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7_男人四十风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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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

  第二十六章:海潮

  玛丽和慧琪终於要回加拿大了。xiangcun乡村由於大老板会亲自到机场送行,我自然不方便露面,也没有机会见慧琪最後一面了。但我们按照先前约定,在她登机前在电话里说了再见。

  公司的运作又回复正常了。虽然没有了亨利聘请的那班年轻貌美的璁期实习生,公司里的气氛的确失色了不少,一班男同事都像若有所失的。但另一方面,由於几项停滞不前的计划都可以重新开展,以往大家拚搏的士气又回来了。

  我的部门因为接连走了慧琪、安妮和苹果三个人,一时间人手马上短缺起来,大家简直忙死了,尤其是我!我现在才知道苹果原来是那麽重要的。只有不断的催促人事部的同事,快马加鞭的替我找个新的秘书。

  这天当我忙得晕头转向时,电话却忽然响了。

  「喂,光哥。是我,我回来了。」

  是海潮?我连忙问道∶「海潮,什麽时候回来的?」

  「昨晚深夜才下机。光哥,中午我约了王世伯(即是大老板)吃午饭。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吗?」

  我意会到这一定和朗奴的事有关,便好奇的问道∶「海潮,朗奴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前天我才和小倩通过电话,她明明告诉我朗奴已经出院了的。

  「爸爸他说想休息一下┅┅他想辞职不干了。」

  「┅┅」

  「海潮,说起来还是王世伯不对,朗奴出事了我也没时间去探望他。」大老板慈祥的望著海潮。

  「王伯伯,你太客气了!」海潮礼貌地回应∶「爸爸已经好多了。他知道你的身体也不好,早前还进了医院。他也很担心,还特别嘱咐我向你问安。」

  「海潮,怎麽这样客气了!」大老板打了个哈哈∶「我和朗奴那麽多年老朋友了,还从小便看著长大,几乎把当成女儿了,难道我们之间还要计较这些繁文缛节吗?」

  「王伯伯说笑了。」海潮恭敬的把一封信从手提包中取出来递给老板∶「王伯伯,这是爸爸的辞职信,原本爸爸坚持要亲手交给你的,但我担心他的身体,因此才敢这样没大没小的抢著代他转交了。」

  大老板温和的脸色登时沉了下去,他顿了一顿说∶「朗奴的身体当然是最重要的。但他这决定会不会是由於其他原因?┅┅我知道之前他和亨利之间好像有些少误会,那两个什麽特别助理的也给我解雇了。而且我现在实在很需要朗奴帮手!他真的不考虑先留下来吗?」

  「王伯伯,你完全误会了。」海潮轻轻的踢了我一脚∶「爸爸辞职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健康问题。他辛苦了这麽多年,真的感到很累了。而且医生说过爸爸必定需要真正的休息才行,光哥也知道的,是吗?」

  我点著头附和说∶「王先生,是真的。医生说过朗奴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话,身体可能会挨不住的。」

  「唉!」大老板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他脸上忽然浮起无限的倦容∶「朗奴他比我幸福!他可以放心的退下来┅┅」他慈爱的看著我和海潮∶「因为他有个好徒弟和孝顺的女儿。」

  「┅┅海潮,听说和朗奴终於言归於好了,是吗?」

  海潮感激的匆匆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带著尴尬的点点头。

  「那真好!我衷心的祝贺你们!你知道吗?朗奴其实很疼,他暗中为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是个好爸爸。」

  海潮眼眶也红了∶「我知道┅┅谢谢你,王伯伯。」我连忙掏出纸巾让她抹去眼泪。

  「小光,」老板忽然扯开了话题∶「工作还好吧?那个给亨利搞垮了的发展计划还有得救吗?」

  「啊!还好,不错是有些阻滞,我正在努力补救。」我好辛苦才忍住没叹起气来。亨利和环保团体的无谓争执,早已使计划陷入了僵局。

  他体谅的拍拍我的臂膀,微笑著说∶「小光,辛苦你了。以後就靠你替我提点亨利了┅┅是了,说起亨利,海潮,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些问题?」想不到他绕了个大圈,原来是想替儿子修补破镬!

  海潮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她垂下了头低声说∶「王伯伯,我和亨利已经分手了。」

  「这小子!就是不懂得珍惜。」大老板无奈的摇著头∶「海潮,真的不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吗?就当是王伯伯求吧!」

  「对不起!王伯伯,」海潮摇了摇头,小声的说∶「我们的格本合不来,勉强在一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而且┅┅」她掏出了另一封信∶「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认为这样会好一点┅┅」

  大老板错愕的看看她,再带点疑问地望著我。

  「海潮?」我对她这决定也有点愕然。

  「王伯伯、光哥,我辞职的原因是想到上海陪著爸爸。光哥刚才没说出来,其实医生说过爸爸最多还只可以再活三、四年了。」她揩抹著滴下的泪水∶「我已经不孝了这麽多年,一定要趁他还在的时候尽量补偿,陪伴在他的身边┅┅」

  大老板再看了看我,我只有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还可以说什麽呢?难道连要孝顺朗奴我也要阻止吗?」他又叹了口气∶「但,海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媳妇,可不可以认真的再考虑一下,给亨利一个最後的机会呢?」

  海潮脸色煞白的沈默了片刻,最後还是摇摇头说∶「对不起!王伯伯。我实在接受不了现在的亨利,他变得太厉害了┅┅这次玛丽姨往上海探望爸爸时,也向他提起过慧琪的事,当时凑巧我也听到了。我对亨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请你原谅。」

  听到慧琪的名字,大老板当然知道没有希望了。他无力的挨在椅子上,颓然叹道∶「这小子自己作的孽,怎麽能怪!我只有叹一句没福气喝的新抱茶了。」

  「小光,只剩下你了,你不会走吧?」大老板像刹那间老了十岁似的。

  我唯唯诺诺的应付过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离开的事实。

  下班後我约了海潮去兰桂坊喝东西,就当是洛uo送行吧!她的辞职是即时生效的──大老板特别批准!

  我们来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这里是我们公司同事下班後「欢乐时光」的热门聚脚点,老板「老乔治」是个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说起来还是海潮的世伯。

  我们刚步下楼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还有没见过的四、五个女孩子簇拥著坐在酒吧一角高声的笑闹。他们似乎已经来了很久,还有点醉了。

  「我们还是去另一处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强的跺了跺脚,还负气地说∶「我们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避他?」

  她固执起来谁也劝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远远的一角,希望亨利他们见不到就算了。可惜事与愿违,我们才刚坐下,亨利已经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开了。

  「喂!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我们的冰山大美人和专门坏人好事、抢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声的大嚷,马上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我站起来挡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劝∶「亨利,你喝醉了!」

  「关你什麽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说话罢了。」他伸手想推开我,但被我挡开了。李察和那几个女孩子好像想跑过来劝阻,但却始终没有站起来。

  「谁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气,从我背後站上前来冷冷的道∶「亨利,我们之间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最好不要烦我,马上滚开!」

  亨利被她抢白了几句,更加怒气冲冲的吼叫起来∶「这贱女人竟然敢骂我,信不信我马上炒了鱿鱼?还有那个老不死的老顽固爸爸!」

  唉!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了一声,嘲讽地冷笑著说∶「不用劳烦大少爷你了,今天我们两父女刚刚都已经递了辞职信!」

  亨利显然还未知道,登时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连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借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乱语起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别得意!」

  他简直疯了!红著眼愈说愈过分∶「杨光,既然你喜欢,我便把这旧鞋让给你吧!反正我已经玩厌了!告诉你,她外表清高,其实只是个又臭又残的公共厕所┅┅」竟然还哈哈大笑起来!

