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9_男人四十风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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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9

  第二十八章:初恋情人(四)

  这星期娱乐版的头条又被那可恶的小子「凌风」全部包揽了。xiangcun乡村他虽然在上次的交通意外顶包案件中侥幸得以脱身,只是在拘留所里闷了十多天,但那件事之後,他的人气急坠,几乎可以用过街老鼠来形容了。因此他一直不断的做些小动作,希望可以找到重新上位的机会。但他背後的宣传人员不知是为他好还是想他死,围绕著他身边的,总是连绵不绝的绯闻,不是说他泡上了哪个青春玉女,便是说他和哪个什麽过气天后私会┅┅总之都是一团糟的负面消息。

  而他最新的绯闻对象,赫然便是我们的老板娘──李玉莲了!

  不知哪份杂?竟然那麽神通广大,把上次老板娘和凌风到日本外游的事抖了出来,还绘影绘声的说凌风「煲老藕」,收了一百万元陪女名流旅行。杂?当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那位名媛是谁,但那些看起来好像很隐讳、事实上却又很明显的露骨描述,只要不是瞎的,谁都知道他们写的是谁。再加上凌风这小子每次在被追访时故意吞吞吐吐、语焉不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暧昧答案,更加剧了这宗牵涉到上流社会的丑闻的哄动。

  我是现场目击证人,当然对这绯闻不会意外,但其他同事可没有那麽安静了。因洛uq虽然一直都有在外面「偷食」的传闻,但她一向都是很低调的,对外更是一贯的全盘否认,像今次这样被详细报导还是头一遭。因此今天当我回到公司时,竟然看不到同事三五成群的在「八卦」一番时,真的有些意外。

  到娉婷端咖啡进来时,我终於忍不住开口问道∶「娉婷,今天大家是不是吃错了药,怎麽竟然没有人谈论老板娘的新闻的?」

  自从我接手新界发展计划後,几经辛苦终於和环保团体恢复了对话。而一直僵持不下的争议也开始有了些转机,因此我们整个部门的士气都好了起来。娉婷像被同事们感染了,对我的态度也有点改善了,泡错咖啡的次数也少了很多很多,偶然还会有一两次泡出对我口味的。反正称赞人又不花钱,我可绝不会吝啬夸奖我手下的机会。

  她嘛?又习惯的瞪了我一眼,照例不会爽快地回答,只是从我的文件堆中翻出了一张由人事部发出的备忘录,摊在我面前扁著小嘴说∶「你啊!总是不理会这些内部通讯的备忘录!」

  我皱著眉接过来一看,原来人事部明令警告∶所有员工不准在公司内谈论老板及其家属的私人事件,违者即时解雇。

  「哎唷!好险!几乎要被炒鱿鱼了。」我抬头看著娉婷吐了吐舌头,笑笑说∶「幸亏提醒我!要不然一会儿我糊里糊涂的,照旧出去乱爆内幕就死定了。」

  「我才不相信你会乱说。你的口不知多密啊!」可能是女孩子天生喜欢讨论这些小道消息,她竟然难得的露出了可爱的笑容∶「而且鬼才会相信你也知道什麽内幕啊!」

  我吃吃笑地说∶「可别小觑我,说起这些「八卦」话题,我不会比们女孩子们逊色的。而且说到内幕消息,正是我的强项,知道吗┅┅」我顿住了没再说下去,可能由於娉婷真的很少这样友善可爱,我忍不住想逗逗她。

  她果然被我惹起了好奇心,追问道∶「怎样了?」那兴奋的样子比平时板起脸的臭模样不知可爱多少倍!

  我打个哈哈,向她招招手。待她凑过来时才小声的说∶「不告诉,那是秘密!」

  她登时醒悟到被我耍了,马上杏眼圆瞪的鼓著腮嗔道∶「衰人!」嘴角却带著点甜丝丝的笑容。

  我呆呆的看著她,被这难得的妩媚笑容摄住了!

  她被我瞧得有点尴尬,满脸通红的避开我的眼光啐道∶「杨先生!」

  「噢!对不起!」我醒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说∶「娉婷,应该笑多一点,知道吗?刚才真的很漂亮。」

  「是┅┅是吗?」她红著脸忸忸怩怩的说。

  「绝对百分之一百的真心话!」我抚著心口,竖起了三只手指。

  「鬼才信你!」她瞟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笑著说∶「对了!几乎忘记了。云妮刚才打电话来说十时半开部门会议。啊!差不多是时候了?」她瞄了瞄腕表。

  她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往会议室的路上还和我有说有笑的。但才走到会议室前,她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行人便马上静下来了。我有点诧异的抬头一看┅┅是李察!而在他旁边的赫然是亨利!

  「杨光,怎麽了?看到我们回来很意外吧!」亨利轻蔑的笑著说。他旁边的李察没有说话,闪烁的眼光却停留在娉婷的身上。我直觉地感到身後的她猛的缩了一缩┅┅她认得李察吗?

  唉!人在江湖,我只有马上堆起虚伪的笑脸向太子爷打招呼∶「亨利,你说到哪里了?这公司本就是你的嘛!谁敢不欢迎你回来呢?」我欠一欠身∶「先来介绍,这是我新聘请的秘书,李娉婷小姐。」

  「李小姐好。」李察不愧是泡女高手,早已一个箭步抢上前来和娉婷握手了∶「我叫李察,请多多指教。」语气又诚恳又彬彬有礼。

  「李先生你好。」娉婷也礼貌的回应著。反而亨利没有表示什麽,眼光还有些古古怪怪的。不会又看上了我的新女秘书吧?

  「咦?亨利,怎麽还站在这里?快进去吧!不要让你爸爸等得太久。」一把又甜又腻的声音从我身後传来。我的心头登时一震!因为我认得这声音的主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最近的绯闻女主角,我们的老板娘──李玉莲。

  老板的身体似乎真的不行了,但他唯一的继承人亨利又那麽不长进,董事会那边听说都不支持他在这个时候接班。因此他唯有把自己的老婆推出来,暂时支撑著大局。他宣布老板娘将会在他往院期间出任副行政总裁的职位,而亨利则会担任自己母亲的特别助理一职。即是说,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流放生涯之後,他终於可以回朝了。

  从这样的安排,便可以看到大老板心目中其实始终没有放弃亨利。他仍然希望可以扶植儿子做接班人的,虽然他也知道亨利并不是太理想的人选,但也没有办法了,谁叫他只有这一个儿子啊!

  接照大老板设定的时间表,如果亨利以後循规蹈矩,表现良好的话,两、三年内应该可以让其他董事接受的。但在这段期间,只有找老板娘当他的监护人了。

  大老板还特地宣布了一连串的工作安排,一方面当作向老板娘介绍主要的高层职员,一方面也在向我们一班手下暗示目前的地位不会受到影响。其实私底下我总觉得他是在警告亨利不准胡搞!例如西北区那大型发展计划,他便指定了由我全权负责,而且如果没有他的批准,谁也不许更改这个安排!

  我其实不大喜欢这样的「厚待」。虽然那表示我至少可以安心的完成这计划,但却肯定会加深了亨利对我的顾忌。看来长此下去我也得有个打算,忠臣遇著昏君,相信很难会有好下场的!

