那人的怀里我慢慢的转身,终於看到那传说中最厉害的社团首脑:向先生!

  他全身湿淋淋的,只穿了条泳裤和披着大毛巾。身形很魁梧,至少比我高出一个头身上的肌贲张,手臂比我的大腿还要壮。前纹着的盘龙张牙舞爪的,像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但此刻这传奇一般的人物,却只是像个慈祥的大哥哥一样,亲暱的着爱莎的头,开怀的笑着说:「你这小鬼头,终於舍得回来看大哥了吗?」

  爱莎像个小女孩的搂着他的腰在撒娇:「人家上个月才陪过你喝茶,是你自己太忙罢了。」

  向先生哈哈大笑起来:「大哥有那一次说得过你?嗯,今天又有甚么事了?」

  「我被人欺负啊!」爱莎马上苦起脸,可怜兮兮的说「哼!。谁人敢欺负我们姓向的!」我的耳鼓几乎震破了。

  他忽然瞪了我一眼:「是这小子吗?」身后面那几个彪形大汉也同时踏前了一步。

  我的心脏几乎从口里跳了出来。

  「当然不是他啦!」爱莎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面无人色的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才对!」

  向先生的目光登时变得祥和了,那几个大汉也退后站回原处。

  「好,你跟我进书房慢慢的告诉我。」他向爱莎说又回头吩咐保镖们:「你们先替我好好的招呼这位先生。」

  「是…。」哗!…好齐整的回覆!

  我硬着头皮的看着爱莎她们远去,抹着冷汗乖乖地坐下来。虽然我知道那几张名贵沙发的价钱随时比我一个月的薪水还要昂贵,一定是很舒适的;但若给的选的话,我宁愿坐针毡、坐钉床,也好过坐这些名贵沙发

  我猛在搓揉自己的手掌,却不敢移动半分,感觉四方八面都是冷冰冰的凌厉眼光似的。我想像着自己是只误闯进老虎笼里的小绵羊,随时都会被人一口连皮带骨的吃掉。

  我虽然感到口乾颈涸,但却始终没有拿起茶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会抖得连那杯子也握不牢。

  爱莎和向先生其实只离开了十分钟。但那十分钟却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最难过的十分钟!

  还好!她们终於出来了。爱莎还是笑嘻嘻的,向先生却依然是目无表情的,远远的盯着我。

  「好了,小妹,你先去洗澡吧。其他的事我会处理了!」他「拍」一声的在爱莎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面上忽然很诧异似的…。

  噢!爱莎的风衣下面,好像…,好像…甚么都没穿!

  爱莎面上一红的望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奔上楼去了。

  向先生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登时心虚的垂下了头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着我走过来,牵动着我的心跳。直到他停下脚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他挥挥手,周围的手下马上整齐的退下。才只不过一刹那,大厅中忽然间便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杨先生,小妹已经把整件事都告诉我了。」他凝视着我,像要看穿我的心似的:「我想我应该多谢你!」他的语气有点古怪。

  「那…那里?不用谢了,我…我只是…见义勇为罢了。」我口震震的说「嗯。」他露出了笑容:「你不用紧张。对我的朋友,我是很友善的。」

  「是…是吗?」

  「你认识我的小妹多久了?」

  我讷讷的答道:「不多久,其实我们也不算太熟。而且我本就不知道她是向先生的妹妹…。」

  「当然了!」他哈哈大笑起来:「谁会想到我姓向的竟然有个这样的妹妹?」他站起来踱了两步,竟然…坐到我的身边,还拍着我的肩膊大笑着说:「我这个妹妹从小便梦想当警察;但由於我们家族的关系,她本不可能实现这个理想。因此才退而求其次的当起交通督导员来。我们虽然极力反对,但谁也争不过她,唯有由得她了!」

  我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他不说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黑帮大佬的妹妹会走去抄牌。

  「杨先生,我知道你是正当人家,也不想把你牵涉入我们的江湖恩怨中。」

  我点点头,这是之前我和爱莎提出的条件。

  「小妹她已经把整件事的大概都告诉了我,但我还是希望你由头到尾,详详细细的把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一些你可能觉得无关痛痒的细节。」他十分冷静的说:「为了要把你的一切从这件事中抹掉,有些手尾我可能马上便要叫人先处理掉。」

  「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牵涉在内的。」他补充了一句。

  既然他肯保证,我的心也定了不少。於是便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的把整件事原原本本叙述出来。当然,除了我和爱莎在车上那一段。他一面听着,脸色晴不定的,几次几乎截停了我,最后还是没开口,让我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

  「好小子!凌风那「扑街仔」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他突然大声的喝起来,把我吓了一大跳:「连我姓向的妹妹他也敢惹!好!今次看看他的老闆怎样保得住他!」

  「杨先生,」他瞟了瞟吓得一脸刹白的我,微笑着说:「对不起,我习惯了大声说话,真是失礼了。」

  「没…没事的!」

  「噢,杨先生,请问你成了家没有?」他忽然加了一句。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讷讷的答道:「我…已经结了婚,还有个女儿。」