  「你太过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头要揍他,但「逢」的一声,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泼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浑身湿透,马上发狂的扑过来。我护花心切,正要挡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见亨利在惨叫声中已经被人整个从後拉开,还被高高的举了起来,摔得老远的撞在墙角上,跌成了个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卖给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们马上滚!」声如洪钟的是酒吧的老板「老乔治」,他挺著六尺多高的庞大身躯,巨灵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军中尉,打完越战後便没有返回美国,留在香港落地生。他曾经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当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时,他便很豁达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著她,洛uo祝福。

  亨利被「老乔治」的威势吓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们的搀扶下狼狈的离开酒吧!当然,先结了帐!

  「没事!没事!酒吧大扫除,丢走一两件垃圾而已!」乔治大笑著安抚哄堂大笑的顾客∶「我请大家喝一杯补数,好吗?」大家欢呼著登时哄闹了起来,很快便没事了。

  「乔治,对不起!麻烦到你了。」我和乔治道谢。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头,笑著说∶「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顺眼,我还要多谢你让我有藉口把他撵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了一会,又问候了朗奴几句,便忙著要招呼其他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个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潮看著乔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说。

  我体谅的看著她∶「迟点知道总比永远不知道好!况且现在也不是太迟啊!」

  这时乔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来,他最爱唱充满了沧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节目。大家被他伤感的歌声触动了心弦,登时都静了下来。我和海潮听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觉的都比平时喝多了点。

  「海潮,打算几时走?」我看著她那塞得肿胀起来的公事包。那是当她进来我们公司当法律顾问时,我送给她的礼物。

  她已有点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搅动著酒杯内晶莹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轻托著眼镜,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麽了?舍不得我吗?」

  「记得吗?上次去读书时,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我笑著回答说∶「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舍不得!」

  「还说!」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国读书前,如果你肯开半句声叫我留下来,可能我就不会走了!」她忘形地嗔著,娇憨的神态就像当年她赖在我怀里不肯松手的那一晚一样。

  提起那一晚,我们便乐了。「啊!那一次给缠著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边身都麻了!当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说∶「不但眼泪鼻涕大赠送,连睡著了时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个肩膀都湿了,连最喜欢的那套衣服也报销了┅┅」

  她登时胀红了脸∶「你好坏啊!专门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装吃痛叫起来。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麽都不要问,坦白的回答我一个问题?」海潮忽然收起了拳头正色地说。

  「┅┅」我忍著从口涌起的酒气,愕然地点点头。搞什麽那麽正经了?

  「那一晚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有没有┅┅就算一点点也好,对我动过绮念?」她脸红红的看著我。

  「什麽┅┅?」刚举起来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里像塞了个拳头似的,瞠目结舌地说∶「┅┅为什麽突然问这些了?」

  「你答应过会坦白的!」她跺著脚、坚持著。

  「我┅┅」我看著那双躲在眼镜片後面水汪汪的美丽眼睛,心中忽然荡了一荡,竟然忍不住轻挑的调笑著说∶「那时的身材太差了,像块洗衣板似的。我以为搂著个小男生睡觉,怎会有邪念啊?」

  「唔!你说谎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娇∶「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冲动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说∶「喂!虽然是还未发育的飞机场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对。」我笑著挡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终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啊!搂著个这样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说我完全没有冲动的话,相信只可以骗鬼了!」

  她听了竟然没有恼怒,只是暧昧的瞟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拍拍心口说∶「但结果我那晚还是很规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竟然瞪著我扁嘴说∶「我就是恼你这样!」

  「什麽!」我吓了一跳。

  「哼!」她劈手抢过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著头盯著那在杯中摇晃起伏的黄色体,满脸通红的小声说∶「那一晚我其实是打算向你献身的,想在离开香港前把身体献给你┅┅」

  「海潮,别玩了!你知我一直把当妹妹看待的!」我头昏脑胀地甩了甩头发,我们是不是喝醉了?

  「谁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红了起来∶「我从小就喜欢你了!你知道吗?当我在英国听到你要结婚时,我伤心得几乎要自杀!我还以为你会等我回来的┅┅我失落了很久很久。现在回想起来,我和那个死亨利就是在那时开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著酒杯,含著泪的眼睛遥望著唱著哀伤情歌的「老乔治」。

  「但亨利本不能代替你!从前不可以,现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气又喝了大半杯酒,抬起头来幽幽的看著我∶「爸爸的病使我领悟到人生的无常。面对著冷酷无情的命运,你本完全无能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爱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泪珠终於积满了悲哀的眼眶,落在伤感的脸颊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医生替我做了详细的检查,他说爸爸的心脏肿瘤是遗传病!」她无力的哽咽著说∶「而在我的心脏动脉附近也有著同样的病变迹象。」

  我大惊失色的抓紧她的手∶「什麽?海潮。这不会是真的!」

  她凄然地点了点头∶「医生还建议我趁肿瘤未起变化前,先施手术把它割除。但是这手术本身也有危险,成功率只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术的话会怎样?」

  「┅┅医生说,如果肿瘤一直维持现状,我不会有什麽问题,只是身体内多了枚计时炸弹;但若果有一天肿瘤突然变化,那麽我就会像爸爸一样┅┅」

  「不会的!」我失控的大叫∶「不会的!」

  海潮拉著我的手∶「我不会那麽快死的,光哥。你冷静点!」

  「但┅┅海潮!」我心如刀割的痛。

  「光哥,我很快便要走了!」海潮慢慢的靠过来,柔声地说∶「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今晚可不可以像上一次一样,让我睡在你的怀里?」

  我忍著眼泪猛在点头,用尽全身气力把她搂得紧紧的。

  我骗婉媚说要开通宵。无论如何,今晚我也要陪著海潮。

  我们买了些新鲜牛扒,海潮说要亲自下厨为我煮一餐丰富的。我以前只吃过她煮的速食面,还有一次┅┅焦炭煎蛋,她连煎蛋都不会。

  我挨坐在那欧野u"漱j沙发上,看著天花板上那巨型的水晶吊灯。自从朗奴去了上海之後,我已经很久没上过来了。海潮虽然和朗奴闹翻了,但回香港後还是选择了留在旧屋居住,这里充满了她儿时的愉快回忆┅┅反正朗奴又不在。