  在会上老板娘和亨利都对老板关怀备至的,一副贤妻孝子、幸福家庭的模样。但我看到大老板萎顿的样子,心中也不由一阵难过。一个人就算如何明能干,雄才大略,但却没可能斗得过衰老和疾病。

  会议後老板娘召了我单独去见她。

  「副总裁,好。」我恭敬的向她打招呼。

  「不用客气了!杨先生。」她友善的站起来和我握手∶「不若我跟王先生一样叫你做「小光」好了。反正我们又不是初相识┅┅」

  「这当然没有问题了,王太太。」我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暗自里却索著她字里行间的深意。

  「小光,」她坐了下来,挨坐在高背的真皮大班椅上,一股成熟女的妩媚马上不经意地展现出来。要不是眼角的鱼尾纹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说她才三十来岁也一定有不少人会相信。她微笑著接下去∶「近日公司里流传著些和我有关的流言蜚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到呢?」

  我心中一震,连忙澄清说∶「王太太,我什麽都没有听说过!而且我这个人非常善忘,看过的事很快便会忘得一乾二净的了。」

  「嗯,我也相信一定不关你的事,不过顺口问一句罢了。」她满意的笑了笑∶「听说你是刘夫人的妹夫,是吗?我跟她是妇女会的会友,私底下的交情也不错。她也不时有提起你的。」

  我的脸上一红∶「是吗?刘夫人和我太太两姐妹间的感情很好的,我们也常常有见面。」

  「听说她最近有喜,还飞回大马安胎了。唉!我倒没有机会亲自恭贺她了。」

  我心中一跳,但脸上当然没有表现出来∶「是啊!她结了婚这麽多年,也终於等到了。」

  「孩子对我们女人来说是很重要的┅┅」老板娘叹了口气∶「尤其是我们这些倚靠丈夫生活的女人。」

  「王太太┅┅」

  她别有深意的盯著我∶「我们都是爽快的人,我也不说什麽客套话了。小光,亨利是我的儿子,也是我下半生的依靠,我做妈妈的当然要护著他了。但看在朗奴的面上,我也不可能不看著你。因此,我希望你不要和再他过不去了,好好的帮助他,好吗?」

  「王太太,」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就没有要和亨利作对,一直只是他要和我过不去罢了。」

  「是吗?」她叹了口气,带点惋惜的看著我∶「我早就应该知道。从我第一次认识你开始,我便知道你和朗奴是同一类人┅┅」她说著,陷入了沈思之中。

  「┅┅」我没有骚扰她。

  「小光,朗奴好吗?」她忽然抬起头来问道。

  我定一定神,答道∶「他的身体该没有大碍了,不过需要静养一大段时间才可以复原。」

  「他是个一等一的好人,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老板娘若有所思地说∶「王先生说他们两父女都辞职了,是吗?」

  「是的!」我感到有点奇怪,她应该一早知道这消息的啊!

  「噢!」她似乎注意到我的诧异,轻咳了两下才正色地说∶「小光,你有兴趣代替朗奴往上海长驻吗?」

  「上海┅┅」我心中一动。近年大陆发展蓬勃,应该还大有可为的啊!而且又可以避开和亨利的正面冲突。还有,小倩和海潮都在那里┅┅

  「你不一定要马上答覆我的,」她微笑著说∶「回家和太太商量一下吧!」

  我带点尴尬的笑了笑∶「对啊!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谢谢提醒我了,王太太。」

  「对了,这安排是王先生和我刚刚想到的,只是个初步的构思,暂时还不适宜公开。你明白吗?」在我回身离开时,她叫著了我。

  我点了点头答应道∶「我明白的。」

  说实话,我对往上海这安排是有些心动的。虽然老板娘没说,但接替朗奴驻守上海分公司,其实即是让我晋升到最上层的管理阶级了。当年朗奴也用了八年才爬上那个位置┅┅而且离开了香港这个是非地,避开了和亨利正面冲突的机会,说不定还可以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怎麽了?」娉婷端咖啡进来时,见我正想得入了神,忍不住便问了一句∶「杨先生,今天开会时,大老板亲自点名称赞你的工作表现,你就算不受宠若惊,也应该沾沾自喜才对啊!为什麽好像心事重重似的?」

  我呷了口咖啡,咦?又退步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娉婷,的中文水准和泡咖啡的手势一样都变差了。「沾沾自喜」是个带贬意的形容辞啊!」

  她没有反驳我,只是对我扮了个鬼脸,还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

  我早已习惯了她的态度,苦笑著顺口问道∶「娉婷,有兴趣往上海吗?」

  「上海?」她十分诧异的看著我∶「你准备带我出差吗?」

  「不是出差,」我补充著说∶「我指的是长期逗留在那里发展。」

  「杨先生,你要调往上海吗?」她皱起了眉头。

  我竖起手指小声的说∶「当然不是!只是说不定会有这个可能罢了。我也只不过是多口问一句,如果属实的话,是否需要替找个出路而已。」

  「那多谢了。」她答道,表情怪怪的∶「我会考虑的。」

  「娉婷,」我叮嘱她说∶「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她咬著下唇点了点头。

  这时我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了,娉婷望了望我,识趣的退出去了。

  「喂,我是杨光。」我拿起话筒。

  「光,是我。我回来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登时呆了!

  是凤仪。

  「光,是我。我回来了。」话筒那一边的声音一片平板的,和我急速起伏的心情正好相反。

  「凤仪┅┅」我应了一声,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麽了。

  「光,他走了!」平板的声调中现出了一丝的哀戚∶「┅┅我想见你。」

  「我马上来!」

  我手忙脚乱的叠好凌乱的文件,抓起外衣便冲出了办公室,百忙中只赶得及回头对著满脸惊讶的娉婷嚷著说∶「我下午有点急事,要早些儿走,如果有什麽事的话,便拨我的手提电话吧!」

  她连回应都来不及,只是呆呆的拿著电话筒,目送著我快步离开了。

  我赶到的时候,凤仪早已在别墅的花园里等著我。她一见到佣人领我进去,便忍不住扑了上来,毫不避嫌的伏在我怀里放声的哭了起来。

  她背後的老工人也是眼红红的,怜惜的看著正在忘形地放声大哭的女主人,也流著泪抿著嘴忧伤的说道∶「先生离开了之後,太太还是第一次哭出来了┅┅」

  哭了整整一个钟头之後,凤仪才终於止住了哭声。她用衣袖擦著哭肿了的眼睛,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竟然「咭」的一声笑了出来。

  「凤仪┅┅」

  ┅┅是不是伤心得疯了?

  「我没事┅┅」她从我那被眼泪鼻水弄得一塌糊涂的口离开,直了直身子,还伸了个娇慵的懒腰∶「哭完了!」伸手抚平弄乱了的秀发,又掏出小镜子照看被泪水糊花了的化妆。

  「凤仪,真的没事了?」

  「没事了!」她嫣然一笑∶「我还是很伤心,但我不会再哭的了。」她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发觉真的很湿,忍不住笑著说∶「谢谢你的肩膀,看来我除了欠你一笔人情之外,还该赔你一件新的上衣。」

  她皱著眉看著我一脸的木然,叹了口气说∶「不好笑?」

  我摇了摇头。

  她又叹了口气,转身站了起来。

  「我忍得很辛苦,但是我不想在他的家人面前哭。」她停在窗前看著外面的偌大的花园,午後的艳阳化成一条条光柱,穿透厚重的纱帘,在她的发鬓上镀上了一条金黄色的柔边。

  「┅┅他们只会说我在演戏。本就没有人相信我对他的爱是真的。」

  「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愿相信。」她伸手在脸上揩抹著∶「┅┅直到我看到他睡在棺木里面那安详的面孔的那一刻,我才醒觉到我对他的怨恨,原来早已经被他这些年来对我的真心爱护化解了。我真是爱他的。」

  「光,对不起!」她呜咽著说。

  她的道歉让我心中一阵落寞。说真的,我的确有点儿失望──我心里一直奢望凤仪仍然会爱著我的。上次我们差点旧情复炽,虽然最後我们都把持得住,临崖勒马的没有做出背叛自己伴侣的事。但其实事後我也曾卑劣地後悔没有把她硬上了的。她绝对是个非常美丽而且充满了成熟魅力的女人,还是第一个令我刻骨铭心的女孩子。但最重要的,是我们之间仍然存在那种心跳的感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我叹了口气┅┅但也松了口气!在摒除了这自私的大男人心态後,我其实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凤仪,我明白的。」我体谅的苦笑著说。

  「光,你不会明白的。」她仍然背向著阳光,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从她说话的语气中,我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强烈的自嘲和无奈∶「你知道吗?原来就是他陷害我爸爸,弄到我们家里破产的。」