  他皱眉眉头:「是吗?真可惜…,可惜…。」似乎还有话要说…。

  我的心在狂飙的跳着,十指都已经陷在沙发里「喂,哥哥,你可不要欺负我的救命恩人啊!」幸好爱莎的声音及时响起,否则我一定会因为心脏负荷不了而爆血管。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爱莎披着浴袍,笑盈盈的从楼上走下来。头上还裹着大毛巾,两条光滑的长腿在浴袍下掩掩漾漾的。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和她平时穿起制服执勤时的泼辣形象可一点都不像啊。我忽然记起那美丽的蝴蝶纹身,一时间倒忘掉了惊慌。

  她跳着坐到向先生身边,撒着娇的说:「哥哥,除了在飞车的时候,杨先生是很胆小的,你千万不要把他吓坏了。」

  向先生听了拍着大腿的哈哈大笑起来:「对啊,我倒忘记了!你竟然靠出面那辆破车子,跑赢了凌风的名贵跑车。真厉害!有机会真的要领教领教!」

  我尴尬的笑着,脸上一定是面如土色的了。

  「哥哥啊,你把他吓坏了!」爱莎娇嗔着说「妹妹,怎么了?你不舍得了吗?哥哥吃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这些情事我会处理的了。杨先生,你想我怎样报答你?」

  「报答?」

  「随便开口啊!」爱莎笑着说:「我警告你,不要小觑了我的身价!」

  我一时间倒呆了,定了定神才懂得说:「不用了!我不要甚么报酬了。」

  我看见向先生的面色一沉,马上的补充说:「向先生,我完全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我在救爱莎时,本没有想过要得到甚么报酬。我只是干我认为应该做的事!你们现在给我报酬,我反而觉得违背自己的良心了。」

  爱莎一副想当然的样子,向我扮了个鬼脸,微笑着没有说话。向先生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爽快的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算我姓向的欠你一个人情!」他在我的背上大力拍了一下:「好小子!连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我受宠若惊的苦笑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当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照旧去过我自己的生活。」我战战兢兢的说爱莎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的笑起来。但堆出来笑容中却似乎有点勉强,有点苦涩。

  「我明白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旦踏足进去,要抽身出来便难了。好,杨先生,你就当没事发生过好了。」向先生看了看爱莎,有些无奈的转头凝望着我,又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但是我不会放过凌风那臭小子。杨先生,请你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及这件事,好吗?」

  我当然猛在点头答应了。

  「如果将来有一日你需要我姓向的帮忙的话,尽管开声。我是有恩必报的。」他郑重的承诺:「现在我先使人送你回去。以后有事的话,我会叫爱莎找你。」

  他拍一拍手,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不知从那儿突然的便冒了出来。

  「你们送杨先生到他指定的地方。今天的事,我不要任何人传出去,知道没有?」他的声音不怒而威的,令人不得不接受。

  爱莎送我到门口,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谢谢你,我迟些再找你。」

  向先生在一旁看着我们,眼里竟然带着一丝的哀伤。

  我请司机把我送到最近的地铁站,然后便自己乘地下铁路到九龙塘取回车子。

  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婉媚。我骗她说和老何赶图则赶通宵了。当然,我事先已与老何打了招呼。他是明白人,也没有追问我为甚么要对老婆说谎我相信这件事会埋藏在我心中,成为永远的秘密。

  凌风撞车的意外,因为事后被揭发他找人来顶罪,结果弄得非常轰动。最后他不但因此要花费了千多万来打官司,还真的要坐牢,过了十多天的铁窗生活。这些在报章上都有详细和绘声绘影的报导,也不用多说了。

  但其实背后的故事更加彩:爱莎告诉我,那天当向先生向凌风的老闆「老实商人」大兴问罪之师时,他还是懵然不知的被蒙在鼓里,只是以为凌风贪玩撞毁了跑车罢了。到他知道原来得罪了的是向先生的亲妹,当然吓了一大跳。他在凌风身上投资了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任由向先生向凌风报复;买起他的一只手、一只脚,还有一张脸呢!因此他只有忍痛地为凌风垫资,赔偿了一大笔钱给向先生。数目有多少?据说比他用来替凌风打官司的钱还要多一、两倍。

  爱莎说,要不是他已经洗湿了头,代凌风垫支了那一大笔赔款,他才不会肯再花钱替凌风打这场官司。不过凌风这小子可一世也不用指望可以蝉过别枝,跳槽到另外一间公司了;而且他还要求神拜佛,让自己可以一直的红下去,否则做到八十岁也未必还得清这一大笔债。

  至於我,向先生对外隐瞒了我的身份,只说是自己安排的保镳救了爱莎。而事实上,爱莎现在真的时常都有一、两个保镳跟在身边了。

  爱莎仍然当回她的交通督导员,我和爱莎仍然有时会在街上相遇,仍然会有说有笑的;当然我们的心情已经不可能像当初认识时一样了。而她以后也没有再提过那一晚在车子里发生的事;可能她真的不喜欢我这种男人,也可能是她知道我真的不想介入她所属的世界之中。

  基本上我和整件事都完全没有关系了,除了偶然我也会在爱莎的眼中,看到一缕淡淡的寂寞,使我不其然的会想起那一只鲜艳的蝴蝶…。

  第十九章完

  请收藏本站:https://www.yundu9.com。云读小说网手机版:https://m.yundu9.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