  我伸手到厚木茶几的桌面下,海潮偷偷刻上去的标还在那里。那是个水波纹上加个太阳的图案,是有一次我替海潮补习後她考到了满分,为了庆祝合作成功,我们闹著玩地刻上去的。因为怕朗奴责骂,所以把图案刻在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慢慢的站起来走向厨房,朗奴这房子的隔间很古老,厨房建在屋子的最里面贴著後门的地方。我慢步走过那暗的走廊,沿途经过了书房、客房、朗奴夫妇的房间┅┅海潮的房间和浴室在最後面。耳中恍惚还听到那少女赤著脚在柚木地板上急速奔跑的空洞回响,朗奴豪迈的叱喝声,他的亡妻慈祥的劝骂声┅┅还有年轻的我那爽朗的笑声。

  我忽然惊觉到原来自己在海潮的青春期中,其实也占著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一直被我视作哥哥疼爱妹妹的兄妹之情,在海潮心中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沙」的一声,牛扒的香气盖过了大屋古旧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我倚在厨房门外,看著盘起了头发的海潮,穿著围裙,专心一志的在烹调著伴碟的配菜和茨汁。贤慧的样子和她平时硬朗的律师形象大相迳庭,把她女化的一面完全表露出来。

  她回头瞥见了我,笑著走过来把我推出厨房∶「不准偷看!」她娇嗔著不让我看到她在煮什麽∶「快出去!很快便可以吃了。」

  在浪漫的烛光下,特意化上淡妆的海潮显得格外的明艳照人。她体贴地把我推坐到餐桌旁,端上心烹调的牛扒。牛扒煎得很香,但我的目光却首先被配菜吸引住了。那是片切成太阳形状的番茄,和唧成波浪纹的马铃薯泥。

  「还记得我们的标吗?」她温柔的笑著说∶「我小时候一直傻瓜地以为我们是上天注定的一对,像太阳和海一样的匹配┅┅」我们不约而同的向那沙发旁边的茶几望过去。

  「对不起,海潮。我从不知道的心事。」

  她轻轻的摇摇头,温柔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知道,你只当我是个小孩子。」烛光下的海潮完全不像小孩子了。

  她煮的牛扒也很好吃,真的!

  我们在柔和音乐中起舞。

  「记得这首歌吗?」海潮兴奋的抬头望著我。

  「changgpartner?」我认得这音乐,但却没有什麽特别的记忆。

  她皱皱眉头,嘟著小嘴不悦的说∶「没心肝!这是我中学毕业舞会上,我和你跳的第一只舞的曲子啊!」

  哎唷!我记起了!海潮中学毕业时,硬拉了我去做她毕业舞会的舞伴。我还记得舞会前她还要我洛uo恶补了几堂社交舞,把我的脚也几乎踩肿了。说真的,那一次舞会中我和她跳过什麽舞我已经忘记了,我反而记得她那弹得一手好钢琴的音乐老师。因为我和那灵气十足的美女在海潮的毕业舞会上邂逅之後,还拍了三个月的拖。但後来不记得是什麽缘故,散了!

  「没印象?」她看见我想得呆了,追问著说。

  我连忙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海潮,对不起。有关那舞会的事,我真的没有什麽记忆了,除了脚被踩得肿了,还痛了几天之外。」我还是决定不告诉她有关我和她的音乐老师的旧帐。

  她「扑嗤」的笑起来,嗔道∶「你就光爱记著人家的糗事!」

  我温柔地说∶「海潮,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都已经过去了!从现在开始,我答应,一定会好好的记著所有关於的一切一切!」

  她忽然停下了舞步,一声不响的撞进我的怀里。那丰硕软润、曲线玲珑的蔓妙女体让我清楚的感受到,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平小女孩了,她已经完全成熟了,已经是一个在生理上有著充足准备,等待著往生命中的下一个阶段蜕变的成熟女人了。

  「谢谢你,光哥!」海潮在轻轻的抽泣。我俯视著那半埋在我膛里的娇柔俏脸,伸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我凝望著那双躲在被泪水的蒸气弄得模糊了的眼镜片後面的幽怨瞳仁,慢慢的吻落在微微颤栗的樱唇上。

  海潮紧拥著我,小香舌带著甜美的津涎热烈的迎接著我的热吻。我们在幽美的音乐中静静的相拥著,把在少女心底内埋藏了许多年的浪漫舞会的梦再次延续下去。

  「卡擦、卡擦┅┅」我们在唱片播完後的杂音中结束了长长的热吻。海潮完全迷醉在澎湃的激情中,在我把她松开後仍然不能站稳,靠著我久久未能平复。我扶著她在沙发上坐下来。她的脸红扑扑的,低著头不敢望我。

  「海潮┅┅」我轻轻抬起她的头,在小巧的前额上吻了一下∶「答应我,待朗奴的情况稳定下来後,马上安排做手术,把肿瘤切除。」

  海潮的娇躯震了一震,咬著下唇颤声说∶「光哥,其实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做手术┅┅」

  「为什麽?海潮,害怕手术会失败吗?」她明明说过成功率有六、七成的。

  她看了看我,犹疑地点著头∶「假如我够幸运的话,就算不做手术也未必会发病┅┅与其冒著提早结束生命的危险去做手术,我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岁月。反正今晚你圆了我的梦想之後,我已经此生无憾了。」她叹著气,语气中满是无奈。

  「傻女,千万不要乱钻牛角尖。无论如何,生命都是最美好的,尤其还是那麽的年轻美丽,还有著无数的经历要体验、无数的梦想要实现。难道想永远带著病发的影活下去吗?」我扶著她的双肩,正色的说。

  「光哥,爸爸的事,让我知道生命的长短其实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惬意。虽然现在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时刻随时都会终结,但在这一刹那,它却是最实在的。」她凄然的摇著头∶「现在的我至少可以抱著我们快乐的回忆,远远的站在一旁望著你幸福快乐的生活┅┅但要是我现在做手术的话,我可能会连这仅馀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明白了!她本已经准备了放弃!打算抱著回忆等死!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

  我狠起心咬著牙把她推开,严正地声明说∶「海潮!那麽也请原谅。我不能实践对的承诺了。」

  海潮大惊失色的看著我。

  「如果我和好了之後,反而会减弱生存下去的决心,那我宁愿叫一直希冀等待下去┅┅因为,也同样的辜负了我┅┅已经不是我的海潮了!」我扶稳她那摇摇欲坠的娇躯,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我心目中的海潮,是个充满生命力,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和执著,积极而美丽可爱的天使。不是个只懂抱著回忆流眼泪,怀著明天可能便要死去那种沮丧表情的,灰心懦弱的无用鬼。」

  「我们一定还会有明天的!」我紧握著她的小手∶「海潮,答应我!千万不可以放弃希望。」

  「但┅┅你答应过的?」她仍在犹疑。

  「是,我答应过。但我可以把实践承诺的日期一直延至的手术之後。」

  「不!」她几乎是马上的提出反对∶「你答应过是今晚的!」

  「那也要答应我,尽快做手术,努力的活下去!」

  「┅┅」我们一直僵持著,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用眼神飞快的交流著。直至我在她的眼里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彩,我知道她终於想通了。