  「什麽?」我冲口而出。

  「那是他临终前对我忏悔的。」她半转著身倚在窗边∶「当年是他亲手策划整个圈套的。」

  我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撼,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他故意布置了一个圈套,让爸爸踩进去。而在我爸爸生意失败後,他再一次又一次的设下陷阱,使他愈踩愈深的无法翻身。因为他很清楚,除非我们变得一无所有了,否则他是不可能得到我的。」

  「他的计划非常成功。爸爸真的破产了、我们真的变得一无所有了,而我也真的受不了贫穷,在舒适的生活和贫困劳碌中选择了前者,跟从了他。」

  「┅┅他唯一失算的,是爸爸竟然抵受不了生意失败而自杀了。他原本打算娶了我之後,便马上替爸爸取回失去的一切的┅┅爸爸一直是他最好的朋友。」她慢慢的转过来,美丽的脸庞朦朦胧胧的藏匿在影之中∶「可惜他算错了!爸爸比他走快了一步。」

  「他终於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但却从此赔上了一生的内疚!这些年来,他背负著这个罪孽,只能用尽一切的力量来补偿我和我的家人。还要终日提心吊胆的,怕我知道真相後会马上离开他┅┅」

  我默言无语。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我真傻,是吗?我原本应该恨他的。他害死了我爸爸、摧毁了我最纯洁的初恋、迫使我离开了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欺骗了我十多年┅┅但是,我┅┅竟然没有恨他!」

  「我骂我自己!我应该恨他的!」

  「凤仪┅┅」我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已经过去了。无论他当年怎样对不起,这些年来他都偿还了。作为一个男人,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爱爱得多麽的深,我相信就算叫他为去死,他也会毫不犹疑的去做的。而作为一个丈夫,我也完全理解到他对的那份歉疚。我相信要他一直对隐瞒著这个秘密,比要对坦白承认一切,还要辛苦得多。」

  「我知道┅┅我知道的。」凤仪在我怀中无力地呜咽著∶「但是他害死了爸爸,我是应该恨他的啊!」

  「我应该恨他的┅┅」她抽泣著说。

  她激动的抬起头来,冰冷的樱唇飞快的贴上了我的嘴巴。我们紧紧的相拥著,口涎透过激烈交缠的舌头交流著,毫无保留的向对方开放出自己的心灵。我们一句话也没说,但已经深深的感受到对方内心的关爱和抱歉。

  外面光明的世界慢慢的隐去,像为这段无悔的苦恋划上了句号。我们还是紧紧的相拥著,就像当年我们还是深爱著对方的那个年代一样。只是我们都知道那个时刻已经彻彻底底的过去了!凤仪现在仍然紧抱著对亡夫的思念,要她再接受另一个人的爱,相信会是一段时间之後的事了。

  我相信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而且我也不可能放开我目前的生活,这一点凤仪当然也很清楚。我们依然紧紧的相拥著,大家的心中都没有一丝的欲念,都很清楚我们只能做一对好朋友,一对不可能牵涉到男女之间的情欲的好朋友。

  「阿光,对不起。」凤仪轻轻的松开手,但仍然把脸躲在我的怀里。

  「不用对不起,没有亏欠我什麽。」我明白她想说什麽∶「我明白的,我们永远都会是好朋友。」

  「谢谢你。」她仍然伏在我前,我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电话又再次响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凤仪叹了口气,轻轻的推开我,慢慢的支起身来接了电话。她一边整理著凌乱了的衣襟,一边脸色凝重的听著。我听到她说什麽「嗯┅┅办得好。」又吩咐佣人预备晚餐。

  不一会,凤仪的佣人便敲门进来,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凤仪有点讶异的瞟了我一眼,然後低声的吩咐了两句,那佣人猛点著头回应,跟著便鞠著躬的退出房去。

  「有什麽事吗?」我好奇的问。

  凤仪已经完全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笃定∶「只是些小事。我亡夫的家族一直对他把大部分遗产分了给我感到很不服气,因此常常想抓我的痛脚,例如是┅┅我对他不忠的证据。」她向我眨眨眼,妩媚的笑著∶「我的保镳发觉又有私家侦探在附近监视了。」

  我吸了口大气,我们刚才┅┅

  她摇摇头拨了拨秀发,一副有成竹的模样∶「放心吧!一小时前我的保镳已经扮成你驾著你的车子离开,把那个私家侦探引开了。」

  「但,他有我的车钥匙吗?」我愕然道,下意识的口袋。

  「如果他们需要问你取锁匙才能开走你的车的话,我早把他们「炒」了!」她「噗嗤」的笑起来∶「喂,阿光,你这奸夫的角色可不合格啊!」

  我登时胀红了脸,讪讪的苦笑著说∶「说真的!幸好我们刚才没有┅┅否则就算不合格,也不得不认做的奸夫了!」

  凤仪促狭的笑著说∶「还在说风凉话?阿光,你可要小心。要是你真的撩起了我这个风流寡妇的春心的话,你可不要後悔!」

  我伸了伸舌头,笑著说∶「说笑罢了!不要认真!」她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可我总觉得她爽朗的笑声里面有些苦涩的味道。

  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婉媚,告诉她我在凤仪家晚膳的事。凤仪还约了我们星期天全家来玩,顺道谈谈小怡入学的安排。婉媚兴奋地答允了,还一再的叮嘱我要代她多谢凤仪呢!

  晚膳时凤仪向我提到回港定居的打算,她还说只是暂时代亡夫打理遗产罢了。在一切整理清楚後,她会把遗产成立信托基金,归还给亡夫的家族,她自己一毛钱也不会拿走。反正这些年来,她已经重建了自己的家族生意,本就不希罕那笔遗产。

  我也曾小心的试探过她在感情方面的打算,她只是幽幽的白了我一眼,便没有再说下去。到我几乎忘记了这个话题时,她才忽然的爆出了一句∶「我不会为他一直守下去的!」她垂下了头,沈寂了下去。

  我呆住了,好一会才意会到她在回应我刚才的发问。

  「阿光,」她抬起头来,眼里已经浸满了泪水∶「我知道他也不会希望我这样的。」

  「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应该说什麽?

  凤仪的保镳把我的车泊在我公司附近一个停车场里。反正又不急於用车,我便坐凤仪的车回家。当我下车时,她的司机向我指了指一辆停泊在我家大厦对面马路的客货车,他说那辆车便是那个私家侦探的了。

  说也奇怪,那辆客货车很快便驶走了,似乎知道被人发现了。反正我和凤仪光明正大的,也不担心会被人查到些什麽,所以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回到家里,我还把被人跟踪的事,当作笑话的告诉了婉媚。

  ┅┅直到几天後我接到了凤仪的电话。

  「阿光,事情有点奇怪!」凤仪的语气很讶异∶「我找人查过,那天那私家侦探受雇监视的人不是我┅┅是你!」

  「什麽?」那怎麽可能?