  我们忍不住大笑起来,海潮才忸怩地不依说∶「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她用力的拥著我∶「我答应回上海後马上找医生安排这手术。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我爽快地答应著说∶「没问题!是什麽事!」只要她肯做手术,要我怎样都可以。

  「陪著我做手术。我希望手术之後,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看见她眼里深情的希冀和渴望,我怎麽能拒绝呢?因此我没有犹疑,毅然的答应了。

  「谢谢你,光哥。」她的泪水失控的涌出来∶「你让我再次觉得有人疼爱我,让我觉得活下去是有意义的。」

  「傻瓜!」我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这才是我喜爱的海潮妹妹。」

  「记得吗?那晚我们也是这样的┅┅」海潮在我耳边呢喃著∶「我也是哭累了,枕在你宽阔的肩膀上睡著了。我当时真的很舒服,感觉到你真心的关爱和呵护┅┅」她抬起头来,美目中呈现出期盼的火花∶「┅┅但今晚我所要求的,要比上一次多很多、很多┅┅」

  我俯下去封吻著炽热的红唇,手掌占据了比当年丰硕得多的山峦,逐颗逐颗的洛uo解开衬衣的钮扣,把困在里面,正在急速跳动的半球释放出来。滑不溜手的细嫩团在嫣红色的无肩带罩包裹下绷得紧紧的。冰凉的掌心触在烫热的肌肤上,掀起了一阵震憾的波动。

  「┅┅哎!」海潮发出又羞又喜的惊叫,搂著我颈背的玉手蓦地搐紧,从喉头中渗出难耐的渴求。我把她拦腰抱起,像新娘子般把她抱起步进房里。

  我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海潮紧闭著眼,柔顺地任由我一边亲吻著,一边把她身上的束缚全部清除。直到我离开她的身体,开始脱去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她才羞涩的张开美目来偷望我。

  「海潮┅┅」我睡到她旁边,又摘去了她的眼镜,让她那完美的俏丽脸庞完全地展露出来。海潮是个大近视,没了眼镜的话,除了我紧贴著她的一张脸之外,其他的她本就看不见。也因为这样,她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了,雪白的肌肤在我指尖轻柔的抚下,本能的哆嗦著、颤抖著绽放出一抹抹绯红色的小疙瘩。

  海潮的身体其实十分美丽,一双饱满的美在上次她被亨利非礼时我已经窥见过,但到现在抓在手里,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坚挺和弹力。娇小的蓓蕾非常敏感,稍经撩拨便急速的胀硬起来。细细的香汗在粉红色的晕上冒出来,一颗一颗像露珠似的凝结在微微颤动的香嫩峰峦上。

  海潮羞赧得紧闭著美目,晶莹的雪肤染成了一片绯红,在充满矛盾的娇喘中,被我强硬的分开了合紧的双腿。大腿中间的茂密幽林,早已经湿漉漉的,糊满了涩涩的春雨。

  「好羞人啊┅┅」我没理会那无力的抗议,拨开了浓密乌黑的柔丝。贲起的丘非常饱满,一道微凹的狭窄裂纹将小丘一分为二。

  冒昧的手指沿著嫩滑的大腿内侧往上游移,逐分逐分的向著震颤的中心地进军。原本紧合的裂缝,已被汹涌而出的蜜冲擦得微微的张开了,展示出缝中香艳绝伦的粉红色泽,和那渐渐胀大,闪闪发亮的美丽核。

  「┅┅」倾吐著欲望渴求的销魂喘叫,随著我那陷落在火烫的溪谷中的指头抽动的频率渐次提高,海潮高仰著头,美丽的胴体爆发出一波比一波炽热的猛烈震抖,通红的俏脸几乎全埋在绣枕之中,纤纤玉指紧抓著雪白的床单,兴奋得快要昏厥了。

  泡浸在滚烫蜜浆中的指头很容易便找到了泉水的源头,充满焦躁的掰开了负隅顽抗的紧合门扉,闯进了从未开放过的秘道。

  「哎┅┅!」海潮忽地痛叫了起来,手指头在洞口不远处便遇上了障碍。我知道那就是海潮纯洁的标记,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一个绮年玉貌的美丽女孩,在异地独个儿寂寞的生活了这麽多年,竟然还可以为了我一直坚守著处子之身。

  我没有再急著挺进,只是缓慢的在蜜洞的开口附近轻柔地抽著,一步一步的把这未经人事的美女心底的情欲慢慢的引导出来。第二指头悄悄的加入战团,抽动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起来了。海潮没有再喊痛,紧蹙的眉心也稍稍松开了,小屁股愈挺愈高,只是仍然咬紧牙关不肯叫出来。

  但她的矜持也支撑不了多久∶「光哥┅┅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娇躯蓦地绷紧,俏丽的五官皱成了一团。窄小的壁把我的手指箍得紧紧的,一大股火烫的爱从小中激出来,把我的手全喷湿了。

  我轻轻放开这初次体味到情欲高潮的美丽胴体,然後慢慢的覆身上去,自首至踵的紧紧贴上那完美无瑕的女体,细细的品尝著那一下一下的动人颤抖,用心的倾听著那首度尝试到爱极致的娇美喘息。

  稚嫩的处女马上羞不可抑的想避开我近距离的迫视,但羞怯的樱唇却被我快一步逮住了,不知所措的小香舌也被我缠住了。「┅┅」受压的女体装模作样的挣扎著,香艳无比的体摩擦,诱发出更大量浓稠的香汗;不但不能使高涨的欲火稍稍减退,反而为两具燃烧中的灵魂点燃了情欲的药引。

  修长的大腿迅即被暴的分开,挺硬的攻城划开紧合的花唇,抵在毫无抵抗力的城门外。海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迎接这梦幻般的重要时刻的莅临。由这一刻起,她已经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献给我了,没有一点的保留。

  「哎!」海潮感受到胯间凶猛的巨兽,惊骇无比的张开了美目。处女秘洞的门槛被巨大的蓓状物冲击得慢慢的下陷,终於在海潮「痛┅┅!」的一声失守了。被撑得肿大起来的唇,流满了泛著光的口涎,把闯入圣地的朝圣先驱紧紧的咬含著。

  「准备好了吗?」我吻掉了海潮挂在眼眶旁的泪水。在那薄薄的膜前停下脚步,只要我稍一用力,海潮便会和处女这个称号永远的告别了。

  「嗯!」海潮又惊又喜的咽了一口气,既期盼,又带点恐惧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毅然的闭上美目,一副豁了出去任由宰割的表情。

  腰身蓦地压下!