  凤仪冷静的分析∶「阿光,你是不是和什麽人结怨了?」

  「和人结怨?没有啊!」我一头雾水∶「凤仪,那麽知不知道那私家侦探受雇来查我的什麽事?」

  「详细的我暂时还未查到,」凤仪说∶「你知道干这一行的,始终要顾全些许职业道德的。我只知道他是这几天才开始跟踪你的。」

  她关切地提醒我∶「阿光,你自己也要小心!」

  第二十九章:美少女二人组

  安妮一看见我,马上飞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感觉到警署里面那些人的诧异目光,只有强忍著紧紧的拥抱著她的冲动,轻轻的把她推开,扶著她的双肩温柔的问道∶「安妮,怎麽了?有没有受伤?」我感觉到她的娇躯还在不断的哆嗦。

  那个正在替安妮记录证供的女警马上站起来说∶「她受惊了!我们怀疑这次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蓄意袭击这位小姐!」

  我是在接近下班时接到祖儿的电话的。她在电话里说得不很清楚,我只听到安妮放学回家时被人袭击,还受了伤。我急起来马上和祖儿一起赶到警署。祖儿比我更担心,她说安妮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遇袭的了。上星期她晚上去兼职时也曾被人袭击过一次,不过那贼人三两下子便被安妮打得落荒而逃了。安妮以为是普通的打劫,也就不以为意,连警也没报。

  「光哥,我没有什麽事!」安妮擦著眼泪说∶「幸亏我机警闪得快,只是扭伤了手。不过大厦的看更伯伯却被硫酸烧伤了。」我看见她除了手臂包扎著绷带外,倒没有什麽伤痕了。只是鞋子上却明显的留下了几点被硫酸烧烂的污迹,她的背包烂得最厉害,满是腐蚀得融融烂烂的破洞。

  那位中年女警十分凝重地说∶「她今次避得过,纯粹是好运!要不是刚好有扇防烟门挡一挡,又或者她避得稍为慢半秒的话,她的脸一定会变成这背包一样!」她说得绘声绘影的,祖儿听了登时惊呼了出来,连我也感到一阵心寒!

  安妮终於比较安静下来了,但还是死挽著我的臂膀不肯放开,我只有温柔的轻拍著她的肩头安慰著她。

  「究竟是什麽事?」

  「我们也感到很奇怪┅┅」那女警招呼我们坐下,又翻开档案簿∶「据我们初步调查所得,这位小姐年纪那麽小,而且也算是个品学兼优的乖乖女,应该不会和人结怨的啊!」她上下打量著我∶「杨先生,她说你是她最亲的人了┅┅你们是什麽关系?」眼光里还有些暧昧。

  我看了看一脸惶恐的安妮,解释著说∶「安妮是我的小姨子的同学,和我们一家人都很熟稔。我们知道她虽然无依无靠,连唯一的姐姐也不在香港,但是她却没有自暴自弃,仍然坚持洁身自爱,自力更生而不靠别人,所以都十分欣赏她。因此她虽然和我们没有什麽亲戚关系,但我们差不多把她当成一家人般看待了。」理由挺冠冕堂皇的,我早预备了有人会这麽问,所以一早想好了个合理的答案。

  「嗯!从资料看来,她的确是个好女孩。」那女警翻看著资料,似乎没有怀疑∶「那你们有没有怀疑是谁要对她下此毒手吗?据目击的证人说,那狂徒是先叫出这位小姐的名字,待她转身时才泼出腐蚀体的,因此没可能是认错人!而且匪徒施袭後,大厦门外马上便有车辆接应逃走,因此这宗袭击事件不会是意外,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据匪徒犯案那麽熟练的手法看来,很像是黑社会寻仇,或者是受雇的专业流氓。」她一面说,我的心一直往下沉。这和我被私家侦探跟踪的事会不会有关连呢?我和安妮曾经得罪过的会是什麽人呢?

  会不会┅┅是┅┅

  「噢,她之前有没有被人袭击过的前科?」那女警忽然记起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买凶寻仇的话,警方可以帮到的不会太多。江湖事只有用江湖的方法处理,我知道应该找哪一个人埙uㄐc

  「啊┅┅」祖儿似乎记起了安妮上次遇袭的事,正想说出来,却被我在桌子下踢了一脚制止了。幸好她够乖巧,登时住嘴没再继续,只是疑惑的瞟了我一眼。

  我怕祖儿会再乱说话,连忙抢著说∶「ada,正如说的一样,安妮是个乖乖女,我们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谁?而且看看,她已经累了整天,再加上吓得半死,看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甚麽新资料的了。不如先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待她惊魂甫定後才再调查吧!」

  「也好!」那女警看了看仍然像惊弓之鸟的安妮,叹了口气∶「实是难为了她!她也实在太累了,就先让她休息好了。」

  「今晚让安妮来我家吧!」祖儿点著头说∶「我爸爸从前也是当警察的。」

  「是吗?」说起来才知道女警和岳丈大人原来是认识的∶「原来是世侄女!那更加要帮了,你们放心,一定可以很快抓到那凶徒的。」

  是吗?我可没那麽有信心!

  我们留下了祖儿的地址和联络电话,唯唯诺诺的告辞了。

  送了安妮和祖儿到岳父家里安顿好後,我约了一个很久没联络的人出来。不错!是爱莎!凭她哥哥的力量,我知道她一定可以查出是谁主使袭击安妮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爱莎第二天已经找到了那个向安妮泼硫酸的流氓。原来他真的是被人收买向安妮施袭的,而辗转地出钱雇用他们的,竟然真的是┅┅李察!他透过一些小混混,用十万元来收买安妮的一张脸!

  真可恶!我当然知道在李察背後主使的是亨利!李察和安妮之间应该没有什麽深仇大恨,但亨利却因为慧琪被救走了的事而栽了一大跤,不但天鹅吃不成,又被老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被发配到边疆去挨了个多月的苦。他不知道整件事其实是我在幕後搅的鬼,於是把所有的帐都算到在事情中唯一曝了光的安妮头上去了。安妮还告诉我,上次在渡假屋她为了抢救慧琪,把亨利打得很惨,因此他不对安妮恨之刺骨才怪呢!

  虽然安妮在应徵时报上的是假地址,连身分证和联络电话都是伪造的,但透过专业的私家侦探,要在香港这小地方找到一个懂空手道的美貌女孩的资料,相信也不是什麽难事!

  我整理著零碎的片段,慢慢的推敲出目前的情况。亨利一定是从安妮身上发现原来我在慧琪的事件内也有点关系,於是便找个私家侦探来跟踪我。由於他爸爸明令过不准他骚扰我,所以他对我还有点顾忌。但安妮可不同了,亨利绝不会对她客气的。

  我愈想愈气,他们竟然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幸好这次安妮总算吉人天相,逃过了一劫,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爱莎说原本这些江湖事是管不了的,但她哥哥今次看在我和她的面上,已经颁下了江湖密令,说安妮是他朋友。那个收了钱要把安妮毁容的流氓当然不会敢再向她下手,而且以後本地各个大小帮派的人,应该再也不敢再动她半头发了。

  我才放下了一半的心,爱莎却补充著说,但如果凶徒只是些初出茅庐的小混混,又或者是从内地偷渡下来犯案的省港旗兵的话,她便不能担保了。因为他们未必会知道她哥哥的命令,又或者本不会卖他的帐。因此如果想再保险一点的话,最好还是让安妮离开香港避一避。

  爱莎也提议过找人教训亨利和李察一顿,好让他们以後有所顾忌。我考虑了一会,最後还是拒绝了她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一来李察他们应该已经从那个收了钱的流氓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牵连到黑道的大人物,多数不敢再胡搅下去的了;二来我也不想再抖缠上更多的江湖恩怨,同时也暴露了我和向先生认识这个秘密。而且看在大老板的面上,我暂时仍然不适宜和亨利搅得太僵。

  想不到第二天上班时,我竟然冤家路窄的,和李察在停车场的电梯里遇上了。

  「光哥,早安。」他假笑著说,东张西望的似乎有点慌张。

  「怎麽了?这麽慌张的。是不是作了什麽亏心事,害怕被人寻仇了?」我冷冷的瞪著他。

  他故作镇静的笑著说∶「光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不明白啊!」

  「是吗?」我背著他,对著电梯门的镜面整理著领带,若无其事的说∶「你还记得安妮吗?」镜子里的李察明显地一震∶「┅┅就是那个不辞而别的璁期实习生呢!听说她最近牵涉入黑帮的仇杀事件中啊?是不是很骇人?」

  「谁┅┅告诉你的?」李察额角上的冷汗早已出卖了他∶「我孤陋寡闻,倒没听说过┅┅光哥,你和安妮很熟稔的吗?」

  我不经意地一笑∶「我们还不算太熟!不过我听她说过,她好像有个世叔是姓「向」的?」我故意强调那个颇为特别的姓氏∶「喂,李察,她不是参加完那次由你安排的欢送会後便突然消声匿迹的吗?而且你的好朋友大卫还好像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的啊!她的事似乎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李察脸色惨白的伸手揩抹著额上的冷汗,他肯定已经透过那流氓知道向先生手的事了。