  「哎呀!好痛┅┅停┅┅」虽然海潮已经咬紧了牙关,但身体初次被贯穿的痛楚始终还是超出了她的预算。我马上怜香惜玉的停止了挺进,让她可以慢慢地习惯破瓜的剧痛。何况那拚命搐紧的小洞也紧紧地箍著我,就算我想继续也本动弹不了。

  我怜惜的轻吻著那糊满了香汗的秀发,温柔的慰问∶「好点了吗?」

  「真的好痛啊!」海潮泪流满面的嘟著小嘴∶「简直像被撕开了两边似的。」

  我笑著说∶「傻女,女孩子第一次必定会有点痛的。以後就不会了!看,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我把她的小手带到我们连接著的地方。

  「哗!那麽!怪不得的人家那麽痛了?」海潮惊讶的叫起来∶「怎麽还有那麽多在外面的,我还以为已经全进去了。」

  「呀!┅┅血!」她赫然发觉抽回的小手上沾满了血丝,登时大惊失色的叫起来。不过她也随即醒觉到那是什麽了,惊讶的表情马上换上了羞涩的神态。我撑起身低头一望,看见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片嫣红,床单上也沾上了斑斑的落红。

  「傻女,那是┅┅」我正想取笑她,嘴巴却被老羞成怒的樱唇封著了。修长的大腿还主动的缠上了我的腰背,我配合著微微一冲,又前进了几分,把她顶得直咽著气,几乎马上翻了白眼。

  海潮缓过了一口气,娇喘著说∶「光哥,来吧!不要停┅┅!」在痛楚与深情的泪水洗礼下,庞大的巨不可思议地被窄小的花径慢慢吞噬。在长长的喘息声中,我们的耻骨终於紧紧的贴在一起了。

  「我们终於在一起了!光哥!」海潮热泪盈眶的哭了起来。

  「海潮┅┅」感受到紧凑的处女壁传来的阵阵颤抖,带著无尽的缕缕深情。我的眼睛忽然感到有点湿润,连忙封吻著她的嘴唇,用最温柔的步伐带引这柔情似水的美丽女孩走进情欲之门。

  海潮成熟的胴体很快便完全接受了我的奉献,开始笨拙的蠕动著,配合我一进一出的节奏,索著人类最原始的快美感觉。美丽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开放,在我愈来愈猛烈的攻击下宛转承欢,一次又一次的体会到爱的极致。

  我打从一开始便没有保留,因此在这鲜嫩的体上也坚持不了多久便把满腔的热情释放了。而且海潮始终是第一次,时间太长的话她也承受不了。我们是一齐结束的,在我爆发的一刹那,海潮也全身哆嗦的攀上了有生以来最猛烈的高潮。嘶叫著的在我怀中乐极昏厥了。

  当我睁开眼时,海潮已经不在我身边了。凌乱的枕头上还残留著几长长的发丝和一阵幽香,床单上还有滩糊开了的浅红色秽迹,证明我昨晚不是做梦。

  忽然从房门外传来「沙」的一声,还夹杂著煎烟的浓烈香气。海潮一定是像个小妻子一样,在新婚之夜的早上後为爱人煮第一次的早餐了。

  我爬起床跑进厨房,看著海潮正站在灶前,全神贯注的烹煮著煎蛋熏和咖啡。我悄悄的走到她身後,轻轻的搂著她的纤腰。

  「早安。」我在她耳後轻轻一吻。

  咦?单薄的睡袍下面原来是真空的!刚睡醒的小弟弟马上本能的弹了起来,硬硬的卡在那丰硕的臀缝中间。「哎唷!」海潮轻轻的呼著痛,红著脸的嗔道∶「人家怕找衣服会吵醒你才没穿内衣啊!你┅┅你先不要闹┅┅」她还想再说,但樱唇却已经被我封著了。

  我把她扳转身来,把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压在厨柜旁边。一面热烈的湿吻著那呵气如兰的香甜小嘴,一面在她那刚经历过巫山云雨的娇嫩胴体上大肆蹂躏。海潮给我吻得气喘吁吁的,本无力抵抗,不消片刻便软倒在我怀里了。

  我忘形的掀起了睡裙的下摆,再一次的侵占了那曾留下了我足迹的饱满丘。手指逼开肿胀的花瓣,冲进了紧合的秘道。「哎呀!」海潮皱起眉头,显然还在痛。

  我连忙怜香惜玉的抽回怪手,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对不起,还痛吗?」

  「嗯,还有少许胀痛,好像仍然感到你在我身体里面似的。」海潮娇憨的伏在我前撒著娇说∶「不过,我感到好幸福。光哥,谢谢你。」

  「傻女!应该是我感谢才对!对我付出的实在太多了┅┅」

  她伸手掩著了我的嘴,晶莹的大眼睛一片迷雾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而且这都是我自愿的。你知道吗?感情这玩意,就算你肯付出也未必一定有人肯接收啊!我其实已经十分幸运的了!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的最爱的人!」

  「海潮┅┅」我哽咽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把这个深深地爱恋著我的不幸女孩紧紧的拥抱著,任由煎蛋在镬里「必扑、必扑」的慢慢烧焦┅┅

  第二十七章:准妈妈

  自从亨利的青春美女实习生团全部被诳u加拿大後,年轻女孩子一下子的走得七七八八,公司顿时变得冷清起来。加上苹果和海潮相继辞职,剩下来可以看得入眼的美女更加买少见少了。男同事们都苦中作乐的戏说∶「我们已经回归到「後玛丽时代」了。」

  (注∶玛丽未退休前,公司多数不会聘请美女的。)

  我的部门原本有苹果、慧琪和安妮三个大美女的,是公司中美女比例最高的部门。她们离开後,原本活色生香、生气勃勃的办公室反而因为阳盛衰而变得死气沉沉的。在「零美女」污名的影中,部门里一班小伙子的希望,都落在我仍然悬空的新女秘书身上。

  可是「太监急,皇帝不急」,我这个上司早已经被那变成了烂摊子的发展计划搞得晕头转向,本没有空闲时间去烦恼怎样再挑个漂亮的女秘书。我乾脆把这个重担抛了给人事部,由他们代我筛选了大部分不合资格的应徵者,只留下三个让我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那三个最後挑选出来的应徵者竟然都颇为漂亮!我心想难不成连人事部的同事也信不过了?但当我审阅她们的资历时,又发现她们全都符合了我定下来的要求。

  人事部的同事解释说,由於市道不好,应徵者的数量很多,符合资格的更不少。既然选择多了,他们「当然」地把外貌也加入考虑的范围中了。唉!谁说样貌不重要的,当大家的资格都差不多时,脸蛋漂亮些肯定可以多占点优势。

  当三位候选「佳丽」来面试的那一天,我部门里的男同事都变得无心工作,全都竖直了耳朵,瞪大了眼的盯著那三个女孩子。连其他部门的同事也闻风而至,躲在一角偷偷地窥伺。

  三位候选人其实都很标致,每一个都那麽可爱。但结果我还是从三个候选者中选取了最不起眼的一个。虽然我明知这样肯定会让我房门外那班小伙子跌碎了一地的眼镜,有些甚至会因此诅咒我,还可能会累不少人输点钱┅┅因为全世界都认定我一定会选那个葫芦身形、上围几乎比得上我们公司的「波霸云妮」、腰肢纤细得像随时会折断、一双眼睛还好像会说话的惹火混血美女。但经过了苹果的事之後,我已经怕怕了。女秘书只要看上去不讨厌就够了,太漂亮的话,只会徒添烦恼。

  话虽如此,我选的那女孩也绝对不是个丑八怪。严格来说,她还算挺美的,脸孔是有点冷,而且衣著和打扮方面也的确需要好好的改善一下┅┅还有,如果她肯脱下那阔边黑框眼镜和多一点笑容的话,一定会漂亮得多。但┅┅那样她可能便不会被我录取了!