  「李察,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也知道你帮著亨利办事。但俗语说得好∶「人出口,笨人出手」,大卫的事正好是前车之鉴。我一直都把你当是朋友,因此才给你一句忠告∶你醒醒吧!不要再受人利用了。」

  「哦!朋友?」李察的语气一转∶「光哥,真的谢谢你那麽看得起我!我不像你那麽懂做人,明能干,又得到女人欢心,连大老板和老板娘也对你特别的垂青。我这些低三下四的小人物,可真的是身不由己啊!波士吩咐到的,难道可以拒绝吗?」他倔强地看著我∶「而且他就算不叫我去办,也可以找其他人去啊!你也知道他本不会听我的┅┅」

  「李察,你听也好、不听也好,千万不要为别人干犯法的事。无论报酬有多大也好,但如果要赔上一生的前途的话,也是不值得的!」我转面向著他语重心长的说。

  「是吗?我只知道冤有头,债有主。而且我已经学懂得了分辨谁才是我真正的朋友,又或者只是挂在口边说说的朋友了!」他避开我的注视,交叉著手望著电梯的天花板。

  我知道他不会听我的,只有长叹一声∶「唉!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听不听要你自己决定了!」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下来,李察马上抢著出去,临行时还冷冷的回了我一句∶「你的话我会记著的,谢谢你了!朋友!」

  我喝住了他∶「无论你知不知道都好,马上叫那混帐的私家侦探滚蛋。否则我会报警,控告他侵犯我的私隐!另外,代我告诉亨利,要对付我的话,便明刀明枪的来,不要藏头露尾的,也不要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

  我把吓呆了的李察丢在电梯旁边,径自大步的离开了。

  这┅┅算是正式宣战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十分平静,像极了暴风雨前的死寂。亨利和李察一点动静都没有,爱莎那边也没有新的消息。凤仪更告诉我,那个私家侦探已经停止了对我的跟踪,因为他的雇主著他取消调查了。至於安妮的案子方面,由於向先生的命令,警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在毫无进展的情况下,只好把案件暂时搁下了。看来也是任由它不了了之便算了。

  只是我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那个周末下午,我藉词陪安妮回家取些衣物,把她送回家去了,祖儿也跟来了。我把爱莎的忠告和安排安妮到加拿大读书的提议告诉了她们。

  安妮当然不肯了。

  「安妮,我已经和玛丽谈过了。她愿意照顾,而且慧琪的爸爸也答应了负责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救了他的女儿,他愿意无条件供读书作为报答。」

  「光哥,我不想去┅┅」安妮低著头。

  「为什麽?安妮,我知道出国升学一直是的梦想。而且留下来的确会有危险,叫我怎麽放心啊!」我明知故问。

  「可是┅┅光哥,我不想离开你!」她双手掩脸呜咽著说。

  「傻女!我们的处境还不了解吗?应该去找彩灿烂的人生,本不应该再在我这个坏男人身上担误宝贵的青春了。」我抓著她颤抖的双肩温柔地说∶「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我们最终也注定要分开的。不如就趁这机会,冷静地想一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应该继续下去。因为那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她还是不肯,我摇摇头截住了她刚想吐出口的抗辩∶「安妮,如果因为我而受到任何伤害的话,我会内疚一生一世,永远都不能够原谅自己的。」

  安妮满脸是泪,紧咬著下唇猛在摇头∶「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她扑进我的怀里。

  我怜惜的拥著她,柔声的呵护说∶「我也曾经想过自私地把永远的留在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那对太不公平。不如趁还年轻的时候,忘记了我吧!」

  「不会的!光哥,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你┅┅」安妮哀戚的痛哭著,哭得让我的心也痛了。

  「祖儿┅┅」安妮哭著望向祖儿,想找到她的支持。

  其实祖儿今天十分沉默,一路上她说不了十句话。

  「祖儿?」我察觉到她异乎寻常的表情。

  她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後才无力的苦笑起来∶「安妮,光哥说的是对的!」她的小嘴抿的紧紧的∶「留下来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光哥┅┅但正如他所说的,你们是没有结果的。早一点解脱可能会更好。」

  「祖儿┅┅」连安妮也发觉祖儿不妥了∶「祖儿,说什麽了?难道也赞成我离开光哥吗?」安妮擦著眼泪,不能置信的说∶「是不是吃醋了,想把我撵走?」到後来,她已经有点激动了。

  「不!」祖儿的眼眶泛起了泪光∶「安妮,我陪著一起走!」

  「什麽?」我和安妮都讶异的叫了出来。

  祖儿终於忍不住,也扑进了我的怀里哭著说∶「我实在没办法忘记你!光哥,对不起!」她抬起头,美丽的眼睛早已糊满了泪水∶「我已经听你说的,很辛苦的尝试过很多遍了,但本没有人可以代替你┅┅不可以!实在不可以!」

  祖儿!我还以洛uo和小男友的感情发展得很好的,怎知她的内心原来那样痛苦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们两个。」我的眼睛也迷糊了,只能紧紧的拥著她们,任由她们在我怀里尽情的痛哭。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全是我的错,我本不应该让它开始的!

  「光哥┅┅这不关你的事!」祖儿首先止住了哭声∶「我们是自愿的,你也没有欺骗我们。何况我们心里都知道你也是真心对我们好的。」安妮虽已泣不成声了,但也在点头认同著。

  「但我想过了,你始终是二姐的┅┅」祖儿揩抹著脸上花花的泪痕∶「每次看到你和二姐还有小怡,一家人快快乐乐温馨地生活,我便会感到非常非常之内疚,觉得自己是在破坏你们的幸福似的。」她抓起安妮的小手。安妮低垂著头,我知道她也有著同样的感觉。

  「而且我发觉自己竟然愈来愈┅┅」祖儿的脸在抽搐著,用力的咬著下唇∶「愈来愈妒忌二姐了!」

  「祖儿,原来也┅┅」安妮惊叫起来,忽然心虚的望了我一眼,然後便马上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再望我。

  祖儿看在眼里,体谅的抱著安妮苦笑著说∶「的感受难道我会不清楚吗?」她回头情深款款的凝望著我∶「我一早便暗恋光哥的了。说到爱他的情度,难道我会比浅吗?」

  「祖儿┅┅」安妮抬起头来看著祖儿。

  「┅┅因此我们更加不应让他为难。」祖儿叹著气说∶「再这样下去,二姐迟早会知道的。到时痛苦的人更多了!不但我们三个,连二姐和小怡也会永远的痛苦下去。爸爸妈妈和我们周遭的人都会责怪他的!」

  「祖儿,不要再说了┅┅」安妮哭著哀求说。

  我无言的看著她们两个,她们比我想像中要懂事得多了。

  尤其是祖儿!她很勇敢的说出了我们心中一直恐惧、一直不敢开口说出来、但终有一天又一定要面对的事实。

  我们慢慢的冷静下来,祖儿才断断续续的说出璁假里和男友交往的情况。

  「他只是个小孩子!完全不明白女孩子的心事,整天只顾著玩。」祖儿埋怨著说∶「我连一丁点儿恋爱的感觉都没有!」她幽幽的看著我∶「我情愿陪在你身边一分钟,也好过和他玩一整天!」

  唉!我摇著头苦笑。面对著像祖儿这般早熟的女孩子,同龄的小男生哪里会明白她的心事?尤其在感情方面,祖儿实在已经历了许多许多了。

  「我和他待得愈久,便愈记挂著你的温柔体贴、你的成熟稳重┅┅」祖儿的脸忽然红了一红∶「和你每次带给人家的要生要死的感觉┅┅」

  「祖儿!」安妮瞪大了眼∶「和保罗是不是已经┅┅」

  「才没有!」祖儿鼓著腮打了安妮一下∶「他就想了!那急色鬼什麽都不会,只懂鲁鲁的乱。我才不会让他胡来啊!」

  「┅┅而且,我只会和心爱的人做爱。而我对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幽幽的看著我。

  「祖儿。」我握著了她的小手。

  「既然不可能拥有你,又没办法忘记你┅┅」祖儿轻轻抚著我的手背,低著头说∶「离开你远一点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她慢慢的望向安妮。安妮的脸登时煞白了!祖儿在说自己,也是在说她!

  「出国留学是个很好的安排。」祖儿继续平静的说∶「我们一起放手吧!」

  安妮痛苦的看著我。

  我凝望著那哀伤的眼眸,狠心的点了点头。

  决定了分手,我们反而松了口气。可能在我们的心中,其实早已预备了会有这一天的出现,只是谁也不愿意先放手吧!

  我的心情最矛盾,放她们远走高飞,寻找彩的生命是我对自己,也是我对她们的承诺,可是我心中其实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舍得的。哪个男人会介意身边有个年轻貌美的小情妇?何况我还有两个!而且她们两个对我都是真心的呢!

  我知道只要我一开口,祖儿和安妮都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和我继续这段偷偷的不伦关系。

  但是那太自私了!

  祖儿是对的!

  我真的是个坏男人!我不其然的想起了情儿、苹果、慧琪和海潮,难怪她们都选择了同样的路──离开我!

  大家都对祖儿出国留学这突然的决定感到很意外。丈母娘起初还大力的反对,认为祖儿还是太小了,不放心她一个人离乡别井。但是岳丈和婉媚却觉得留学可以培养一个人的独立,而且有安妮陪著,在加拿大那边又有玛丽照顾,所以最後他们都说服了丈母娘,同意让祖儿去留学。

  其实已经开了学才开始找学校,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但玛丽真的神通广大,才不到一个星期,便替祖儿和安妮找到了一间不错的高中。而且很快便办妥一切手续,让她们可以尽快赶到加拿大上课,以免落後太多影响成绩。

  分离的日子转瞬便到了。在她们离开前的周末,我特别安排了一整天的假期,陪著她们开开心心的渡过最後的浪漫。

  她们还特别订下了我们三个第一次见面的那酒店房间,要和我重温那段难忘的激情邂逅。

  「碰!」我们轻轻碰著酒杯,一口乾了手上的香槟。

  「今天我们都不准提分开的事!谁犯规了便要受到大惩罚!」祖儿这鬼灵嘟长了小嘴说。安妮本来已经有点眼红红的了,一听到这个规则,马上垂下头偷偷在擦眼泪。

  「傻女,不准哭。」我轻轻的搂著她,让她坐在我的膝上。「我们将来又不是不会再见的,出国留学是件好事!而且又是一直以来的心愿。」

  「但┅┅」安妮揩抹著腮边的泪水∶「人家舍不得你嘛!」

  「犯规!」祖儿也一屁股在我另一边膝盖上坐了下来,搂著我的颈娇啧著说∶「光哥,安妮她犯规了,要处罚啊!」

  安妮马上抗议说∶「我哪里有犯规啊?」

  「哭!」祖儿俏皮的盯著安妮。安妮一愕,马上心虚的望了望我。我心中好笑,这傻妹太直了,其实如果按照祖儿刚才说的规则,她本没有提过分开这件事,应该不算犯规的。

  「光哥,你说应该怎样罚她?」祖儿得势不饶人,缠著要我处罚安妮∶「不如就这样吧!就罚今天不准碰光哥好了。」祖儿向我眨眨眼,吐了吐舌头笑著说。

  安妮听了登时脸色大变,马上扑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我没好气的瞪了祖儿一眼,连忙跑过去安慰安妮∶「安妮乖,不要哭了,祖儿是乱说的,没有犯规。」

  安妮揉著红红的眼睛爬起来,很委屈的哭著说∶「光哥,我舍不得你。」

  「傻女!」我搂著她的肩膀在床上坐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们两个先乖乖的读好书,也趁著这段时间好好的想一想我们的关系。而且,说不定们在那边会遇上真正的白马王子哩?」

  「我是绝对不会爱第二个的!」安妮鼓著香腮说。

  祖儿耸著肩苦笑著说∶「光哥,我相信她!安妮一向是个死心眼,说一就不会有二。我比她乖,我会听你的说话,尝试找找男朋友。」她搂著我的脖子撒著娇说∶「┅┅不过能不能找到个比你更好的,我就不能担保了!」

  「嗯!乖!至少还肯尝试。」我赏了祖儿一吻。

  「我也会乖的!」安妮见到我吻祖儿,也不依的索著吻∶「不过我也不担保的。」

  「我不用们承诺什麽。」我拥著两个可人儿,一人香了一口∶「要是过了几年,们两个小鬼头都长大了之後,还记得我这个老伯伯的话,我除了开心得倒履相迎之外,还有什麽好说的?但至少们也要真的尝试放开我这个包袱,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知道了!杨老师!」祖儿板起脸抿著嘴一本正经的答道,安妮也给逗得吃吃笑。一时间倒把离情别绪抛开了。只见两个小妮子眼望我眼的,不知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安妮的脸更忽然红了起来,猛在拉祖儿的手。祖儿却忸忸怩怩的摇著头。

  我忍不住皱眉问道∶「喂,们两个又打什麽鬼主意了?」

  安妮的脸更红了,连望也不敢望我,大力的摇著祖儿的小手。祖儿却猛在躲开,最後才扁著小嘴嗔著说∶「要我说也可以,但一会儿要由先!」

  安妮瞟了我一眼,竟然连粉颈也染红了。只见她很勉强的点点头,不情不愿的说∶「好吧┅┅那快说啊!」我当然感到十分好奇,於是便交叉起双手看她们搞什麽?

  祖儿见安妮答应了,深吸了一口气後才慢慢的把小嘴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光哥,安妮说今天要把最後的处女也献给你。」

  最後的处女?「们┅┅」我瞪大了双眼望著她们。

  「才不是我!是祖儿她提议的!」安妮早已羞得把脸藏到小手後面。祖儿也满脸通红,含情脉脉的看著我。

  「们┅┅」我知道她们两个都在介意没能把第一次留给我。但肛交对我来说,只是年轻时为满足一时好奇的尝鲜玩意。那时和女友试了几次之後,这许多年都没试过了。

  「那是很痛的!」我警告她们说∶「们的心意光哥很明白。什麽是不是处女的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们那份情意。」

  「不!我们想得很清楚了。我们要在离开之前,在你心里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两个小妮子一起摇著头∶「我们不会忘记你,也希望你会记得我们。」

  我给她们的真情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拥著这两个毫无保留地向我奉献出所有的美丽女孩。

  我们拥抱了一会,祖儿已在我的怀里不耐烦的催促说∶「安妮,快来吧!我们刚才吃了那麽多东西,万一再要上厕所的话,那今早不是白洗了吗?」

  「什麽?」我放开了她们∶「们今早已经洗乾净了?」

  安妮的脸登时红的像个苹果似的,祖儿也在脸红红的啐道∶「当然了!那里始终会脏的嘛!」看见她赌气的样子,我不禁回忆起第一次尝试走後门这玩意的经验。

  那女孩是我大学里的学妹,那一次她因为感冒没上课,一个人留在宿舍里休息。我当时跟她正打得火热的,便跷了课去探望她,结果这麽一探便探到床上去了。我还记得她那时还在发烧,全身热烘烘的,小妹妹更烫的像个小火炉似的。我伏在她身後不断的抽,可能由於太湿了,忽然一下长距离的进攻,小弟弟却冲进了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学妹登时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几乎痛昏了。我当时已经被那阵紧箍的新鲜感完全迷惑住了,本听不到学妹的反对,仍然自顾自的用力抽。虽然我很快便抵不住那阵紧窄而爆炸了,但学妹的屁眼却已经被破了,还流起血来,我的小弟弟和她的床铺也沾满了那些黄黄黑黑的秽物,说实的倒真的很恶心。事後她恼了我差不多一个月才肯原谅我,还告诉我那一次其实她也感到很爽。之後我们还再尝试过几次肛交,但我们学乖了,知道先要洗乾净才做。