  噢!忘了告诉大家,她姓李,名字很古雅,叫娉婷,没有洋名。

  她在我们通知後第二天便上班了(可以即时上班也是我的要求之一)。早上当她推门进来时,那一身由头到脚黑漆漆的,穿得像去送殡多过上班的衣服,真的叫我几乎把口里的咖啡都喷了出来。

  「早安!」语气居然还是冷冷的,没有半点热情,本不像是下属初次对著顶头上司说的话。

  但更想不到的,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杨先生,为什麽你要选我?」语气倒像埋怨我多一点。

  我有点啼笑皆非,搔搔头回答说∶「当然是因为是最适合的人选啦!以为会有其他理由吗?」

  她愕了一愕,显然有点尴尬,伸出没有涂上蔻丹的玉手托了托眼镜∶「听说你从前的秘书是个大美女,我以为你会挑选个貌美一点的。」镜片後的目光还像有点闪烁。

  我笑著说∶「听谁说的?我选的是秘书,不是老婆啊!」她的眼睛不其然的随著我的说话落在我的全家照片上。

  「不过,只看这麽快便探听到公司里这麽多事的本领来看,绝对有能力做个好秘书!」我笑著说。她先是一愕,但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忍不住也「噗嗤」的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其实美多了。可惜那可爱的笑容才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马上板起了脸孔,回复那冷若冰霜,像和我有十冤九仇的样子∶「没事的话,我出去工作了。」

  「嗯,李小姐,可以顺便给我泡杯咖啡吗?」

  「┅┅嗯!」她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当我忙得几乎忘记对她的吩咐时,她才施施然把咖啡端进来。我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她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拿起来一喝┅┅

  哇!是茶!

  娉婷的工作还算称职,她很快便掌握到我们部门工作的节奏。尤其是当我们在赶工的时候,她总能把时间安排得好好的。她和同事们也很合得来,而且还总是和颜悦色的,除了对我┅┅

  她对著我的时候,脸孔却总是像冰一样的冷。而且,她总泡错我的咖啡!不是太冷,便是太淡,泡错成茶的次数更是多到记不清楚。有几次我几乎忍不住要开口骂她的了,但是见到她倔强的眼神,我又狠不了心。

  算了吧!反正我请她回来不是泡咖啡的。

  今天我们在环境保护署开完会,负责的官员把我们送进电梯。娉婷正要习惯地按下停车场那一层的按钮,我却抢先一步替她按了正门大堂的楼层。

  「娉婷,我下午有点事。不会回公司的了。自己乘计程车回去吧!」我看著一脸错愕的她。

  「杨先生,但┅┅」她看了看腕表,才三点多。原本还算漂亮的脸登时变得臭臭的。

  看见她那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真好笑。我偏不答她,乾咳了两声,板著脸嘱咐她说∶「整理好刚才开会的记录,明早放在我的桌上。还有,如果不是要紧事的话,不要打我的手提电话。」顺手把老大不愿意的她送出了电梯。

  看她气鼓鼓的,我竟然感到有些快意。终於知道谁是「波士」(老板)了吧!

  但我其实真是有事的!我约了大姐。

  自从去日本前那难忘的一晚之後,我们已经有近两个月没好好的见过面了。一来是我自己忙,二来她也没有空。最近她丈夫刚刚选上了某个商会的主席,她们两夫妻的幸福家庭样板照片频频见报。看见照片中明艳照人的她,我便不期然的想起那天晚上她那动人的完美身体。

  因此昨晚接到她给我的电话时我真的十分兴奋,一口便答应了和她今天下午的约会。

  因为刚才开的会比预期中顺利,我来到约定的酒店时,比预定时间早了很多。看见还有时间,我便走到酒店楼下的商场中闲逛。平日的商场人流稀少,不像假期时人挤人的,我可以写意的随意浏览。

  我在一个童装铺的厨窗前停了下来,里面可爱的小孩子衣服使我想起了宝贝女儿。她已经可以很清楚的叫「爸爸」和「妈妈」了。想起她那粉团似的,一节节的胖胖小手,我便不由自主的乐起来了。那条致的浅蓝色裙子穿在她身上一定会很可爱!不如这个周日就陪老婆和小怡去逛街吧┅┅

  「喂!」就在我全神贯注地看著那条小裙子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後推了我一下,让我几乎撞在橱窗玻璃上了。

  我稳住脚步回身一看,原来是┅┅

  「比蒂?」我吓了一跳,想不到会是她!自从上次吃过她的喜酒之後,我们便没有碰过面了。

  她还是一样漂亮。当然,作了人家的太太,打扮自然变得端庄多了。她把头发剪短了,亮丽的脸蛋也圆润了。身材还┅┅我沿著高耸的脯往下望,噢!她的肚子┅┅

  我惊讶的望著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怀孕了!

  「比蒂!┅┅」

  「是你的!」她向我眨眨眼。

  「轰隆」一声,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

  「我的┅┅」我像被雷电轰中似的,简直吓呆了┅┅我竟然是比蒂肚里的孩子的爸爸?

  但┅┅我们只不过干了一次!难道真的那麽幸运,竟然一矢中的?

  「嗯。」她在我疑问的眼光中笑著继续点头。

  「┅┅」

  我那呆若木的傻瓜模样一定很可笑。比蒂一直瞪著我差不多整分钟,才忍不住「噗嗤」的抿著小嘴笑起来∶「傻瓜!你真好骗!才不是你的!」她抚著大肚皮笑著说∶「他才四个多月┅┅而我们那一次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我惊魂甫定,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忙著把吓跑了的三魂七魄抓回来,想恼她都没空了。而且,我哪能恼她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苦笑著说∶「快要做妈妈了,还是那麽爱玩!不过,刚才真给吓死了!」我拍拍心口,热情的伸出手握著比蒂软润的小手∶「恭喜。」

  她甜甜的笑著,脸上挂著的笑容洋溢著母的幸福。

  我殷勤的扶著她在商场内一间小咖啡座里坐下,又洛uo点了杯鲜。

  「他待好吗?」虽然明知我没有资格过问她的生活,但我仍然忍不住要问。

  她微笑著瞪了我一眼∶「比你对我好得多了!」比蒂轻轻的呷著鲜,还伸出舌头舔回黏在樱唇上的雪白渍,那种特殊的感叫我心神忽然为之一荡。我记得婉媚怀著小怡时我也有这种感觉的,难怪有人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丽的。

  「阿光,你放心吧!他是个最好的丈夫!疼我疼得让我竟然有种被宠坏的感觉。而且他的身体在我们婚後也变好了。」

  「谢谢你!我很幸福!」她的语气十分肯定。

  「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看到她那个幸福的样子,我不禁由衷的替她高兴起来∶「但┅┅丈夫有没有介意已经不是┅┅」