  安妮见我不说话,可能以为我在担心她们洗不乾净,於是急忙解释说∶「我们洗得很仔细的,先┅┅」她的脸愈来愈红了∶「先上了厕所,然後用温水灌洗了三次,最後一次还加了肥皂┅┅」

  我温柔吻了她一下∶「怎麽会脏呢?们身体上每一寸地方都是那麽纯洁,那麽美丽的。」

  「我倒不怕脏,」祖儿嘴说∶「我只是怕真的会很痛┅┅看,他的东西那麽大?」她已经留意到我那从绮丽的回忆中睡醒了的巨龙∶「比我们今天早上用的水喉大了这麽多┅┅」她把手指圈起来比划著说。

  这麽一说,连安妮也有些迟疑起来。她很矛盾的望著我,最後才咬紧下唇斩钉截铁坚决地说∶「我不怕!我已经决定了。」

  祖儿看到安妮那麽坚决,也咬咬牙附和著说∶「那麽我也不怕了?」

  我看著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妮子,真的不知该说什麽。而且我那埋藏了许多年的猎奇心态,也给这两个美丽的少女唤醒了,也真的想再试试走山路的滋味。

  「好吧!既然们这样坚持!我也不想扫们的兴。」我笑著说∶「不过我信不过们,我要亲自替们再洗一次。」

  这句话当然又红了两张脸。

  「光哥,我不成了!你快来吧!」安妮伏在浴缸边上气喘吁吁的说。祖儿早已被我得翻转举手投降了,正躺在浴缸的另一边,浸在温水里闭目养神。

  我在浴室里不但把两个美少女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仔细的洗了一遍,还在花洒的暖水冲擦下,把她们就地正法了。祖儿原本已不耐干的了,在安妮的推波助澜之下,才不到十分钟便已经了几次,求著饶的退下了战线。我得势不饶人,马上把战场扩大到安妮丰硕的胴体上,把她按在浴缸边,一下子便贯穿了她那天生紧窄深邃的美丽花径。

  经过不下十次的调教後,安妮早已经学会了怎样适应我的侵入了,还开始懂得怎样挺动著结实的小屁股,让我的攻城可以捣到洞最深入的地方。硕大的房上下的抛动著,配合著那勾魂摄魄的娇美喘叫,几乎叫我马失前蹄。

  我慢慢的用沾满了的手指,逐步的开拓著那小巧美丽的菊花蕾。先是用小指,在稠浓爱的滋润下,很容易的便侵入了那个紧闭的小小洞。安妮正在兴头上,注意力都被濒临崩溃的快感全部淹盖了,一点也没察觉到原来另外一个小洞也已经失守了。直到我换上了较大的食指时,她才雪雪的呼起痛来。我却猛的用力的挺腰了两下,把她得魂飞魄散的,更乘时再加进了一手指,隔著直肠和花径中间薄薄的壁,感受著那勇猛的高速进出的坚硬。

  安妮显然从未试过这种另类的滋味,全身猛烈的痉挛起来,不断的在咽气,前後的小洞同时锁得紧紧的,让我的两路大军都不能移动。虽然前面的小弟弟被箍得动弹不了,但深入菊花蕾内的手指头却还是可以屈曲活动的,我於是屈起手指猛力的搓揉著急颤的壁。想不到这一下的震撼会那麽大,安妮忽然像疯了似的尖叫起来,双手乱抓的,竟然一把连浴帘也扯了下来。我没头没脑的被那湿湿的浴帘罩在头上,一惊之下连关也失守了。炽热的阳「滋」一声的全进了安妮那热烘烘、暖洋洋的美妙小洞里。

  我乏力的伏在安妮的粉背上感受著那发後超爽的快美,欣赏著安妮满足的悦耳喘息。

  「哗!你们在拆楼吗?」一团火热贴上了我的後背,祖儿这小妮子休息够了,又来逗我了。

  「祖儿,」我拍指她的丰臀∶「先下来让我把安妮抱回床上,她昏在这里会著凉的。」

  祖儿笑著跳了下来,看著失去了知觉但还是满脸满足笑容的安妮,惊疑地问道∶「姐夫,你已经┅┅」

  我拦腰把全身赤裸的安妮抱起,笑著吓她说∶「还没开始她便痛昏了!」

  「我才不信!」祖儿扮了个可爱的鬼脸∶「你看她那笑容哪像痛昏了?是快乐得昏厥了才真!」

  我轻轻的把安妮放回床上,又替她盖上了薄被。祖儿见我放下了安妮,反而坐得开开的不敢坐过来。我讶异的看著她,她才忸忸怩怩的扁起小嘴说∶「说好了是她先来的┅┅」

  我看著那又怕又期待的小脸,失笑地说∶「其实不一定要尝试肛交的,不想的话,我绝对不会勉强们的。」

  谁不知她见我这样说,反而坚持起来∶「不!我们两个决定了要把後面的处女交给你的┅┅光哥,你来吧!」说著跑下床去在背包里取出了一支润滑膏,脸红红的递了给我。

  「们连这也准备好了?」我摇著头惊讶的道。

  她给我瞧得连耳朵都红透了,伏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看我。我见她那样害羞,也不再取笑她了,轻轻的爬在她的玉背上,亲吻著她那白嫩的粉颈。才一吸住她的耳珠,她已经软了。我用大腿慢慢的分开她那修长的美腿,把重新装备完成,等待著进行下一场盘肠大战的巨龙,缓缓的贴到那已经流满了口涎的娇嫩花唇上。

  「哎┅┅」祖儿长长的咽了口气,窄小的洞逐寸逐寸的被填满,经过我多次开垦的短浅花径,仍然不能一口气把我完全吞噬。我慢慢的深入,小心的感觉著那一圈一圈不断抽缩的紧凑壁,缓缓的开始了那两之间最原始的交流。

  我的手指也没有闲下来,把刚才对付安妮的手法,照板煮碗的再在祖儿身上施展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我在入侵的手指上揩满了润滑膏。祖儿的小菊花比安妮的还要娇嫩,而且色泽嫣红的非常美丽。细小的菊轮在两手指的开拓下终於微微的张开了,隐约的现出了里面鲜嫩的暗红壁。

  这时祖儿已经差不多了,我猛的一挺,强冲挤开紧闭的花芯,全部轰进那美妙的小嘴内。祖儿一阵哆嗦,尖叫著再次出了大量火烫的蜜浆。

  我趁她还在高潮的馀波荡漾中把仍然凶巴巴的火龙急退了出来,轻轻的抵在那未能马上闭上的小菊蕾上。兵临城下的恐惧叫祖儿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她全身都起满了疙瘩,颤声的说∶「光哥,我怕┅┅」

  「还要来吗?」我加强压力,巨的尖端已经逼开了拚命顽抗的小菊花。

  祖儿痛得仰起了头,但却仍然坚持著说∶「来吧!」

  我温柔的吻著她的耳朵,慢慢的用力把整个龙头完全逼了进去。看著娇弱的小菊花上的裂纹慢慢的张开,拉得紧紧的在战战兢兢的抖著。巨大的像钻穿油井的桩柱,把窄小的洞口撑得快要裂开似的。

  祖儿早已痛出了眼泪。我於是停止了开凿的动作,转为缓慢的旋转,让她可以慢慢去适应这种被撕开的剧痛。过了好一会,她才止住了眼泪。我连忙温柔的慰问说∶「是不是很痛?如果太痛的话┅┅」

  我还未说完,她已经制止了我∶「光哥,现在已经好多了!反正已经开始了,你继续下去吧!」我见她那麽坚决,也不再犹疑了。逐渐的深入,中途见祖儿实在受不了才停下来几次,一直花了十多分钟,才终於完成了那本不可能的任务,把整巨钻完全深入了那处女的腔道。