  「不是什麽?」比蒂疑惑的看著我。

  「就是┅┅已经不是第一次?」我吞吞吐吐的说。

  她先是愕了一愕,然後失笑地说∶「我还以为你担心什麽?他像你一样,本没有期望过我会是个处女。哪会介意什麽?」

  「是吗?」想起我对她的误解,我不禁脸上一红。

  「阿光,」比蒂忽然静了下来∶「谢谢你。」

  「为什麽要谢我?」

  「要不是你替我填补了遗憾、圆了我的梦想,我相信自己是不可能像现在那般全心全意地去爱他的。因此我要感谢你。」

  「┅┅」我可不知怎样回答,怎麽说也似乎应该是我感谢她才对。其实我对和她在婚前偷情的事一直有份歉疚。况且我还夺取了她的初夜,那应该是她丈夫的权利。不过现在看来,我似乎没有顾及比蒂的想法。

  「喂,阿光。」比蒂才没理我有没有回答∶「有没有兴趣做我儿子的契爷?」

  「契爷?」

  「嗯!」她愈说愈兴奋∶「不若我们指腹为婚,将来你的女儿就嫁给我的儿子吧!既然我和你不能走在一起,不如就由我们的下一代去继续吧!虽然你的女儿要比我的儿子大两岁,就当看在你的面上,我将就点好了!」

  什麽?想打我宝贝女儿的主意?就算我肯我的老婆也不会答应的。

  「比蒂,这似乎┅┅」我捏著汗,面有难色的瞪著她,不知怎样找藉口拒绝。

  她蛮有趣的盯著我,终於忍不住笑了∶「还说是好朋友!一试便试出你对我有多真心了。」她嘻嘻笑的打了我一下,抚著自己的大肚皮说∶「和你开玩笑罢了。我这个也是女的。」

  「┅┅」又给耍了!我白了她一眼。

  「不过,」她贬了贬眼微笑说∶「我相信我们的女儿一定可以成为一对好朋友的。」

  我含笑著点头,这一点我倒没反对。

  接著我们又再闲聊了一会才分手。临走时她忽然拉著我笑说∶「嗨!阿光,要是她们俩是同恋的,我们还是有机会当亲家啊!」

  「┅┅」

  这才是真正的比蒂!我洛uo最终能够找到幸福的归宿而感到衷心的高兴。

  「扣┅┅」,「扣┅┅扣┅┅」,「扣┅┅扣┅┅扣┅┅」是大姐!这独特的扣门声是我们先前约好的暗号。

  我打开房门,大姐马上带著一阵香风闪了进来。我连忙关上门,一把搂著这久违了的美人儿,不由分说的便封吻著那火灼的樱唇。大姐热烈的回吻著,香喷喷的鼻息不断的喷在我的脸上,搂著我背後的双手也慢慢的蠕动起来。

  「想死我了!」我松开温香软玉的娇躯让大姐透透气,凝视著那双柔情似水的美丽眼睛∶「我的好大姐,我好挂念啊!」

  她先是「噗嗤」的一笑,然後含情脉脉的回望著我,粉脸上竟也冒起了两片红晕。还在我唇上碰了下,才幽幽地说∶「我还不是一样的挂念著你这冤家吗?」

  我们走到床边坐下来。大姐摘下了墨镜,现出俏丽绝伦的动人美貌,又慢慢的脱掉围巾,露出一头如云的秀发。

  「阿光,听说你最近很忙啊!」

  「婉媚说的?」我最近常常加班,的确是少了陪她。

  大姐向我眨了眨眼,狡黠的笑道∶「婉媚才不会向我抱怨,是你的老板娘告诉我的。」

  「我的老板娘?」

  「她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啊!还好几次藉故的向我问起你。」她伸手搂著我的後颈,脸上挂著暧昧的笑容∶「你是不是连她这怨妇俱乐部的主席也泡上了?」

  「怎麽会哩!」我啐道,在她顽皮的小嘴上痛吻了一下∶「我有了这个最美丽的怨妇,其他的怎还会看得上眼?不过,如果再不理我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去泡她的!」

  「信你才怪!」大姐吃吃笑地说∶「其实我也有点奇怪。你老板娘一向都只喜欢唇红齿白、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对你这种比较成熟的类型没兴趣的。」

  是吗?这我可不知道!难怪她会看上凌风了┅┅

  「会不会是因为上次我和婉媚从日本回来时在飞机上碰见过她?她认得我。而且,最近我和她的宝贝儿子在工作上有点误会,弄得很不愉快┅┅」我知道婉媚把那次飞机上的趣事告诉她了。

  「我也是这样想。」大姐把头挨到我怀里∶「阿光,总之你要小心点,李玉莲是出了名护短的。」

  「谢谢替我费心了,大姐。我会照顾自己的了。」我轻抚她柔软的秀发∶「呢?今天好像和平时有点不同似的┅┅」

  大姐抬头瞟了我一眼,然後很温柔的把头枕到我的口上,轻声的说道∶「阿光,今次是我们的最後一次了。」

  「什麽?」她的说话像一盆冷水迎头淋下的,把我从温柔乡里一脚踢了出来。我大惊失色的抬起她的俏脸质问说∶「大姐,说什麽?最後┅┅」

  她伸手在我的脸腮上拧了一下,笑著嗔道∶「怎麽像个呆子似的!人家不是早说了吗?我找你只是要你的种子嘛┅┅」

  「大姐!」我不能置信的说∶「难道┅┅有了┅┅」

  她低头轻抚著仍然纤细的腰身,无限温柔的说∶「嗯!已经证实了。」

  「┅┅是我的?」我结结巴巴的说。似乎我真的有做「种马」的潜质,上次我和婉媚决定要小孩时,也是这边厢她才刚停止吃避孕药,那边厢马上便怀孕了。算起来也是一矢中的的。

  大姐笑盈盈的望著我∶「按日子算应该没错。」

  我马上担心起来∶「那老公不会怀疑吗?」

  她把俏脸贴上来,在我耳边轻声的说∶「他绝不会怀疑的。那晚我们好了之後,第二天我便趁他来央求我回家时,和他也来了一次。而且你们的血型是一样的,除非进行基因测试,否则连我自己也不敢肯定谁是孩子的爸爸。」她轻轻噬咬著我的耳珠∶「不过┅┅我知道孩子是你的!」

  「大姐!」我虽然几乎给她的温柔软语逗得晕头转向,但心中却忽然灵光一闪,升起了一个问号∶「咦?大姐,怎知我和老公是同一血型的?」

  她的粉脸一红,嗔道∶「是婉媚告诉我的。」

  我摇了摇头,脑筋不停的打转。终於恍然大悟了,禁不住冲口而出∶「大姐,要是我的血型和老公的不同的话,还会和我┅┅」

  她马上用手掌掩著我的嘴不让我再说下去。美丽的脸蛋蓦地蒙上了一抹忧伤∶「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鄙视我这个背夫偷汉的贱女人的。」眼眶已经被泪花润湿了∶「阿光,你知道吗?当我无意中从婉媚口中,知道你的血型原来和大范是一样的时候,我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吗?因为我知道自己终於找到和你私通的藉口了┅┅」

  「大姐┅┅」

  灼热的泪水滴落在我的口上。

  「你说得对。如果你的血型和我老公不是相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挑选你来和我生孩子的。但是┅┅我还是一样会引诱你和我偷欢,因为我┅┅真的爱上了你!」

  「大姐┅┅」我紧紧的拥抱著这深闰寂寞的她,用炽热的吻作洛u应。我的确是被她利用了,但我没有後悔。

  「老公知道了吗?」

  「嗯,他不知多高兴,马上告诉了老爷和。他们两老也很兴奋,还坚持要陪我回到马来西亚的老家那里安胎。」她轻咬著下唇∶「所以我下星期便要离开了。」

  我无奈的苦笑说∶「我应该恭喜的。」

  「阿光,」大姐凝望著我∶「谢谢你!」

  「那今天┅┅」我期盼的看著她∶「我们还可以┅┅」

  她马上涨红了脸,低著头轻轻的嗔道∶「现在那麽早,才两个月,当然还可以啊!况且我也忘记不了那一晚┅┅」她妩媚的瞟了我一眼∶「你也不想再等十个月的吧?」

  「当然不想等!」我狂喜道∶「咦┅┅再等十个月?大姐,的意思是说我们将来还可以继续下去?」

  「你不是说过只生一个会很寂寞的吗?」她羞得把脸埋进我怀里,娇声的嗔著说∶「除非你不想!」

  「想!当然想!现在就想!」我抬起那绯红的美丽脸庞,马上封吻著那娇艳欲滴的炽热樱唇。

  两个月的身孕完全没有影响到大姐完美的体态,她的赤裸胴体依旧美得令人窒息。纤巧的细腰仍然像风中垂柳一样仅堪一握,把丰硕的美衬托得更加挺拔。我不禁想起婉媚在怀孕五、六个月时,脯大了三、四寸,变得胀鼓鼓的。大姐到时一定会更加美丽。

  我贪婪的含吮著那嫣红的豆,幻想著大姐在哺的动人情景。大姐激动的呻吟著,修长的美腿早已缠绕上来,箍紧了我的腰背∶「要死了!你怎麽像个婴儿似的,光吃著人家的脯啊┅┅」她娇嗔著,粉红色的晕不断的扩张,白嫩的雪峰哆嗦著冒起了一粒粒香艳的疙瘩。

  「婉媚没告诉吗?我最爱和小怡争吃的啊!」我抓著坚挺的团用力的吸吮。另一只手也配合著占据了那早已春潮泛滥的森林湿地。大姐柔顺的任我施为,只是一直轻轻的娇喘著替我打气。

  窗外斜照进来的夕阳在大姐美丽的胴体镀上一层金黄,从美中渗出来的玉琼浆闪闪发亮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我忍不住俯身上去,虔诚地亲吻著那块美丽的神圣山丘,轻轻噬咬著那嫩红的漂亮花瓣。

  大姐蹬著脚微微的颤抖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气。

  「光,轻一点┅┅」当我跨身而上时,大姐轻声的嘱咐我。

  「遵命。」我微点著头∶「怕我骚扰到bb吗?」

  她的脸马上红了,啐道∶「贫嘴!我喜欢温柔一点不行吗?」

  「可以,可以┅┅」我口里一边哄著她,一边慢慢的沉下腰身把灼热的秘道填满。

  「┅┅」大姐仰起头猛咽著气,柳眉紧蹙著的接纳了我全部的奉献。一直到我到达了花径的尽头时,她才松开了眉头,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大姐娇憨的叹道∶「阿光,你知道吗?最令我忘不了的,便是这种被你用浓浓的爱意塞得满满的感觉。」她紧搂著我的後颈,在我脸上轻吻著∶「快,把你的全部都给我!」缠在我腰後的修长美腿配合著用力的夹紧,把我仍留在外面的一小截也完完全全的吞噬了。

  「哎┅┅」我们的耻骨紧贴著,整被猛烈颤动的嫩咬含著,的顶端突进了不断蠕动的花芯里,泡在汹涌的滚热溶岩中不停的擢动。

  「怎麽会这麽快的┅┅我┅┅我要死了!」大姐娇声嘶叫著,从花径的深处掀起了一连串的剧烈痉挛,马上便爆发了第一趟的高潮。

  我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应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几乎伴著她一起完蛋了。还好我还赶得及猛吸一口气,收紧心神凝住不动。咬紧了牙关硬撑过这覆天盖地的惊涛骇浪,好不容易才挨过了这难耐的几秒钟。

  过了好一会,大姐紧缠著我的双腿才慢慢的松开,紧锁的秘洞也缓缓的放松了。我保持著不徐不疾的步伐,让她慢慢的从汹涌的峰顶上回复过来。

  「大姐,好点了吗?」我体贴的吻了吻那充血的红唇。

  她的眼睛又开始迷蒙了,娇声啧道∶「刚才我还以洛u灾v已经死了!都是你┅┅」她咬了我的嘴唇一下∶「你把人家变成了娃荡妇了。我不依啊!我离开香港到大马前怎样也要你抽时间再疼我一次。」

  「大姐的命令怎敢不从。」我用力的猛捣了几下,把她得娇喘吁吁的。

  「又┅┅又要来了┅┅」大姐咬著下唇喘叫著,从紧迫的小径深处,再一次引发出接二连三的猛烈颤抖,并且迅速的扩展到全身。一股火热的蜜浆马上充斥著整条紧锁的隧道,还有不少从我们结合的地方满溢出来。

  这次的震撼没有刚才那麽强烈,而且我也早有准备,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连进攻的速度也没有相应的减慢下来。

  我一面欣赏著那女人在最满足的那一刹那的美丽表情,一面压抑著尽情地享受大姐那美丽绝伦的成熟女体的强烈冲动,尽量温柔的埋头苦干。在不影响胎儿的情度下,把大姐久旷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送上情欲的高峰。

  晚上在丈母娘家中,大姐宣布了她有喜的消息。大家当然都替她十分高兴,尤其是丈母娘。当然了!先是仲华的新老婆雯雯有了身孕,现在大姐又快要替她多添一个外孙,她欢喜得眉开眼笑的,还要马上上香,感谢祖先庇佑了。

  婉媚是过来人,马上向姐姐传授生育经验,已经大腹便便的雯雯,当然也兴致勃勃的在旁倾听,连云英未嫁的祖儿也雀跃地左一搭、右一搭的,陪著她们有说有笑的。

  说起来,自从上次在安妮家中知道祖儿打算另找男朋友後,整个璁假里我们各忙各的,倒没怎样接触过。现在璁假差不多完了,她也要准备开学了。安妮告诉我说,基本上,祖儿和上次说的那个篮球队队长走在一起的事,同学们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太过敏感,我总觉得祖儿不像表面那麽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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