  「完了!祖儿,已经完成了!」我怜惜地舔走她流满了一脸的泪水,这勇敢的女孩已经痛得半昏迷了。我怕她吃不消,所以不敢再挺动,只是贴著她无瑕的晶莹美背和软润的小屁股,任由坚硬的火完全被紧箍的嫩包裹著,在一下一下的抖著。静静地感受著在这一刻钟,祖儿这完全属於我的美丽身体。

  也不知是她还是我首先动起来的,我们慢慢的都不满足这静止的单纯接触,开始了缓慢但有节奏的蠕动。祖儿仍然痛的紧蹙著眉头,但在我轻进浅出之间,也开始间歇的吐出了痛楚以外的喘叫。慢慢的她似乎开始适应了,叫痛的频率也慢慢减少,只有在我偶然失控猛力的拉扯时才会呼喊一两声。反而那超级的紧窄叫我没法忍耐下去,尤其是那接近小洞开口的强劲收缩更加让我无法持久,才不到五分钟,我便在祖儿的处女菊肛中注入了第一发的炽热阳。

  萎缩的小虫几乎是马上的便被紧迫的小菊花驱逐了出境。我怜惜的轻吻著那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稚嫩胴体,被蹂躏得瘀红了的菊轮变成了个手指般的小圆孔,在微张的洞口里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嫩红的壁,正在一抖一抖的轻颤著。而混著少许腥红血丝的白色的阳,也在慢慢的倒流出来。

  我自己其实也很累了,便拉过被褥,拥著可爱的小姨子沉沉睡去。

  背後传来的阵阵颤动弄醒了我。我缓缓的瞪开眼,祖儿仍然躲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祥,轻柔的鼻息喷在我的腋下有点痒痒的。反而背後的安妮却一直在微微的扭动,弄得床铺一抖一抖的。

  我装作熟睡中转身,转到安妮的方向,这小妮子马上静了下来。我没有马上张开眼,但感觉到脸上一阵温暖,口还感觉到她的发丝痒痒的略过,这小鬼头一定是在查看我是否醒了。我闭上眼继续装睡,过了一会才感到终於她移开了,床上也再次传来那种奇怪的抖动。

  我再忍了一会,才偷偷的眯开眼偷窥。原来安妮正拿著那支润滑膏,艰难的把手绕到後面涂抹在自己的小菊花上。因洛uo不敢动作太大,手很难构到正确的位置,兼且又怕痛,搽来搽去也只是抹在菊花轮外面,修长的玉指始终不敢深入。

  我趁著她全神贯注的在畏首畏尾的涂抹的当儿,突然一下用力的按著她那揩满了软膏的小手指,把它全塞进那毫无准备的小菊花里。安妮猝然受袭,登时痛得眼泪直冒,全身马上软软的蜷曲起来,连抽出手指的气力也没有了。

  「好痛┅┅」她痛苦的呻吟著。

  我从後把她整个娇躯完全包裹著,在她的耳边轻佻的挑逗说∶「我不是已经提醒过会很痛的吗?看现在连自己的手指也吃不消了,还想来真的吗?」说著埙uo把手指抽了出来。

  她舒了口气,摇著头说∶「我不要输给祖儿,她都忍得了的痛,我怎麽会受不了?」她擦去眼泪,柔顺的背转身伏在床上,轻轻的抬高了小屁股,还自己伸手分开两片丰美的臀。

  我叹了口气,看著那厚厚的几乎填满了臀缝的润滑膏,我知道她其实是很害怕的。但今天我若不肯替她的屁眼开苞,这倔强的小妮子看来是不会罢休的了。

  「我的好安妮,那麽我来了┅┅」我贴上她光滑的玉背,吻著她的粉颈轻轻的说∶「要是太痛的话,记得叫我停下来啊!」我抹走了多馀的软膏,先把睡醒了的巨龙沿著臀沟上下的拖动,弄得安妮又惊又爽的连连娇喘著,大腿还不自觉的愈张愈开了。

  我决定先让她来一次高潮,便把巨下移,慢慢的逼开柔嫩的花瓣,顶入那迷人的花径内。安妮仰起头来吐著快美的呻吟,对她的小妹妹来说,迎接我这个不速之客的造访,已是驾轻就熟的事了。但我今次却不打算深入,只调动了先头部队在花洞的最前端轻入浅出的。馋嘴的小妹妹很快便不满足於这样的前菜小点了,她一面发出了不满的哼声,一面猛挺起小屁股想诱使访客继续深入。

  我一心在吊她好的胃口,当然不会让她那麽轻易得逞,每一次她挺起丰臀,我便相应的後退,始终只让她咬含著蘑菇头的少许部分。手指则在她紧闭的小菊蕾周围开始了零星的骚扰,绕著圆圈的慢慢向著圆心进发。安妮的心神全被前面那小洞中欲求不满的渴望占据了,本就没注意到另外一边战线也已经陷入重围。

  「噢┅┅」安妮终於开口要求了∶「光哥,快┅┅」全身上下蓦地浮泛起一层淡淡的桃红,急剧的後挺在一阵猛烈的哆嗦中猝然停止。小洞口传来的阵阵痉挛,告诉我她已经攀到高峰了。

  我就是等这一下。

  一直隐藏实力的攻城猛的落下,一下子完全贯穿整条宛然曲折的栈道,狠狠的捣在洞底的软团上。安妮连反应也来不及,後面的小菊花也同时被两大的手指撑开了。她用尽力的抵在床头上,张大了嘴的却吐不出一点声音来,纤纤十指也全陷进了枕头内。

  这阵猛烈的高潮持续了近三十秒,安妮绷紧了的娇躯才慢慢的放松,开始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我缓缓的把从已经脱了力的花径中撤出,释放出大量被堵塞著的浓浓蜜浆。

  安妮才舒了口气,又马上被那从菊蕾中狠狠抽出的手指掀起了另一轮铺天盖地的震撼。巨大的蘑菇头趁著手指退出,小菊花未及闭上的瞬间,飞快的逼开菊花蕊的裂纹,冲进了紧箍的洞口。

  「哎呀!」安妮发出凄厉的惨叫,小菊花拚命的缩紧,想逼出巨大的侵略者。但由於有润滑膏再加上刚才激战时沾上的蜜浆,连菊肛开口的强力括约肌也不能制止庞然巨柱逐渐的滑入。我经过连场大战,体力也用得差不多了,亦不打算再打持久战。而且安妮的小洞虽然不如祖儿的紧窄,但收缩力却厉害得多。我知道自己一定不可能支持很久的,於是一开始便展开了微退猛进的抽,才七、八下便把整完全轰进去了。

  可怜的小安妮已经痛得快要昏厥了,全身无力的软软的伏在床上。我连忙凑到她耳边道歉∶「对不起,是不是弄得太痛了?」又轻轻吻去那满额的香汗。

  她吃力的喘著气,声颤颤地说∶「简直就像被剖开两边似的┅┅而且还像直上肚子里去!哎┅┅」直肠猛力的抽搐著,紧紧的挤压著我的小弟弟。我被那突如其来的强烈收缩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眼前忽地金星直冒的,腰椎一麻,炽热的阳马上失控破关而出,大军才刚刚攻占了安妮身上最後的禁地,便即时失陷了。

  那一晚我陪她们在房间吃过晚餐後才回家。至於两个小妮子,由於都没法下床,只有留在酒店过夜了。祖儿还好些,安妮的小菊花却被撕裂了,流了很多血。但是她们都很兴奋,认为现在更加像个完整的女人了。

  祖儿和安妮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机。她们不准!她们怕到时会控制不了,露了我们之间的秘密关系。老婆後来还埋怨我,怎麽她唯一的妹子要出国了,我也不去送行。但她不知道其实我们早已说了再见,我还答应了两个小妮子,在她们毕业之前抽时间去探望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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